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通道後的二人世界中,展不歌從入定狀態醒來,五天的修煉,他感覺古月決快要凝出虛月。
虛月一成,整個身體都會被神秘的力量改造一番,到時候進階煉氣,三花聚頂,戰力將大大提升。
“師姐以精血渡氣,也將這功法映入心中,是該把功法送還給掌門了。”展不歌看了看不知道什麼睡着的杉星沫,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沒有打擾,轉身向這山谷外走去。
走進五倍重力通道,他停頓了片刻,擡頭向通道內看了看:“三個月,這裡應該能讓拔劍術提升一個高度吧。”
五天的修煉,他給自己制定了一個修煉計劃,凝成虛月,晉升煉氣後,就要花一部分時間來這裡修煉劍招術法,他之前戰鬥,依靠的只有本身特殊體質和拔劍一招,雖然對同境界人來說,他已經少有對手,但在修爲高過他的敵人面前,他依然脆弱的沒有反抗之力。
來自北炎的欺壓,讓他一直銘記在心。
緩緩出了五倍通道,展不歌腳步又是一頓,雙眼不由眯起,靜靜看向前方。
在他前面,正有一個白衣弟子在採集通道外面的靈藥。
儘管通道外面的靈藥,只是一些低級藥草,但對普通的白衣弟子來說也是積累貢獻點的一大途徑,畢竟別人並沒有展不歌這麼好的命,能有杉仁這樣一個師傅。
見通道中有人出來,外面採藥的人頓時停下身形,彎腰就要行禮,不過在看清出來的人之後,這採藥人的臉色頓時大變,腳步蹬蹬蹬退了數步,臉色就像見了鬼一樣。
“展,展師兄……”
“張烈,許久不見了。”展不歌淡淡說道,這外面採藥的人,正是張烈。
他還記得在一個多月前,他和張烈還有一個約定。
“是,是展師兄。”張烈臉色慘白,內心無比忐忑,心中不由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的事。
在展不歌剛來門派的時候,他和於洋等人,曾因爲展不歌的《七殺劍》而暗害過他,後來又和展不歌定下了一個約定,最後卻發現展不歌如有神助的,早已經把他超越。
在後來,也就是幾天前無數大能聚集在古月的那一天,展不歌一劍斬一人的風采,已經像釘子一樣釘在了他的心中。
事實上,幾天前的事情,不止是他被震撼,整個古月,甚至是整個大荒國內的年輕一代,都被展不歌震驚。
在這幾天中,關於古月出現一個少年至尊的消息,早已經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大荒國,無數修士都知道了展不歌在古月山巔,一人一劍,獨戰上百同輩天才,戰到無人敢戰,甚至,差點斬殺了比他高上五個境界的金丹後人,最後更有傳聞說,展不歌和金丹大能叫板,最終金丹大能不僅沒有殺了他,而是黯然退走。
至於其中的原因,也就是杉仁的消息,卻一點都沒有被傳出,這倒是讓世人心如貓撓,起了巨大的好奇心,讓許多人都想來古月看一看展不歌的風采。
關於外面的風起雲涌,展不歌雖然不知道,但是張烈卻是知道,因爲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人來古月探尋展不歌了。
對於想在如日中天的展不歌,他張烈是一直心存忐忑,今天來這裡採藥也實在是因爲要出去狩獵而沒有靈藥煩惱,冒險來這裡一趟,但偏偏就在今天,讓他遇到展不歌了。
“既然遇到了,那就說說吧,一個多月前,到底是誰想要害我?”見張烈站在原地,神色一直變幻,展不歌心中不由好笑,還記得一個月前,這張烈在自己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張烈心裡咯噔一下,神色更加緊張,閉眼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神才說道:“師兄,你說的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我弟弟那段時間,一直和於洋在一起密謀什麼,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展不歌眉頭不由一皺,心中不喜之下,聲音也變得低沉:“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仍到這五倍重力中。”
張烈那天親手殺了張俊的一幕還清晰的印在展不歌腦袋裡,能殺自己的親弟弟,裡面如果沒有貓膩,展不歌一頭撞死也不相信。
“我真不知道!”張烈惶恐之下,再次開口,低下的眼睛中漸漸有怨毒閃過。
“張俊你這個蠢貨,死也不放過我,當初我怎麼會聽信了你們的鬼話,現在你們一個個全死了,就連你們認爲是靠山的徐東,也爬出了劍派,現在只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他心中情緒激盪,在越在這裡待下去他心裡越是發寒,只要想到展不歌前幾天在山巔上的驚豔拔劍,他就感覺有一柄劍正抵在他心口。
展不歌不由一怒,之前的事他心中差不多有數,該死的人也都死了,不過沒有聽到確切的答案,心中難免有些疑惑而已,現在張烈這個唯一知情人,竟然一句實話不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想你要是告訴我所有實情,不讓我再有迷惑就放過你,你既然還不說實話,那就到裡面自身自滅吧!”
