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比京城步兵統領造反來的方便了。
他們守着萬象宮所有的門,控制起來簡直不要太順便。便是京城,四道正城門,五道偏城門也是他們把守着。只要控制得好,一時間外面的兵馬想援助都進不了城。
做好不熟,燕子初回府等待時機。夜裡亥時,準時進攻萬象宮。宮裡只有兩萬御林軍,拿下之後,京城如探囊取物。
燕子初自己的侍衛並不多,只有三十個。但是京郊別院裡,卻養着一千多的親兵。此時全部調進府中。關鍵時候,這些親兵就是保命符。
燕子歸府上,蘇棉在前院吃過了晚膳,就有些心不在焉。
畢竟這樣的大事,她從未經歷過。也有些擔心,萬一波及了府裡呢?
“你擔心什麼?你娘和你弟弟早就不在別院了。不必擔心,沒事的。”燕子歸道。
“妾擔心咱們府裡啊。”蘇棉靠在燕子歸懷裡道。
“不必擔心,緊閉府門,不管外面如何鬧,不出去就是。他們的目的不是咱們府上。”燕子歸道。
“哎,是妾沒用。”蘇棉心道,多想做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可惜做不到啊。
“傻瓜,你已經很好了,乖,不是喜歡吃這些?本殿給你剝皮?”燕子歸牽着她的手坐下道。
桌上擺着花生,南瓜子,杏子,桃乾等水果乾果。蘇棉心道平素不許她多吃的,這是知道她心裡有事所以用吃的分散注意?
不得不說,心裡甜甜的。那些擔憂也就淡了不少。
“殿下給剝花生吧。”蘇棉撒嬌道。
“好。”燕子歸親親她,將她抱在懷裡,伸手拿了花生剝開搓掉紅皮餵給她。看她小嘴吃的可愛,福身親一親,再剝開一個。
亥時,燕子初與齊長壽均是一身鎧甲,從萬象宮正門攻打進去。
御林軍反抗激烈,無奈分散了之後,人數比不得齊長壽人多。又是毫無戒備,節節敗退。
其他宮門也一樣,紛紛失守。燕子初長驅直入。
燕凌城在金相殿得知燕子初逼宮,一激動便昏了過去。
“畜生!他……他……”宋太后緊急趕到,卻也無話可說。
“娘娘,請決斷,御林軍死傷過重,根本擋不住啊!”曹六急切道。
“有什麼法子?咱們被困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難道他還敢弒父?”宋太后怒道。
曹六無話可說,敢不敢誰知道呢,如今他就敢逼宮。
萬象宮裡,處處充斥着喊殺聲,各個宮院都閉門不出,好在齊長壽的兵馬訓練有素,此次只是要奪宮,不是屠殺,所以宮女太監基本都放過,只是不許出宮,有人要出去,基本都被砍死了。
燕凌城醒來之後,就要掙扎的起來。
“母后,那孽障呢?”他下了地,在曹六的攙扶之下走出去。
“你幹什麼去,你……如今咱們被困住,是沒法子了。”宋太后哭着道。
這時候,一個御林軍衝來大叫:“陛下,四皇子已經攻破宮門了,很快就要到金相殿,還請陛下避一避。”
“避一避?朕往哪避?被自己的兒子逼的如此地步,朕這個皇帝做的真是失敗,如今還有什麼臉面避開!”燕凌城苦笑道。
“陛下……”曹六一臉的悲慼,卻也無話可說。
“陛下……您只要冊封四皇子爲太子,並且……退位,四皇子定不會對您不利的呀,您如今身子不好了,也不宜勞累啊。”曹富貴忽然出聲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狗東西!你……”曹六大怒,早知這個狗東西不安分,搭上了四皇子也就罷了,這時候還敢說這個話,找死!
“將這個狗奴才給朕拉出去,殺了!”燕凌城也是怒不可遏,指着曹富貴道。
“奴才是傳話的,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奴才……”曹富貴仍舊巧舌如簧。
“呸!你算個屁來使!來,給雜家拉出去,剁碎了喂狗!”曹六氣的臉紅脖子粗。
好在金相殿的侍衛還是在的,三兩下便將曹富貴拉了出去,慘叫聲混合着外面兩軍交戰的聲音很快便消弭於無形了。
很快,燕子初的親兵便與燕凌城的暗衛對上了,實力不相上下,可惜暗衛只有幾十個,即便是拼盡全力,也只能一個個戰死。
“孽障!你可知朕本意是要傳位與你?”燕凌城與宋太后站在一處,氣的抖手道。
“兒臣知道。可是兒臣更知道文貴妃的厲害,更知道父皇的軟弱,您今日想立兒臣爲太子,不過是因爲不想看三哥做大,以後無力收拾。兒臣母子尚可控制罷了。可是,一旦您如今壓不住三哥,還是會棄兒臣選了三哥,到時候,兒臣如何自處?”燕子初淡淡的道。
“所以你就逼宮,謀反!”宋太后也是無比痛心,枉費她費盡心思捧着德妃母子了。
“太后,您沒資格說我!本來本殿與三哥實力不相上下,便是我母妃差一點,也不過是毫釐,是你一味攛掇她獨立起來。如今也是你一力捧着本殿往上。你們只知道三哥不好對付,可有想過一旦本殿輸了,下場是什麼?今日我不反,很快就是死路一條!”燕子初怒道。
“你……你……你真是叫朕失望啊!你們母子,真是一樣的狠毒!朕真是後悔,怎麼就沒有處死那個賤人!”燕凌城指着燕子初道。
“呵呵,後悔啊?晚了。我母妃狠毒?狠毒的過您那文貴妃?狠毒的過您那母后?”燕子初諷刺的看着宋太后。要說狠毒,宋太后第一吧。她是如何在衆多嬪妃爭奪中,滿手血腥的扶持着燕凌城上位的?
“畜生。哀家白心疼了你一場。如今你要做什麼?還不速速退兵!齊長壽!你也算是一輩子的忠臣了,臨了要弄個晚節不保?”宋太后看着齊長壽,怒道。
“臣有負於陛下。”齊長壽只說了這一句,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廢話。
“齊大人,廢話休要說,拿下萬象宮再說吧!”燕子初淡淡道。
“四弟!爲兄看你要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