李木凡一向知道蕭景良嘴毒,不過這嘴還真是夠毒的。他本想反駁過去,但想到大姐的話,他生生忍下這股氣,撇下一句話,轉過身去。留下一道寂寞的身影給蕭景良,蕭景良見此,嘴角得意的向上翹了翹,拉長了聲音道:“別打呼,要不然會影響我看書。”
果然,這種人就不該對他客氣的。
李木凡氣得不行,但終究還是不爽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事兒精。”
李木凡對蕭景良的作態十分不滿,可到最後還是沒有忍心睡去。因爲他知道,他只要一睡熟了就會打呼。
放淺了呼吸,李木槿在腦海裡默讀着蕭景玉前些日子交給他的修習內力的功法。功法是武學院的,他早晚都會學到,可是他先人一步,終歸是有好處的。
北陽郡位於嘉陵郡北邊,穿過北陽郡,再越過開封郡就到了邯鄲郡。如今蕭景玉所在這趟鏢的位置正是在北陽郡和開封郡的交界處。
正值半夜三更,他們露宿在荒郊野外。
話說總鏢頭萬大海也不是第一次走鏢了,可誰知道他竟然在今天指揮的時候竟然錯過了最近的落腳客棧。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沒有辦法,他們才就地搭起了帳篷。
“這到底是什麼天啊,連點風都沒有,真他孃的熱死了。”
火堆前面,屆時圍了四個人,一個蕭景玉,一個胡猛,還有兩個薛家護衛。他們今天運氣不好,抽籤守夜的時候,竟然抽到了他們。
“熱死了,總比被蚊子咬死的好,只要咱們一滅了火,保準身上立刻就能爬滿蚊子。”
這荒郊野外,什麼不多,就蚊蟲多。
天熱成這樣,他們根本就不用點火的。可是不點火,身上立馬就會沾惹上一層蚊子。那些蚊子的嘴也不知道是什麼長的,隔着衣裳就咬人咬的生疼。
不僅如此,被它們咬過的傷口還奇癢難忍。
“蕭大哥,你不怕熱嗎?我看你頭上連點汗都沒有。”
剛纔接過胡猛話的是一個薛家的護衛,那護衛一米六七的個頭,膚白貌美,大眼睛,小嘴脣,一對秀眉,連鬍子都不長。要不是他脖子里長着一顆個性鮮明的喉結,所有的人第一眼都會誤以爲他是一個女人。
此人叫柳新,倒是個自來熟。
其實剛走鏢的第一天,蕭景玉就認識他了。因爲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突然就找上他介紹着自己,還說他合他眼緣,非要讓他跟他做朋友。
蕭景玉不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人,既然他都說了,蕭景玉就默許了。不過越接觸,覺得這兄弟還不錯,話雖說了些,但性子格外的直爽。
所以聽他說話,蕭景玉朝他淡淡一笑,“還好,心靜自然涼。”
他身懷火靈根,對火格外的親近,更何況,他此刻一直運轉着體力的靈氣。
“那你這心可真夠靜的。”
蕭景玉剛回了一句,另一個薛家護衛立刻把話接了過去。和柳新不一樣,他每一次都看蕭景玉不順眼,所以說起話來,難免有些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