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越即便不想搬走,也不得不搬!
畢竟蕭陽話後,沒有一人能敢爲蕭越說上一句話,蕭爺自從自爆是當年的漢王之後,蕭越便歇了籠絡蕭爺的心思。
蕭爺還在蕭家,但是蕭家的事宜,蕭爺是管不了的,蕭家族人也不會聽他的,當然蕭家族人對他尊敬依然。
顧明暖同樣把最靠近鎮國公主的府邸買下來,將地契放到雕刻着並蒂蓮的紫紫檀木的盒中,有點抱怨,“讓蕭越佔了好處。”
“要不我把銀票算給你?或是我把內庫打開,挑選幾件漂亮的寶石?擺件?我記得有一個汝窯的大花瓶,還有壽山玉的屏風。”
“不要!”
顧明暖戳着蕭陽的臉頰,“我就是讓你欠我的,欠我的銀子,拿你整個人償還。”
蕭陽比剛成親時,容貌更加耀眼昳麗,多看一眼,她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都說神妃仙子一般的女子是禍水,能魅惑天下的男人,當身邊的男人漂亮到極致的話,也會讓女子忘乎所以,癡迷沉醉。
男人一樣可以做禍水。
蕭陽笑聲低醇,傳入耳中分外勾人,心底麻酥酥的,“我的就是你的,不必搬來搬去的,至於你買府邸的銀子……我讓蕭越送你一門生意。”
“我會缺生意嗎?”
顧明暖小小翻了白眼,同蕭陽湊在一起說閒話,以前她喜歡安靜,很少同人閒扯,可是面前是蕭陽的話,哪怕是說傻話,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她也彷彿說一些重要的事情。
“我娘,我祖母,還有我的陪嫁生意都管不過來,再多添一門生意,我還能安心養胎?何況,我根本不想再跟蕭越有任何的接觸。”
蕭越所作所爲很讓顧明暖噁心。
蕭陽輕拍顧明暖的後背,眸底鋒芒閃爍,如何坑蕭越一筆,從來他蕭陽就沒吃虧過。
“岳母大人的生意可還好?”
“……應該還好。”顧明暖伸出自己纖細有力的手指,在蕭陽腰間最是柔軟處掐了一把。
蕭陽身體看似清瘦,腰腹處全部是肌肉,白皙瑩玉一般的皮膚覆蓋下,身形顯得俊美,猶如獵豹一般。
所以,顧明暖沒掐起來,便使勁戳了戳。
“還不都是你佔據瓊州島,我娘雖是沒有說過,不過我聽宮尚宮悄悄提過一句,南邊的生意縮水了三分之一。”
“南邊的生意雖是縮水了,可是她是當今皇后娘娘,還缺銀子用?前兩****去內務府走動,皇上已經把內務府大部分事交給岳母大人了,以岳母大人的用人,我估摸着內務府掌握實權,或是最多油水的管事官員都得是岳母的人。”
在楚帝眼皮子底下,娘娘的花樣玩得越來越溜,幾乎把楚帝當做傻子耍,反而楚帝對娘娘越信任,逐漸把一些事情交給岳母。
顧明暖鼻子被蕭陽輕刮一下,“岳母大人經住了楚帝幾次三番的考驗試探,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岳母是他託孤之人了。”
“當今陛下這輩子,沒有看透我娘,但是皇上在選擇託孤,輔政人選上,卻是選對了的,除了我娘之外,別人都不適合。”
顧明暖閃過一抹悵然,也不知楚帝是聰明呢?還是有眼無珠。
娘娘做爲一個女人更忠誠於自己的內心,心儀顧衍,但是作爲一個皇后,將來的太后娘娘,她卻是合格的。
她能繼續延續國朝,只是在娘娘故去後……顧明暖期望孃親能長命百歲,雖然這麼想有點對不起蕭陽。
不過蕭陽的志向也不再做皇帝上頭。
夾在孃親和丈夫中間,顧明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
蕭陽贊同點頭,同顧明暖肚子裡的孩子打了招呼,“那是,岳母大人一向厲害,前朝後宮都玩得轉,連我都沒完全摸清楚岳母的套路。皇上一旦改變主意,岳母絕對能讓他死不瞑目。”
這麼話從蕭陽口中說出來,這麼的……這麼讓人心驚肉跳?
莫非這輩子楚帝會死不瞑目?!
相比前生抱恨而亡,好像更慘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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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接到顧明暖送來的賀禮,心頭已經麻木,被傷過太多次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兒子,我不走,不走!”
太夫人提着帕子哭訴,盤腿坐在炕上,“我們再府上好好的,他們憑什麼把你趕出去?”
“這裡是靜北侯府,而我已經不是靜北侯。”
蕭越眸色暗淡,握緊拳頭,太陽穴鼓鼓的,“小叔都下令了,我能這麼辦?同小叔拌嘴?還是同小叔硬抗?”
“可是我們已經住了這麼多年。”太夫人抹着眼淚,“兒子,我已經適應了侯府,讓我搬走,等於要我的命。”
蕭越攤開盒子裡的地契,好似看着地契,又好似什麼都沒看。
“你何時能把爵位搶回來?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他們欺負我,輕視我,慢待我,顧明暖送給你的府邸,哪裡比得上靜北侯?我記得你父親說過,靜北侯府的風水極好,是九龍匯聚的風水寶地,是成就大事的有利助力……”
“我不信不在靜北侯,我就一事無成,永遠被小叔一直壓着!”
蕭越不信風水,只相信自己的實力,蕭陽敢這麼囂張,是因爲風水?
不,是因小叔手中有天下難當的精兵。
“今日我們搬出侯府,明日,我讓他們恭恭敬敬經把我們請回來!”蕭越冷厲的說道:“天底下風水最好的地方不是靜北侯,而是皇宮!以後……以後我帶母親住進去。”
太夫人眸子一亮,“果真?!我們果真能住到皇宮去?以後她們都要跪拜我?”
皇宮恢弘壯麗,太夫人早就看好紀太后所住的慈寧宮了,這輩子若是能住在慈寧宮中,她再無所求。
“一定可以!”
蕭越斬釘截鐵的說道,耐着性子好言好語安慰太夫人,把她哄得眉開眼笑,太夫人幽幽嘆了一口氣,雖然蕭越說將來會很好,她還是不大甘心。
“殷茹也同我們一起搬過去?”
“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侍妾,不能再留在太上夫人跟前了。”
蕭越不覺得還能從太上夫人身上得到好處,把殷茹放在眼前,省得她再鬧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