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人少,是燒烤會,這一次人多,就什麼都沒準備,修士也不在乎這個。
“我和司馬,北南,爾容,小洛一起走了趟任務,來回近三年,真是好一番跋涉,其中驚險無數,還很是和其他勢力的修士有些爭鬥,大大漲了見識,不知小乙去了哪裡?”
婁小乙正要回答,凌若風卻自顧說了下去,
“五環真是太大了!三年往返,竟然都沒有走出西域,也是讓人無語!等再過幾年,我等實力再上臺階,便走出西域見識一番,到時小乙也來,有大家一起照應着,絕不會出什麼意外!”
婁小乙微笑點頭,這就是凌若風,他並不是想知道你的一切,只是想讓你知道他的所謂艱苦遠行;實際上要想知道婁小乙這三年來的動向也很簡單,在登臨殿稍一打聽就是,只不過沒人把他放在心上而已。
穹頂上有數萬築基底層修士,就像一個金字塔,站在塔尖上的,有名聲傳出的,永遠是少數,像他們這樣築基十來年的人物,都沒有在這個整體圈子排名的資格!因爲他們還沒徹底走出打基礎的階段,只有在築基五十年後,各方面都已定型,修爲上也達到築基後期,纔有一會穹頂英雄的資格!
現在,他們就是外劍菜鳥劍修,修爲不足,劍術不足,背上的劍匣裡都沒幾枚飛劍,拿什麼和人爭?
他們現在的圈子,準確的描述,就是菜鳥圈子!今日來的人也以築基五十年以下的居多,就是物以類聚。
在穹頂,這樣的圈子還有很多,比如築基五十年以上的成-熟劍修的圈子,他們關心的其實和凌若風他們關心的就完全是兩碼事!
還有五環本土的圈子,左周青空的圈子,他們在這裡,不過是自娛自樂罷了。
他們這個來自低三界域的小團體中,最吸引人脈的還是三位坤修,秦爾容,慕採靈,唐小洛;不是所有的劍修都希望有一個道侶,但龐大的基數下,只需要來一小部分,就足以讓這裡熱鬧非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未來規劃,無論在哪裡,苦修戒行的都在少數;對大部分人來說,不說及時行樂,但也絕不會虧待自己。
你永遠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
道侶,是最好的幫手,互相協持,互相鼓勵,在所有修真界關係中,還算是比較牢固的一種,如果有了血脈,就更是有了牽掛。
不能說修士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在修行的過程中,築基確實是對道侶最渴望的一個境界,有很多的原因。
築基修士已經不比凡人,但在所有境界中最低,也就意味着他們抵禦外界誘惑的能力越低,包括美色!
在所有的境界中,唯有築基期的修士能在雙修中獲益最大,也算是一種正規的捷徑。
最重要的是,對那些熱衷於留下血脈的修士來說,築基期是可能性最大的階段,而隨着境界的提高,金丹修士就會在血脈傳承上變的艱難,就更別說更往上的境界,基本上就很少有誕下後代的可能。
所以,有這麼多的修士們在不多的數個坤修面前玩孔雀開屏,也就情有可原。
來的這些劍修,都是希望成爲道侶後雙方有一定的共同語言,如果只是爲了血脈,外面小門小派的坤修多的是,還溫柔美貌,也不那麼兇!
各有各的愛好。
婁小乙沒摻合進他們的爭奪中,他只是安靜的遊移在外圍,欣賞不斷下場的劍修們切磋性的對劍,並傾聽高談闊論者的點評,有建設性的東西,也有幼稚的胡扯,都在劍術一道上探索,也沒必要誰笑話誰。
他還從未和某一名外劍戰鬥過,甚至連切磋性的較技都沒有過,就已經失去了這方面的興趣!
有劍靈的飛劍和沒有劍靈的飛劍不是一個物種,他這一劍出去,不刻意藏拙的話,根底畢露!
不過,這也是他帶着暗香的原因!
低調的修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具備拒絕一切不合理要求的能力,這就是他喜歡的狀態!
修士求取道侶,終究不是紈絝的沾花惹草,他們有自己的人生修行計劃,是很嚴肅的事,當然也就極少出現爭風吃醋的場面。
你找一個和你不是一條心的道侶有什麼意義呢?雙修中分分鐘搞死你!
每一個有自己目標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彬彬有禮的,不僅對坤修們,也對競爭者們;他們需要做的,是表現出自己最擅長的一面,風度,氣質,談吐,處事,然後在未來的日子裡期待和坤修們有進一步的接觸,僅此而已。
一個讓大家都討厭的追求者,必定也會被坤修們討厭!
所以,圍在坤修們身邊的圈子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大家很快把興趣轉移到了劍術,軒轅,五環……在切磋中,在言談中,也是表現自己與衆不同的最佳方式。
在切磋中,劍術有些乏善可陳,因爲暫時下場的都是一,二十年的築基,指望他們在劍術上有多麼出衆的成就,也不現實,也許有天賦超絕的,但像這些人,基本上就和婁小乙一樣,或推辭不來,或默默隱於人羣之中,他們都很清楚,這裡不是他們的表演舞臺!
格局太小!
談論的話題也不都是愉快的,也有悲傷的事情,比如誰誰誰在某次事件,某次遊歷,某個任務中失去了生命,這幾乎發生在每個人的身邊,並不遙遠。
“在修真界中,有各種各樣的巧合,匪夷所思,氣運總是這樣。
就像九十年前,來自青空的一夥人偶然發現了一個秘境,一番探究,收穫也未可知,但在數十年後,參與這次探境的修士卻一個接一個的結得了金丹,當初進去了七個人,現在已經有四人結丹成功!剩下三個也在尋機突破,你們說,這是何等的氣運!”
一名修士嘆道,另一名卻是反駁道:
“師兄你這是報喜不報憂!我也聽說有這麼一件奇聞,一羣外劍在洱海任務,遭遇了海上風暴,一直在海上飄泊了十數年才得以返回,但在隨後的修行中,這羣修士卻接二連三的在修行中出現事故,不是心魔入體,就是精神衰竭,或者法力倒灌,彷彿他們在海上遭遇了某種無解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