心頭忐忑不安的張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突然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直接拋了出去,眼睛向前看去,他飛去的地方正是要人命的五倍重力場。
他現在不過養氣五層的境界,踏入五倍重力區域必死無疑!
“不,不!救救我,我說,我全說!”驚懼之下,他慘烈的開口喊道,但半個身子已經到了重力場中,心中也絕望了一半。
又一個突然,他只感覺自己的腿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捏住,連帶着他的身子,整個被拉了出來。
“說吧。”把張烈仍在地上,展不歌淡漠開口,心裡頭對之前事情的興趣已經所剩無幾,如果張烈還不說實話,他也沒有興趣再陪着耗下去。
“之前,之前我和於洋他們貪圖你的上品劍法,曾暗害過你,有,一共有三個人,除了我外,還有於洋和我弟弟張俊,但,但我並沒有害死你啊,之後於洋又想害你的事,我就沒有參與了,我……”
“徐東呢?”心中瞭然,果然和他想的差不了多少,明白了原委,對之前的事情也就沒有了興趣,展不歌想了想又問道。
“他,他逃出古月了,那天金丹大妖出現的時候,就逃了。”張烈小聲的說着,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頭也不擡。
過了半晌,張烈聽不到任何聲音,小心翼翼的擡眼看了一下,這時候才發現,展不歌不知道什麼已經走了。
肅劍峰下,展不歌緩緩走着,對於剛纔的張烈,他實在懶得動手,雖然對方曾經暗害過他,不過確實如張烈所說,他並沒有死,甚至可以說,要是沒有他們之前的那一次謀害,很可能沒有現在的他。
其實,沒有殺張烈的最主要原因是,展不歌這幾天心情很好,沒有一點想要殺人的心思,也可能是受到二十一世紀現代人的影響,對於一條人命,除非到了必不可以的時候,他還是不忍心下殺手。
很快到了張路遠所在的地方,展不歌敲敲門,就被張路遠喊進了屋子裡面。
進去的時候,張路遠正在守着一大堆書籍,不知道翻看着什麼,對進來的展不歌,看也不看就說道:“先坐下吧。”
“掌門你這是在做什麼?”看他正忙的熱火朝天,展不歌不由好奇問道,張路遠是一個一心向道的人,平常沒事都在修煉,甚至都懶得管理古月,現在看他的樣子,似乎這幾天根本沒有修煉,一直都在翻看這些書籍……
“我在查蒼途這位師祖到底是誰,但我翻看了所有的書籍,都沒有這個人的記錄。”張路遠一便翻着書,一邊說道,花白的頭髮看起來有些凌亂。
展不歌不由摸了摸額頭,心裡頭念道:“蒼途是一百多萬年前的人物,什麼書籍能存在這麼久,掌門這功夫是白下了。”
“你今天來是給我送那部功法的吧,放那就好。”張路遠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展不歌說道。
“嗯……”展不歌猶豫片刻,問道:“掌門,門派中有什麼好一些的御身功法嗎?”
他給宗門取回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得到一點回報,實際上在來的路上,展不歌就在心中盤算半天了,他現在什麼功法都有,就缺一套御空功法。
“小小年紀就學會邀功,也罷,你帶回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一套功法又算什麼,你等等,我剛剛在這堆書籍中,翻到一部古籍,似乎就是一套御空功法。”張路遠一眼看穿展不歌的心思,不由笑了笑,然後回頭又在一大堆書籍中翻了起來。
“也許是沒有人在意這些古籍,這麼多年來,門中前輩竟然沒有發現,在這堆古籍中,還保留不少我古月的功法,這是一套御空功法,雖然沒有標明品級,但看起來不弱於極品功法。”重新翻了一遍,張路遠從旁邊一堆整理好的書籍中,拿了一本出來。
接過功法,展不歌向旁邊那堆書籍上掃了一樣,猛地發現,那整理出來的幾本書,竟然全部都是功法。
“這古月劍派真不愧是傳承了一百萬多萬年啊,隨便翻一翻老書都能翻出這麼多的功法……”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只見灰塵遍佈的封面上,款款寫着兩個飄逸的大字。
《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