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眸雪狼從正門走出百草堂時,那些來搞事情的人也正好抵達百草堂正門口,一行三人,都是百草堂的元老,雖說在百草堂裡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這些年卻從未百草堂做過任何有益的事情。
金眸雪狼掃一眼那三位氣勢洶洶前來搞事情的元老,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嗤笑,這些老傢伙啊,就是喜歡作死啊!
這三位元老不愧是元老,一眼就認出金眸雪狼的身份,瞬間收了身上那股前來興師問罪的氣勢,而是露出畢恭畢敬的模樣。
“晚輩參見尊者。”三位元老齊齊對金眸雪狼行禮。
然而金眸雪狼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跺跺腳,以非常誇張的方式將聚靈陣解除,然後眸光深邃的看向那臉色齊變的三位元老。
金眸雪狼的行爲是在告訴這三人,聚靈陣是他佈置的,爲此來搞事情可以啊,它定會奉陪。
“這……”禿頭元老面色變了變,眼神閃了閃,看向金眸雪狼的眼神有些猶豫。
“晚輩斗膽敢問尊者,聚靈陣可是尊者佈置的?”胖胖元老壯着膽子,拿出一股強行撐起的氣魄問。
“是又如何?”金眸雪狼笑了笑問。
“尊者,這聚靈陣可是禁術。”瘦瘦元老皺着眉,眼神裡盡是不贊同。
“本尊知道。”金眸雪狼這些年從未自稱本尊過,但現在他卻滅一滅這三位得意太久的百草堂元老。
金眸雪狼的回答令三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面面相覷好一陣,雖然他們很想義正言辭的指責聚靈陣的佈置者,但哪裡知道佈置者竟然是廟靈山意識,他們就算再有底蘊,也不能和廟靈山意識有正面衝突。
“既然尊者知道,爲何尊者還要佈置聚靈陣?”胖胖元老皺眉問道。
“目的你們無需知道。”金眸雪狼滿臉的不耐煩。“聚靈陣是禁術,可也不是禁術,使用時掌握尺度即可。”
聚靈陣確實並非正統禁術,這點三位元老都知道,不過此時此刻他們卻不想承認他們知道,若是承認了,他們就會失去優勢。
“金皚,怎麼了?”墨伊路過百草堂正門,見金眸雪狼停在門外不動,就走出去看了看。
“他們來藉機搞事情,我來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金眸雪狼輕飄飄道。
這話,切切實實的迴響在三位元老的意識裡,令三位元老臉色瞬間變成鍋底灰,紛紛眼神不善的盯着金眸雪狼。
他們身處高位太久了,久到忽視了他們與廟靈山意識的差距,久到忘記了他們只是小小的魔法師。
“他們……是百草堂的元老吧。”墨伊看了看那三個人說。
“什麼元老,蛀蟲而已。”金眸雪狼笑了笑,連想繼續忽悠那三人的心思都沒有了。
“哦,直接殺了?”墨伊一副需不需要他幫忙的模樣問。
“讓白爵自己決定吧,畢竟是他的家務事。”金眸雪狼搖搖頭。
“也是。”墨伊點點頭,這種事還是讓白爵自己做比較好,能立威,方便他進一步更好的管理百草堂。“夜攸蟬那邊的事怎麼樣了?”他被虹箏安置在百草堂內,放置任何人闖入百草堂。
“沒事了,結束了。”金眸雪狼想起結束的那一幕,神魂竟然會有那麼豐富的情緒色彩,它也是第一次見到,確實是顛覆了它對神魂的認知。
“那就好,現在能過去看看嗎?”墨伊問。
對夜攸蟬受傷這件事,墨伊心裡一直有無法釋懷的自責。
“暫時不行。”金眸雪狼搖頭。
“那等醒了再說吧。”墨伊頷首。
金眸雪狼和墨伊在自顧自的聊天,徹底無視了那三位氣勢洶洶前來的三位長老,氣的那三位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黑,卻沒膽量對金眸雪狼發脾氣,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金眸雪狼和墨伊離開。
夜攸蟬和煌樞剡的臥房,正在發生讓虹箏和白爵瞠目結舌的一幕。
煌樞剡醒了!沒錯,剛剛神魂離體的煌樞剡醒了,醒的非常乾脆利落,一丁點的拖沓都沒有,起身離開浴桶,拿着被子裹着夜攸蟬,將她從浴桶裡抱了出來,然後將收拾殘局的事交給了虹箏和白爵。
看着抱着夜攸蟬向牀邊走的煌樞剡,虹箏突然有種想自戳雙目的感覺,那可是神魂離體啊!多少都會給身體造成一些負擔,多少都會陷入一陣短暫的昏迷,然而煌樞剡卻只昏迷了那眨眼一瞬間,然後就乾乾脆脆的醒了!
“咱走吧。”白爵拍拍虹箏的肩膀說。
“……好吧。”她雖然心裡有一堆疑惑,但還是搬着浴桶離開吧!現在去問,百分百會被煌樞剡趕出來。
白爵和虹箏一人搬着一個浴桶離開臥房,煌樞剡則找出替換的衣服,爲夜攸蟬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簡單擦擦她的頭髮,習慣性的親親夜攸蟬的額頭,最後自己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蓋着被子和夜攸蟬躺在了一起。
神魂離體,即便是煌樞剡也會有所不適,只不過他心繫着夜攸蟬,強迫自己必須保持清醒,將一切做好後,精神才短暫的放鬆下來。
煌樞剡很少睡覺,尤其是真正意義上的睡覺,但這一次,他卻非常安穩的睡在夜攸蟬身邊,甚至還做了夢,很溫馨、暖暖的夢。
在夢裡,他見到了去世多年的母親,和母親說了很多話,很多來不及說的話。
在夢裡,他見到了精神百倍的夜攸蟬,他一直聽着夜攸蟬在嘰嘰喳喳,眉眼含笑,靜靜的聽着,越聽,越覺得自己好幸福,越覺得活着真好。
煌樞剡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睡醒,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夜攸蟬,她的睡顏和平時一樣,但又有些和平時不太一樣,面色紅潤,脣色水潤,氣息穩定,氣色健康的不能更健康。
雖然夜攸蟬還沒醒,但從氣色、氣息來判斷,夜攸蟬受損的神魂已經得到修復,只是甦醒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受過重傷,身體各方面機能都需要調養。
煌樞剡一如既往的在起牀後先給自己換一身衣服,然後再給夜攸蟬換上簡約漂亮的羅裙,擦臉、梳頭,一切都是煌樞剡親力親爲,從未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