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鎮,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
這裡很偏僻,也很貧窮,外人很少進來,鎮裡有志向的年輕人大多都出去闖蕩了。
這天,鎮裡子突然來了四個外人,一男兩女,還有一小男孩。
因爲鎮上很少有外人來往,所以他們四個生面孔便有些顯眼。更引人注意的是,那男子還受了好幾處劍傷。
“剛纔出手救咱們的三名少女是你的朋友?”男子問道。
“不是,我也不認得。”藍衣少女答道。
“那這就奇怪了,咱們也不認得她們,她們爲什麼要幫咱們?”另一個少婦說道。
“先別想那麼多了,找個地方住下再說。”男子說着,便帶着他們進了一家客棧。
“幾位客官外地來的吧?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小二笑臉相迎道。
“開兩間客房,順便做兩個小菜上來。”男子答道。
“你怎知我們是外地來的?”年輕女子問小二道。
“這裡大多都是熟客,外人來得不多,因此記得。”小二答道。
男子一聽,神情閃爍了一下,於是丟了一錠銀子給他,然後說道:“你知道該怎麼辦?”
小二是乖巧人,只見到他身上的傷口,便已明白了七八分,笑道:“這個小的明白,今天來的都是熟客,並沒有生人。呵呵!”
“這就好。”男子說道。
四人吃飯速度很快,吃完飯後,便立馬回房間去了。他們進屋不久,客棧裡便又來了三名白衣少女,手上都提着寶劍。其中一人問小二道:“小二哥,今天可有生人來過?一男兩女,外加一個小孩。”
小二笑道:“本店今天都是熟客,不曾見過生人。”
那女子又問道:“這鎮上可還有其它客棧?”
“有,還有三家,往西走便是。”小二答道。
三名女子聽了,立馬出了客棧,往鎮子西邊而去。
小二待三名女子走後,這才說道:“哎!這世道,天天打打殺殺的,都打得我們這兒來了,天下什麼時候才能太平哦!”
“人家打他的,殺了人也不干你事,你操哪門子心啊?好好給我幹活便好。”這時掌櫃出來訓斥道。
“我又沒閒着,這不正忙嘛!我就是在想,這些人天天殺來殺去的,你說到底爲個啥啊?”小二對掌櫃說道。
“江湖恩怨,無非三種。”掌櫃說道。
“哪三種?”
“一爲名,二爲利。”掌櫃接着說道。
“那第三呢?”小二問道。
“當然是美人吶!自古紅顏多禍水嘛!”掌櫃回答。
“再沒其它的麼?”小二追問。
“名利美人皆不動心者,那他的心早已超越了江湖,其志必在江山矣!”掌櫃說道。
“名利美人皆不動心者,還有一種人。”小二笑道。
“是什麼?”掌櫃好奇道。
“是老和尚。”
二人正談得興起,門口突然擠進一羣人來,大多都是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爲首的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提鐵棍的人。
“掌櫃的,馬上弄點吃的來。”提鐵棍的人說道。
“好的,各位客官稍等。”掌櫃說着便招呼小二進去安排。
“掌櫃的,可看見幾個生人進來?”年輕人問道。
掌櫃雖然沒收之前那男子的好處,但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當然已經看出這些人便是那男子的對頭。他若把那男子等人供出,自己店裡必定要有一場廝殺,嚇走了客人不說,自己的店也會被砸個稀巴爛。
掌櫃笑道:“我這店裡,可都是熟客。不過剛纔倒是有三名陌生女子來過,但隨後都往西去了。”
提鐵棍的人說道:“這羣臭娘們,看你們往哪兒跑?被老子逮住的話,有你們快活的。”
“這三個娘們可厲害得很,要是一起上,只怕你吃不消啊!哈哈!”年輕人笑道。
“笑話。即便他們三個一起來,老子照樣給她們製得服服帖帖的,保管三天下不來牀。”提鐵棍的人誇口道。
“哦!真有這麼厲害?可有什麼秘訣?”年輕人淫笑道。
“有倒是有,不過暫時不能告訴你,等有用時,再說於你也不遲。”提鐵棍的人道。
“呵呵!前輩這般小氣,不說也罷!”年輕人道。
“先別說那麼多,吃完東西,咱們得趕緊去找那三個表子,要不是她們壞咱們的好事,咱們早得手啦!”提鐵棍的人生氣道。
“來了也好!咱們正好可以試試她們的功夫。”年輕人笑得更加奸險。
“對!不管是手上的,還是牀上的,都得試試。”提鐵棍的人跟着浪笑道。
他們吃飯的速度也很快,不多時,便已吃完,結了賬直往西而去。
這羣人去了才一柱香功夫,先前那名年輕女子又下來了:“小二,拿壺好酒來。”
“好的。”
女子拿了酒剛要回房,小二突然叫住她道:“女客官,剛纔有兩撥人馬在找你們?”
“在哪兒呢?”女子驚問道。
“都被我和掌櫃打發了,往西去了。”小二說道。
“謝謝你們啦!可有看清,是些什麼人?”女子問道。
“第一撥人,是三個年紀跟你差不多的白衣女子。”小二說道。
“她們是我的朋友。”
“第二撥人,是一羣凶神惡煞的大漢。”小二接着說道。
“這些人便是我的對頭。”女子說道。
“我看這些人很兇惡,客官你千萬要小心啦!”小二提醒道。
“多謝小二哥關心。有什麼消息,儘快告訴我。”說着,又丟五兩銀子給那小二,小二自是十分高興。
那年輕人自然是衛嫣,而追殺她的人便是青城派的項坤和天龍棍申閱,那三名白衣女子則是花兒三人。
衛嫣本來是下來買酒爲範愁洗傷口的,不想卻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立馬回去告訴範愁。範愁聽了,十分焦急地說道:“對頭太厲害,恩人們有危險,我得去幫她們。”
他妻子卻道:“你現在自己都顧不了,還幫得了她們?”
“幫不了也得幫,人家是因爲咱們,才捲進來的,咱們不能忘恩負義。”範愁說道。
“這倒也是。”妻子聽他說得有理,也不好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