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點點劃過少年的面容,馬蹄四散,揚起一路塵土!烏黑的長髮如怒發的黑蓮在空中浮動,少年挺直身子坐在馬背上,手握緊手中的僵繩,不停地崔促着身下馬兒的前進。
天空下起了軟綿綿的細雨,飄零的雨水漸漸打溼少年的衣、少年的發!可是少年卻一如既往地繼續前進,絲毫不把那些打溼了她的細雨放在眼底,或許這也是一種堅持吧!
就在那個冒雨前進少年身後不遠處,遠遠地跟着兩個如少年那般高挑但更健碩的少年,一黑一白,一左一右,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兩人眼中都看到了那個堅定不移,挺直的背影!都在心裡暗暗地爲着前面那個不管不顧的少年擔憂!
“一,宮主這樣下去…”擔憂的話自白衣少年口中逸出,還未將話的意思表達清楚,那身着黑衣的少年便把話搶了過去“宮主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平日裡她看起來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那是因爲那些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上不了她的心,可是如今那是有關着她朋友的事情,她當然是不會袖手旁觀!”
高高揚起手中的僵繩,說話間前面那個少年已經又跑出去一段很長的距離,他們必須跟上她,爲的是想要盡力保護好那個少年。
駕,短暫的談話聲一過,兩人又埋力地舞動手中僵繩,馬兒在兩人身下更加如劍般奔跑起來。
一天一夜,兩天兩夜,三天三夜,…至到半個月之後,就在黑白兩個少年拼命追逐前面那個背影的過程中,前面那個身影終於停了下來,擡頭看着那直高聳入雲宵五十米的城牆,那雙美麗的鳳眼中溢着外人看不見的柔和,凌國,凌玥,她來了。
“什麼人?”看着打馬前進來到城牆下的三人,一看那樣一身的風塵便知那些是經過長時間趕路的人。然而最近段時期,上面有嚴令的命令:城內現在只能出不進,特別是外地來的人。
立馬有幾個手持長斡的守城士兵便來到城門的正中央,一如那次一般,嚴肅地擋住了三人前進的路線!
“我們是外地來的,纔剛到,是…”暗一話剛說到一半,那守城士兵中站在最前方,一看就是領頭的立馬打斷了他的話“上頭有命令,最近一段時間不許任何人進,城區內現在只准出,不準進!”
只准出,不準進啊?疲憊的眼中略過擔憂,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玥,你一定要等着我。
暗一翻身下馬,來到那個說話的士兵身邊,哥倆好地半攬住他的肩,在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將一大袋碎銀悄然地塞到他的手中。那個說話的士兵,眼神明顯愣了下,便轉眼笑意滿面,客氣地說道“幾位,不是我們城衛隊不讓你們進啊,實則是,你看,今早高頭才下過死命令,最近三天不許任何人進城,只准出!”
“你看現在是真的不能讓你們進啊!”那個被暗一受惠的士兵,藉着暗一還沒有收回去的手,立馬將錢袋子又放到了他手上,給暗一推了回來,雖然很肉痛,可是那比起他的命來,那些銀子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幾位,請吧!”。
手一揮,那些手持長斡的士兵一字排開,將長斡全部對準三人,意思很明顯不過,想要過去的話,就必須踏在他們的屍體上過去。
“大哥,以前哥幾個進城就不用那麼麻煩的,爲何今此卻…”暗一擔憂地側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那樣不眠不休地趕路,進不了城,也不知道里面的狀況,她該是怎樣的擔憂啊?
那個領頭的士兵見面前三個人也不似其他那些趾高氣揚的人那麼討厭,而且看似也不會爲難他們,並長長地嘆了口氣,小心地回頭看了看城牆之上,見沒有外人在才小心地附耳於暗一“小哥不知道嗎?二皇子被聖主尊駕給關了起來了。而我們的皇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也不去找聖主要人,這幾天朝堂之上那些官員每天都在爲着這些爭執着,到現在還沒有結果,而且貌似事態越來越嚴重了。”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在那兩人不遠的少年,憑着她絕頂的功力,依舊將附耳於暗一的那個士兵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那爲什麼不準外面的人進去呢?”暗一疑惑地皺眉不解道“那應該與着他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唉,這個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倒是聽說好像君海與霧水打起來了。”士兵將他得到的小道消息與着暗一說道。
“打起來了?”暗一明顯有些驚訝,這些天他們都在趕路,而且在上雲的時候也沒有聽到一點這裡的消息啊!
“對啊,好像是君海主動籌兵攻打霧水,也不知道…”士兵還想說什麼,卻被馬背上的纖細的少年將他的話打斷了。
“走吧!一,別爲難兵大哥了!”調轉馬頭,往城外奔去,暗一見自家主子都走了,友好地同那個士兵告別後,便翻身上馬,追尋着主子的腳步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