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誰幹的

大約是知道了下落,蘇啓蒙並未在宇文府過多逗留,倒是宇文琢又突然來了一絲興趣,他飲着茶,隨口問了一句,“她的臉可好了?”

“還沒有。”嶽年答道,“還是和最初一般,滿臉都是紅疹。”

“那你在給她送一瓶好一點的藥。”宇文琢頓了頓,“算了,我親自去一趟吧。”

也有數天未曾見過她了。

在荷花池旁尋尋覓覓半天,蕭子衿卻連個簪子的鬼影都沒見到,反正四下無人留意,她便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然而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健壯的背影,她迅速的關上門,試探的問道,“是翊哥嗎?”

果然是她!

獨孤翊壓抑住驚喜的表情,轉過了身,只是在看到蕭子衿的一瞬,神色突然陰沉下來,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他疾步走到她的身邊,扣住她的下巴冷聲道,“誰幹的?”

什麼誰幹的?

順着他的目光,蕭子衿想起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她擺了擺手,“不礙事的。”

啪——

佩劍被拍在了玉桌上,只見那原本光滑的桌面竟然出現了一道一道的裂紋,獨孤翊咬牙切齒的問道,“是不是宇文琢。”

這周邊突然出現的殺氣是怎麼回事…她只是過敏了而已啊,莫非是看上去不太像?

蕭子衿走過去,想要幫他拿起那把佩劍,可那佩劍入手卻如同千斤重一般,無法,她只好扯扯獨孤翊的袖子,“我的臉是過敏了,並非是被誰打的。”

“真不是?”

看着小丫頭滿臉通紅的模樣,獨孤翊的怒火已經快要達到頂點,可此時經她一說,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捱了誰的毒打,心裡的那股邪火也逐漸開始消退。

“當然不是啦。”見他的情緒下去了幾分,蕭子衿才嬌聲道,“你趕快帶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好。”

獨孤翊聲音沒有絲毫猶豫,雙手攬住她的腰,從窗口飛了出去,入手的柔軟倒是使得他有了一絲困惑,前些日子她的腰似乎還細的一隻手就能握過來,今日怎麼有種一隻手抓不住的感覺。

似乎更軟了,手感也更好了一些。

倆人前腳剛剛離開,宇文琢就帶着一羣人過來了,然而房間卻裡沒有人,那丫頭慣會偷懶,不在房間又會在何處?

嶽年道,“屬下派人去把她找回來。”

“不必了。”宇文琢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一張玉桌,“原來竟是調虎離山之計,安陽王心機果然深沉。”

不過才離府半個時辰,便暗地裡派人將她劫走,還將這桌子用內力震碎,卻不使其分離,莫非是在發泄自己騙他的怒火…

只是區區一個安陽王,內力定不會如此深厚,他身邊難道還有其他高手?

宇文琢:“查安陽王身邊有沒有什麼高手,另外查一下此女的身份。”

能讓他做出這種潛入府中帶走的姑娘,身份恐怕也不一般。

若要穆玉幟說出一處獨孤翊這輩子都不會去的地方,那他大概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的回答。

醫館。

大約是天生敏感的嗅覺,讓獨孤翊對不喜歡的味道避而遠之,而中藥的味道,就是他所不喜的其中之一,對此,穆玉幟雖還算理解,但還是有些遺憾,他這個人,閒來無事便喜歡泡在醫館裡,平日裡偶爾也會研究一下醫術藥膏什麼的,可惜好友不喜歡,與他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照獨孤翊那性子,若是自己見他時未帶掩藏氣味的香囊,恐怕他們早就要斷交了。

“把脈去後堂…”

穆玉幟躺在搖椅上,半夢半醒的聽到了腳步聲,還以爲是尋常的客人,便也就隨口應了一聲。

“是我。”獨孤翊屏住呼吸,皺着眉看了一眼躺着的人。

怎麼好像聽到了獨孤翊的聲音,穆玉幟拿着摺扇拍了拍腦袋,定是他做夢了。

獨孤翊神色不耐煩,“穆玉幟,還不起來?”

這顯然沒有聽錯,聲音裡都加了內力了,他若是再以爲是幻覺,怕是個傻子了,穆玉幟跳了起來,瞥見了兩個身影。

獨孤翊他熟悉,只一眼便挪開了視線,倒是他身邊這個小小少年…

莫非就是那個蕭子衿,候府千金?

只是穆玉幟越看她越覺得心痛,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如今打扮的如同一個少年郎一般,寬大的衣衫明顯不合身,迎着風盪來盪去,更別提那滿臉的紅疹了,簡直觸目驚心。

這類紅疹多是季節性的,可一旦生長,便會奇癢無比,若是沒有留意撓破了,可是要留疤的,以後還要人家怎麼嫁人?

