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走後,伍明烈也悄悄的離開了,他答應幫着白蒼東監視皇甫浩的動向,不過卻明確的表示,不會親自對皇甫浩出手。
白蒼東也沒有奢望許多,伍明烈還願意遵守諾言,幫他看着皇甫浩,他已經很滿足了。
沒過多久,林寒就又回來了,白蒼東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麼短的時間,你真的有走到地方了嗎?”
林寒苦着臉說道:“我到是想要待的時間久一點,可是人家對我根本沒有興趣,我連北冥公主的面都沒有見到,一個香兒姑娘就把我打發了,還說你如果有話想要說,就自己去見公主殿下。”
“噗!”白蒼東差點笑出聲來:“她們應該是把你當成我派去說條件的人了,這也難怪了,誰讓你長的一臉狗腿相,天生就是當跟班的料。”
林寒大怒:“哄人家去的時候,就說人家是天下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人,用完了就變狗腿了,你也太現實了一點吧?”
“沒辦法,現在的人都是這麼現實的,你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休息,讓天下真正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人親自出馬吧。”白蒼東整理了一下儀容,竟自向着北冥公主落腳的地方而去。
託北冥公主的福,其他侯爵都不敢來找白蒼東的麻煩,至少在北冥公主離開之前,沒有人敢打君王令的主意。
白微湖湖畔,月光撒落在微風徐徐的湖面上。湖水似銀鱗般閃耀,六獸飛車停在湖邊。整個白微湖,都沒有人敢於靠近。
“香兒姑娘,在下想要求見北冥公主,還請通傳一聲。”白蒼東來到六獸飛車前,看到香兒正坐在車邊,連忙上前說道。
“你過來吧,我家小姐說你今天會過來,你還真的來了。小姐她就在那邊,你自己過去吧。”香兒指着白微湖的方向說道。
“多謝香兒姑娘。”白蒼東微微行禮,向着湖邊走去,沒多遠就看到一個身着白衣的女人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赤裸的腳浸在湖水中,在月光下生出聖潔的光暈。
雖然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卻讓人覺得無限美好。無論身形、線條還是比例,都完美到了極致,再加上那又黑又直的長髮,在微風中輕輕撩動,讓人忍不住被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咳咳,公主殿下。在下冒昧來訪,還請見諒。”白蒼東開口說道。
“坐下來慢慢說吧。”北冥公主的聲音依然是那清冷的調調,但是轉過來的面容卻微微讓人有些失望。
憑良心講,北冥公主的面容也算是精緻,皮膚又十分白皙晶瑩。算得上是一位美女,可是對於見慣了絕代妖嬈的白蒼東來說。北冥公主的長相只能算是一般,與她的身份卻是有些不調配的,與傾國傾城之類的字眼也完全沒有關係。
“你看起來很失望?”北冥公主淡淡地說道。
“公主殿下多心了。”白蒼東尷尬的應了一句,走到北冥公主對面的一塊大石上面坐了下來。
“這裡只有你我二人,相信沒有人敢在這裡偷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北冥公主並沒有在那個問題上面糾纏,清清淡淡地說道。
“公主殿下爲什麼不親自出手奪下我的君王令?”白蒼東沒有急着問君王令的規則。
“你在擔心我出手嗎?”北冥公主輕輕撩起垂於額前的一縷秀髮,看着白蒼東輕笑道。白蒼東這時纔有發現,北冥公主雖然算不上絕世美女,卻也有種普通女人所沒有的風情。
“公主殿下好像並沒有在人前表現的那般強勢?”白蒼東沒有正面回答北冥公主的問題。
“我強勢,是因爲在我的位置,我必須強勢,但是那與我自己的性格並沒有關係,你不是我的敵人,也不是我的屬下,更不是我所要征服的目標,這裡又只有你我兩人,我又何必對你強勢。”北冥公主一雙美足輕輕撥動湖水,畫面格外的讓人賞心悅目。
“說的也是,看來在下對公主殿下是有所誤解了。”頓了頓,白蒼東再次問道:“公主殿下爲什麼沒有親自出手奪下我的君王令呢?就算林寒的極凍冰體十分了得,想來公主殿下要勝他並不困難吧?”
