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褲-子放氣!你就直接打擂臺,內景天一對多唄!非得拉上古例,其實就是站在外景天的一邊!”
婁小乙在這裡抱怨,其實青玄也知道這樣的規則看似公平,其實對內景天頗爲不利!
一對二,甚至一對三,內景天妖孽能不能打?當然可以打!修士境界越高,對人數的忌憚其實就越小!這就是修真特點,你只要實力強,道境夠,一個人破不了你的防,來三個也是白搭!
而且這裡面還有個熟練配合的問題,這裡可沒有什麼師兄弟,大家都是獨苗,誰配合誰?
爲什麼說不利?那是因爲外景天中同樣有妖孽中的妖孽!他們的能力完全不下於內景天妖孽中的強者,這樣的人物如果再給他搭配一個或者兩個幫手的話,那就完全無法判斷!
雙方都在各自討論利弊,這是妖孽們下界的第一戰,大意不得,這一戰輸了,未來行事處處受制,頭都擡不起來,你還爭什麼大道?
朔風就問,“小乙哥!你以爲如何?”
婁小乙就撇撇嘴,“我以爲有用?我說這法子不好誰會同意?咱們內景天這些人個個心高氣傲的,誰也不會同意!白眼狼也不會同意!外景天更不會同意!
就這麼來吧!我排頭一個!”
就有內景妖孽不服,“憑什麼你就排第一個?”
婁小乙很認真道:“內景天中,咱們之間沒有排序,可也總不能抓鬮不是,太兒戲了吧?唯一一次可以依據的,就是法會那次的仙蹟挪移!
不好意思,我排第一,這一點和尚也是同意的!”
大家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那次仙蹟挪移的成績有目共睹,按照這個順序來,最起碼不會耽誤時間,也不會引發爭執,就當下的情況來看,就是最好的方法!
排在前面的妖孽們都贊成這樣的排序,認爲自己將有機會一展所學!而且那次仙蹟挪移也確實代表了大家的道法意境高低,雖然和戰鬥力不能完全劃等號,但大體上是不差的。
行軍僧不太樂意,因爲他對內外景天輸贏的看法還排在對這個劍修的忌憚之後!他寧可內景天輸了,也不願意劍修出風頭!可在當時法會現場不拿第一也是他自己說的,現在總不好自己打臉?
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認了!好在這劍修不管再怎麼本事強,他也只是個半仙,對方外景天中強手不少,他都知道好幾個和自己實力相若的,這劍修還能通吃不成?
不過和他差相彷彿罷了!
於是大家一致同意,另一邊外景天也是如此!但外景天比他們麻煩的在於,需要搭配人選,每一闕都會至少佈置兩人,有的甚至是三人,就需要在功法擅長上能互相配合的!
青玄腦子轉的快,他意識到了白眼狼的規則中有一個漏洞,現在外景天妖孽們還沒發現,但不代表他們永遠不會發現!
於是揚聲大笑,向對面喊話,“我教你們一個乖!可以在三十多闕上只佈置一人!那麼剩下的四,五闕就可以每闕佈置十人!這樣更安全些!”
朔風也不是個善茬,卻不贊同,“師兄所言差矣,要是我就四十二闕都只佈置一人,唯獨其中一闕佈置五十個,那才真正安全!符合外景天朋友的一貫作風啊!”
青玄就笑,“百丈站五十人?虧你想的出來,那不成疊羅漢了?前面的一使勁放個屁,後面的都得吸個正着……”
兩人在那裡插科打諢,氣得外景天修士看着他們直欲擇人而噬!這確實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內,但大家好歹都是修士,總是要臉面的,本來二,三個打一個都佔了太多的便宜,又怎麼可能真的聚十幾個,幾十個來保證贏得拔河?
這樣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稍停,外景天也拿定了主意,大家一致同意用這種方法來確定最終由誰來介入衡河界事務!
內景天勝,衡河界再無翻盤餘地!在這個修真界也再也找不到一支力量來抗衡內景天的壓力。
外景天勝,聯盟散夥!雖然在人數上聯盟還佔有優勢,但其中有成員不穩,有宏膜堅韌,有外敵窺覷左近,就沒法打!
白眼一翻,天空中憑空出現了一根萬丈長繩,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做的,反正是流光四溢,光彩奪目!能承無限力,其實就是真仙器物對下界修士的層次碾壓,一句話,不是仙人你就扯不斷它!
長繩的中間位置長旗處,一條銀色大河波濤滾滾!這不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那條銀河,而是白眼狼的真仙之器,什麼根腳沒法探尋,反正哪一方被拉動百丈,就會有一闕之士陷入其中,由此選擇是否挑戰對方。
很貼心,卻也是修真界不成文的默契。中低階修士喜歡人前顯聖,喜歡大場面,喜歡萬衆矚目,傲視羣修!但境界上來之後,有條件的話,修士反而更願意安靜戰鬥,不喜人觀。
一方面是因爲早已沒有了出風頭的狹隘心思,也是爲自己各種秘術不輕易落於人前,否則一戰過後,那點箱底便掉了個乾乾淨淨。
當然,還有說不出口的尷尬原因,沒人觀戰,合則打,不合則退,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也就無所謂丟面子。不像小築基小金丹,衆人面前認輸也無所謂,再過百年重新來過,他們現在的地位已經經受不起在人前受辱!
真的差距過大,要面子就得死,不想死就只能丟面子,何苦?
悄悄的戰,旁觀的不要!
所以,歷來羣戰,要麼就乾脆大家打成一團,亂七八糟,誰也顧不上誰,可以動些本不該屬於他們這個層次的小心思;要麼就去某個小空間較量,最不可能的方式就是擂臺方式。
白眼狼很明白大家的這種心態,所以這才搞了個小銀河,外表相像而已,其實就是一個大型戰鬥空間,一個戰鬥場景!
就像文人墨客喜歡拽點古文,修士無論做什麼也喜歡和古例上靠,以後別人說起今日之盛況,纔有隨便發揮,胡贔亂吹的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