穆玉幟走了過去,一邊拉着蕭子衿往裡去,一邊責怪着獨孤翊。

“你平日裡不修邊幅也就算了,人家好歹還是個小姑娘,往後是要嫁人的,你看看,你給人家穿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還有這臉蛋,若是落了疤,那可是恢復不過來的,你怎麼不早…”穆玉幟頓了一下,想起了他是今日纔給獨孤翊提供的線索。

“我給她先把藥上了,等會兒再給她拿一些,你回去記住給她按時敷上。”

一開始穆玉幟拉她的時候,蕭子衿原本是想反抗的,可當她看到獨孤翊安撫的眼神以後,便停止了動作。

聽着穆玉幟侃侃而談了半天,蕭子衿才意外的發現,原來獨孤翊這個人也有朋友啊,或許是看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所以她纔有了一些先入爲主的觀念。

穆玉幟細碎的埋怨聲一直沒停,中間還穿插着一些其他的事,比如那隻原本是他養的狐狸,被某人騙走以後,這兩天又被人提過來寄養到他這裡。

他說起話來倒是頗爲有趣,蕭子衿聽得入神,還時不時詢問幾句,看起來倒是挺和諧。

在場的另外一個人,卻像是獨自在一個圈子裡一般。

誰都能看出來獨孤翊的表情不是很好,可他一雙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蕭子衿,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看上去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直到穆玉幟停止了手裡塗抹的動作後,他才說了一句,“上次的佣金等會拿給我。”

“佣金?”蕭子衿疑惑道,“翊哥已經完成任務了嗎?”

“他前幾天就完成了。”穆玉幟擦拭了一下手心裡的藥膏後,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繡花錦囊。

他把繡花錦囊打開,從裡面抽出了五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喏,剛剛好。”

獨孤翊點點頭,將銀票塞進了懷裡。

倒是蕭子衿聽到穆玉幟的話有些失神,原來這幾天他並非一直在找她,中間甚至還有一些時間能去殺了那個人,她究竟在期待什麼呢?

“小丫頭,想什麼呢?聽好我的話呀。”穆玉幟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蕭子衿回過神,啞聲道,“聽着呢,你說吧。”

“嗯,等回去以後記得把這些藥放好,一日三次,一次……聽懂了嗎?”

“聽懂了。”

穆玉幟把藥交給了獨孤翊,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住的客棧,過兩日我把狐狸給你們送過去。”

“多謝。”

“走吧。”獨孤翊看了一眼蕭子衿,見她眼眶似乎有些泛紅,難道這就是穆玉幟所說的營養不足的症狀?

“嗯。”蕭子衿揚起一抹笑容,“我們直接回客棧嗎?”

“不回。”

蕭子衿愣了一下,“那去哪裡?”

“給你買幾件衣裳。”

應當是聽進去了穆玉幟的話,纔會想要給她買衣裳吧,她確實需要,且獨孤翊此時並不缺錢,就當是借的好了,往後回到姨母那裡在還給他就是了。

萬里無雲的天際突然間陰雲密佈,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生怕大雨突然降臨,城中不錯的成衣鋪子此時也門庭若市,掌櫃的支着腦袋感慨着這場欲來的雨,還以爲今日的生意便會到此爲止。

門口突然出現了兩道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掌櫃的目光一亮,連忙迎了上去,“二位是想看些什麼款式啊?我們這最近新到了幾種式樣,穿起來保證襯得人如松竹一般挺拔,小公子穿的也有,比如這件淺紫色的……”

“我們要看小姑娘穿得衣裳。”獨孤翊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她是個女孩兒。”

“女孩?”掌櫃的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生的如此花容月貌,來看看這邊吧,都是城裡小姑娘最喜歡的顏色與繡樣。”

獨孤翊點點頭,“確實不錯,你看看喜歡哪個?”

“我都可以的。”此時此刻已經領悟到自己不過是一筆佣金的蕭子衿,對這些華麗的衣裙顯然沒有多大興趣,反正連獨孤翊舊衣服改造的她都穿過,此時還有什麼好挑的。

“那我給你選。”獨孤翊指了指,“除了那件綠色的和紫色的,其他的一樣一套,明日送到福來客棧。”

一樣來一套?

掌櫃的瞪大了眼睛,果然人不可貌相,這是個大主顧!

他的神色更加諂媚了,“小娘子需要裡衣嗎?咱們這兒也有。”

“裡衣?”獨孤翊皺了皺眉,“這些不都是成套的嗎,爲何還要單獨售賣?”

這傢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蕭子衿紅着臉瞪了他一眼,倒是獨孤翊還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

“就是…”掌櫃的低聲道,“褻衣和小娘子的肚兜…”

聽完這句話,獨孤翊的神色也變得不自然了,甚至耳朵都有些發紅了,他輕咳了一聲,輕聲道,“也來十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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