“我若能夠出手,又怎麼會在這裡。”北冥公主並沒有用什麼藉口,直承自己並不能出手,讓白蒼東微微一楞。
“知道我不能出手,你還願不願意交出君王令呢?”北冥公主饒有興趣的看着白蒼東,精緻的面容上,表情格外生動。
“在下原本就沒有打算要交出君王令,這與公主殿下會不會出手無關。”白蒼東知道自己說謊也是無用,到不如坦坦蕩蕩的。
北冥公主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不打算交出君王令,那麼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想知道原本擁有這枚君王令的到底是什麼人?”白蒼東說道。
北冥公主意味深長的看着白蒼東說道:“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樣?”
“至少我應該有權力知道,是誰想要奪走我的君王令不是嗎?”白蒼東肅然道。
“我還以爲你要告訴我,你想要與那人一較高下,證明你才配擁有君王令,你纔是最佳的人選呢。”北冥公主輕笑道。
“配與不配,並不是在下用嘴說出來的。在下只想要知道,那個想要奪去在下君王令的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在下即便是輸,也要輸的明明白白心服口服。”
“其實知道或者不知道,都無關緊要,這天下又哪裡有那麼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人生本就是如此,權力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真相也不是每個人都清楚的,但是絕大多數人,還是一樣日復一日的活下去,直到他們生命結束的那一天,你又何必執著於清楚明白呢。”說到這裡,北冥公主輕輕一嘆:“即便是我那高高在上的父親,也並非全知全能的,許多事也都不能清楚明白,或者說即便心裡清楚明白,嘴上卻依然不清不楚,人生難得糊塗,你若肯交出君王令,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只要我能力所及,任何事都可以。”
白蒼東看着北冥公主,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北冥公主的提議很誘人,白蒼東甚至在心裡想,如果把君王令交給北冥公主,是不是能夠直接換來不死王一脈的長生術,若真的能夠如此,他寧願拿君王令直接和北冥公主交易。
北冥公主沒有逼迫白蒼東,只是以手托腮,看着波濤鱗鱗的湖面,認真的欣賞着月下的白微湖。
“如果我的要求超過了公主殿下的能力所及呢?”白蒼東終於開口,可是卻不是北冥公主想要聽到的話。
“既然非我能力所及,我自然沒有辦法滿足你。”北冥公主沒有要欺騙白蒼東的意思,也沒有要欺騙白蒼東的必要,至少在她眼中,一個侯爵還沒有資格讓她言不由衷。
“多謝公主殿下的坦誠,不知道公主殿下願不願意回答在下剛纔的問題,這枚君王令以前本應該是屬於誰的?”白蒼東心如冰清,先前的一絲動搖已經消失無蹤,用君王令去賭一個承諾,白蒼東寧願自己去捉皇甫浩,他不想把風仙的命運押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那怕這個人是當今天下第一人的女兒。
北冥公主微微有些驚訝的看着白蒼東:“你真的決定要知道那人是誰嗎?”
用君王令換取她一個承諾,在北冥公主看來,這絕對不是一件吃虧的事,就算拿着君王令進了君王宮,也未必有她的一個承諾來的有價值,但是面前的面具侯爵卻輕易放棄了獲得這個承諾的機會。
“也許你並不清楚,我的承諾有着什麼樣的效果。”北冥公主覺得面具侯爵一定是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承諾意味着什麼,同時心裡又有些被看輕的小惱怒,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在下並不知道公主殿下的承諾意味着什麼,但是在下所要求的事,恐怕公主殿下也不會答應。”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你不妨說出來,若是我能夠辦到,也免去了許多麻煩,若是我不能夠做到,我再回答你的那個問題也不遲,你覺得的呢?”北冥公主耐着性子說道,心中已經有些惱怒的意味,覺得這面具侯爵實在好生無理,如此質疑她的能力。若非這次她是私自離開君王宮,若非顧忌父王對她的觀感,她這時真想把眼前這個無理的傢伙丟下白微湖裡餵魚。
白蒼東看着北冥公主嘴角微微翹起,似真似假的說道:“公主殿下願意爲了這個承諾,與一位王者爲敵嗎?”
北冥公主頓時一楞:“你要與一位王者爲敵,爲什麼?”
“不爲什麼,我只問公主殿下你能還是不能?”白蒼東目光灼灼看着北冥公主。
“不能。”北冥公主沉吟了許久,始終卻不能說出一個能字,她雖然貴爲君王之女,但是王者卻非路邊的白菜,可以任她劈砍,至少在她成爲王者之前,不可能也沒有能力與一位王者爲敵。
“既然不能,那就請公主殿下回答我的那個問題吧。”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北冥公主心中火氣壓不住的衝上腦門,她壓根就不相信白蒼東會有王者級的敵人,在她看來,這分明就是白蒼東拒絕交出君王令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