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聖主樓的最頂樓,夜風撫過,絲絲寒意沁入身體,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斜抱着胸看着那個樓頂正中央處的閣層,飛翹的檐上是秦玉所熟悉的雄鷹圖案,不過這裡面並沒幼鷹,一隻只都是欲振翅飛翔的雄鷹,一種油然而生的霸氣自然流露!讓人感覺到一種威嚴與王權的結合存在!
閣樓完全由着昂貴的鐵黎木所造,鐵黎木在整個伊天都屬於昂貴又希少的木頭,它的硬度絲毫不遜於鋼鐵,因此也有着‘鐵木’之稱!
完完全全的木製,卻也實實在在地將人因在中央出不來,眼橫掃了一下整個屋子的四面,四面都同黎木組成,沒有窗子,沒有門,完全像一個盒子般的嚴實,只是比盒子要大許多而已。
腳步輕蓮向前邁進,一步步地都像是踩在心坎上,一步步都像頂着千斤重在前行,他在裡面嗎?
當秦玉靠近鐵木屋之時,一聲巨大的響聲從屋中傳出合着碎列杯具的聲音。想也未想,腳底生風,使着‘一夜千里’便往着小屋靠近,近了便注意到屋子的正面是有着一門的,只是遠了,又是夜裡的緣故讓人看不清那是不是原封的鐵木。
碰!房門的鑰匙被她運用內力震碎,房門被她一腳粗魯踢開,只因,她發現房中有人,而且是一種她特別熟悉的味道,他的氣息!
“來了!”撞入後,她傻眼了,眼前哪裡有碎裂的杯具,哪裡還有聲響,那人正悠閒地坐在面朝大門的地方喝着手中的清茶。見到她的闖入,也沒有絲毫的驚異,反覆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只是那雙細中的眼中有了些許笑意與如釋重負的感覺。
“過來坐啊!”望向那個從進門起就一直傻望着他的秦玉,凌玥拍了拍他身側的位置,溫柔向着她招手喚道“玉,傻了,過來坐啊!”
“你…”身後傳來緩緩移動的聲音,回頭之時,那被他一腳踢開的大門又關上了,外來傳來鑰匙碰撞所發出來的叮噹音,腦中一個激靈,發愣的時間,她被關了,被關在和凌玥的一個房間。
嘴角揚起諷刺,慢慢靠近,坐在了他的右側,細細地盯着近距離的他。一身優雅的氣質依然在他身上體現出來,哪怕現在是在坐牢卻依舊無損他的英俊!依舊是一身純白長袍,只是那白袍上藉着射入的月光可以看到絲絲污漬,那光潔的下巴上也長出了黑黑的絨須,鮮嫩的嘴脣也有了些裂開的跡像,那滿頭烏黑的長髮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有了些凌亂!看到他在這裡應該呆了很久了吧!
“爲什麼不走?依着你的能力,這樣一個小小的由着鐵黎木組成的屋舍就可以把你困住?”薄脣微開,和着譏諷的話語一字字響在屋舍之內。
凌玥也不介意她的態度,將手中的清茶遞與身側的她,細語道“渴了吧!喝口水潤潤喉嚨!”
相對於她的態度,凌玥內心雀躍起來,他從未想過,他在她心目中會有着這樣高的位置!
一襲黑衣綢袍將那纖弱的身軀所包裹,由於長時間的走路,黑衣長褲也有着沾污的跡像,柔順的長髮微亂地被固於身後,那順着臉頰而下的長髮也被胡亂的別在了耳後,額前的碎髮已經長了,快遮住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眸,紅潤的薄脣許是因爲長時間缺水而裂開,絲絲血絲沁出,灼痛了他的心,唯有那雙能說話的眼睛依舊是清澈如泉,閃着光亮,熠熠生輝!
眼前的她看起來絲毫不比他好,想來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都在不停的趕路吧!
“你都沒來,我不會出去!”不管她內心是怎麼想的,他亦然說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清澈的雙眸流露出不解與詫異,眨巴着水靈的大眼盯着他“爲什麼?”
她那無辜又不解的神情讓凌玥哭笑不得,恨不得搖着她的肩問她“傻瓜,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可是,他沒有,他依舊是順着她的心悶聲道“我不想走!”他不想嚇着了她!
眼中的疑惑與不解更加甚重,站起身在屋中圍繞着凌玥轉了一圈,看了一圈屋舍中的狀況,屋舍中簡潔得完全是簡單,完無一物,除去凌玥坐着的那張椅子與着她剛纔坐的那張椅子以外,屋裡就剩下,凌玥身前的那一張青竹茶几。
“這裡也不好啊!可是你爲什麼會不想走呢?”秦玉歪着腦袋,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樣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凌玥有着一種想要一覺長眠的衝動,他好想敲開她的腦袋看一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可是我想出去,我不喜歡呆在這裡啊!玥!”親切的呼喚喚醒那個有着衝動的人,笑看着站在屋中央無辜望着他的人“那我們就出去吧!”
“好!”說話間,凌玥已經來到了先前緩緩合上的門前,雙手慢慢向上伸展開在頭頂合十,緊閉上雙眼,剎時,雙眸睜開,流露出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冷酷,只見凌玥頭上合十的手掌分開,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的手肘,另一隻手直直地往着那合上的門而去。
轟!隨着一聲巨大的聲響,房門應聲而碎,整個陷了下去,慢慢地化成了一堆粉末,站在一旁的秦玉傻眼了,這?這需要多大的功力才能完成,在知道鐵黎木材質堅硬如鋼鐵,像她可能也只能勉強將房門打開,而要硬生生用內力去將鐵黎木震碎得需要多大的力量與生生不息的內力。
“走了,傻瓜,還不想走嗎?”凌玥回頭便看見了那個傻站在原地的她,走到她的手邊,主動地拉起了她的手便往着屋外走去。剛踏出屋外,便將那握着她的雙手更加緊緊握,停足,側頭,溫柔一笑,如同冬日的陽光給人溫暖般照亮人心,諷道“小傻瓜,看來,我們想走也還走不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