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云城灑香滿盈酒樓
天剛破曉,店家剛開門,還在收拾着昨晚因太晚而沒有收完的桌椅、碗筷!忽見自大門不遠處,一纖細高挑的主正往這邊而來,忙地吩咐小二趕快去將客人接入,而自己則快速將手中之事做盡,立馬轉身入得廚房,不消片刻,便滿臉喜氣地從側門處出來。
一襲黑衣的少年剛踏入店門,便迎着那店家滿臉開花似的笑容!這時的店家才注意到少年:一襲純黑的長衣將少年趨於神秘角色,而那一張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將那張清秀平凡的面容也不由襯得多出幾分身姿,而少年那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動作,讓識人頗多的店家不覺笑開了顏,這定是一個多金的主!
話說,做生意,都有這樣一句話:千金難買頭趟客!何況還是一個多金的主!
“客官,裡面請,請問你幾位!”店家滿難堆笑,語氣甚是客氣!
不覺間,那雙清澈的雙眸也向上彎彎揚了起來“店家,我從昨晚便開始起程,你看,我這身上全是薄露,我這鞋子也全是泥塵,我現在想要一些熱水與一間上房,不知道可以不?”
“有的,有的,客官,現在廚房剛好空着,你先與着小二上樓去,熱水馬上就來!”轉頭吩咐那接着店家剛纔手中的活接着做的小二“小四,馬上將客人帶來二樓三號房!不得怠慢!”
“是!”小二立馬放下手中的活,疾步來到兩人身邊,對着秦玉彎腰有禮地請道“客官,請跟小的來!”
店家的速度真的很快,不一會兒,一個大大的木桶被放在的房中,緊接着兩個人一夥不停地擡來熱水將木桶裝滿!
一大桶熱熱的洗澡水先放在的房中,上面還有店家細心準備的一些香味清雅的花瓣,秦玉在內心感激着店家的細心的同時不免又想到,從昨夜到今她的目的,她要去君海找那個懷有飛龍玉的國君?她想要解開她心中那個神秘的面紗!
秦玉很快梳洗完畢,畢竟這是大早上,而且是在外面,她一個女子不可能在自家家裡那麼的慢吞吞,在這件事上,她會以着最快的速度做完。
掀門下樓,此時樓下已經聚了稀稀疏疏來吃早茶的客人!不時地議論聲傳入秦玉的耳中,本來是想下來讓小二把吃的端上樓吃的,可是,大廳中有一桌客人的議論讓她改變了她之前的想法,讓小二簡單地備下一些點心,一壺早茶,選了一個靠近那幾個人位置最近又是靠窗的位坐下。
漫不經心地拿着手中點心送人口中,耳中卻聽着那幾個人不時的談話言論聲。
“張三,你說這次君海壓邊我上雲五十萬大軍究竟爲何啊,一直停在那裡,也不進,也不退!”一個身着儒生衣着,約二十歲左右,頭上裹着一方布巾,疑似書生的男子說道。
“唉!”那個被喚着張三的男子先是長長地嘆出口氣才說道“我上雲這次緊急啊!”
“什麼意思?”說話的是三人中,坐在張三另一側的一個軍綠着裝的男子,男子低着頭,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在說這話之時的漫不經心與着心不在嫣!
張三狀似小心地看了眼周圍,纔將聲音壓低,將頭俯其耳側道“你看我上雲國君都沒有做備戰的準備,好似一點都沒有哦!”
“沒有,怎麼可能,那些守衛着城牆的士兵不是嗎?”着軍綠色衣服的男子似不滿張三的說法,聲音猛地提高,引得四周喝着早茶的人都將目光移向他們所在的一桌。
張三被看得嚥了咽口水,要知道上雲以及其他國有着明確規定:議論國事者處以極刑!
那些目光在他們身上定了幾秒鐘便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各吃各的,各說各的,只是偶還有些目光不時掃向他們,讓張三縮了縮脖子,將剩下的話都吞了回去,可是那個低着頭的男子似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張三的畏懼,追問道“你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張三見狀,擡頭掃了一眼四周,見得那些人又恢復之前的狀態,不禁有些慶幸地想道:幸這裡面並沒有做官的!
“那些抵什麼事啊?別人可是訓練有數的五十萬啊!那可是一兩個人可以比擬的!”張三說這裡的時候臉漲得通紅,眼不時地瞄向四周,似乎只要有一個眼神不對,他就不會將他剩下的話說完。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剛纔所說的話,才緩緩道“其實我覺得這場戰,要打的話,上雲必敗,但眼下,看形勢,可能打不起來!”說完這些,張三還很滿意他的分析,將桌上的茶端起,微眯起眼品了起來。
“打不起來那不是更好!”那個坐在張三另一側着儒衣的男子嘆道“打戰最苦的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打不起來當然是更好的了。”
“還有,你知道嗎?凌國國君前天出現在了上雲皇宮!”張三聲音壓得只有那兩人聽得到,小心翼翼地說道。
“張三,你還真會吹牛了?”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立馬給出一個鄙夷的眼神,才慢慢地似說教般,道“那個與世隔絕,與着四國從未有來往的國家的國君怎麼可能出現在上雲,而且還是皇宮?”
“我說的是真的,我有一個大姨媽的小舅子的外甥的表妹在宮裡當差,是她說與我們聽的。”張三驕傲地擡起頭,似爲着他帶來的消息感到自豪。然而坐在那一旁的男子卻一點也沒明相信他的意思,搖頭道“張三,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那人會出現在上雲皇宮。”
兩個人又是一番激烈的爭論,一個堅持說凌玥出現在皇宮,一個堅信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倒是與他們坐在一起,着軍綠衣着的男子一直都低着頭,未出一句話,似乎在深思着張三剛纔所說話的真實性。
“誰說打不起來!”見張三與鶴二望去,那沉默着的男子便道“好像這次君海的皇帝是御駕輕徵!哪會有打不起來的說法。難不成他們國家的國君還真是吃飽了沒事幹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男子忽地將頭擡起,眼神直往角落裡削瘦的黑色身影望去,眼裡有說不盡的情緒在涌動。
恰時,秦玉擡頭,與着男子的視線撞了個正着,心猛然一窒,手不自然地撫摸起茶杯那細膩的茶身起來,那圓而小的眼,細長的眼線,細而長的薄脣都是那麼的細而致,讓她內心深處升起一種陌名的熟悉感。
男子本就有些細小的眼更加眯起便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線,完全沒有了白雲與黑晶。
秦玉心裡一慌,猛然站起身,顧不得身前的茶水被她情急的起身帶翻,一陣碎響聲過,那裡已經消逝了她的身影!噔噔噔地上得樓去了!
上樓的秦玉並不知道,當她離開大廳以後,那翠綠長衣男子也跟着上得樓去。
那一桌又只剩下那個多嘴的張三與着那個少言的鶴二!直到回到樓上,躺在牀上,那顆躁動的心還在跳過不停!她不知道她怎麼會對那個男子心有餘悸,她不知道那些陌生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但是這樣的一次遭遇讓她更加想要知道那個沉積在內心深處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她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