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不行啊!”看着古逸晨就這麼出去,徐依佳有些擔心地問道。
齊紫霜握緊了徐依佳那滑滑的小手,沒有說話,自己也心裡沒底,這行不行的,人都已經出去了。換上對方的衣服混出去,自己只在電視裡見到過,實際上行不行,誰知道呢?
“霜姐,那個蕭良真的做過牢嗎?既然做過牢,爲什麼還要選他。”
“那你覺的蕭良是壞人嗎?”齊紫霜微微一笑。
“這個不好說?看起來倒也不像壞人,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後,他應該不是壞人,就是表情有點單一,似乎冷冰冰的,不過又好像挺喜歡說話的樣子,不過他似乎有些怕霜姐你。”
“呵呵,剛見到他的時候,給人一副冷冰冰的感覺,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發現他並不是不願交流,只是不懂的該怎麼去交流,弄的我還要給他做‘心理治療’,真是有夠鬱悶的。”
“鬱悶嗎?我看姐姐似乎還很樂意的樣子,跟他說起話來,就把我丟一邊。”
“小妮子,笑話我,我那是想看他出糗,你沒看到我踢他那一腳?”
“看到了,不過我也聽人說過,好象是說感情都是打鬧出來的,也不知有沒有記錯。”徐依佳做思考狀,頂了頂下巴道。
齊紫霜這次沒有辯解了,她開始了實際行動,伸手到徐依佳的身上——呵癢。
徐依佳強忍笑意,抓住了齊紫霜那作惡的玉手,趕緊投降。
“我讓你笑話我,爲了你,我犧牲色相,下湖夜遊,你這小妮子竟然笑話我,再有下次,定斬不饒。”齊紫霜狠狠扭了幾把徐依佳那飽滿的胸脯,才收回了那“爪子”。
“霜姐,你有沒發現,那個蕭良看起來有些老,不過給人的感覺似乎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徐依佳喘了幾口氣說道。
齊紫霜“咦”了一聲,“你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爲是我錯覺。這人確實有些問題,整個就一怪胎。”
徐依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齊紫霜奇怪道:“有什麼好笑?”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
“想起了誰?小妮子開始思春了,快說,是誰?”齊紫霜伸出了雙手,作勢要撲向徐依佳。
“哪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是在學校時,我和歐陽開車去學校,結果在路上撞翻了一個人,沒想到那人竟然毫髮無損,轉眼就爬了起來離去了。歐陽就把他叫做怪胎了,想不到這裡也有一怪胎。”
“就這樣?”齊紫霜顯然不是很滿意,伸出的手離徐依佳又近了點。
“還有,後來我們發現那個人竟然是楚涵姐的表弟。你和涵姐都見過面的,雖然只是網上視頻,想不到她竟然瞞了我們這麼久。”
“你們就沒發生點什麼?”齊紫霜心想:不信挖不出來,你這小妮子心高氣傲的很,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惦記上一個人。
“真沒有啊!我都說了,哦……還有,就是他的身份有些神秘,成姨和我最後是在他的幫助下才上的飛機,成姨也拿不準,他是什麼人。不過我想,他可能是要找楚涵姐,剛好碰上了這事,估計是楚涵姐拜託他幫我們的。”徐依佳這話就說的有些不盡不實了。
齊紫霜點點頭,“好像也只有這種解釋了,不過那個楚涵什麼事都跟我們幾個共享,怎麼有個表弟卻一直藏着掖着,難道說她那表弟太難看,介紹給我們會掉她面子?”
“也不是很難看啊,不過說起來和這個蕭良倒是有幾分相似,一樣是冷冷的,不怎麼喜歡說話,但是隻要熟悉了,估計也不會太悶,你不想想涵姐是什麼人,怎麼會跟塊木頭處的來。”
“小妮子,我問你個事,你要說實話,你倆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是什麼?老實回道,不然,大刑伺候。”
徐依佳艱難的抗拒着齊紫霜的雙手,卻還是敵不過這體育健將,很快,陣地失守,只得討饒。
“真的沒有。”
“沒有?信你纔怪,沒有點故事,你會記住那人。我估摸着你這小妮子臉正發燒吧,要不要找個手電筒來瞧瞧。呵呵,我可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哦!”
“你停手,你快停手,我說了。”徐依佳氣喘吁吁的道,顯然受了不小的“侵犯”。
“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定要逼我動刑,何必呢,好妹妹。”齊紫霜得意的笑道。
“你答應我保密,不然我死也不說。”
“不就保密嗎?你霜姐姐還有什麼事藏不住的。不過要是徐姨問起的話,我應不應該說呢。”
“不許說。”徐依佳下了死命令。
“好,不說。就是你呆會問我,我也不說,這樣總可以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徐依佳整了整衣服,道:“那天,歐陽和我剛回家……”
齊紫霜打斷道:“不要醞釀了,切入主題。”
徐依佳白了她一眼,“就是歐陽和我一起看到了那人的裸體。”
齊紫霜楞了足足有三秒,才反應過來,嘿嘿直笑,直到被徐依佳狠狠瞪了一眼才停下來,問道:“你們是怎麼看到的?”
“你剛纔不是說直接切入主題嗎?現在又問?當時我和歐陽回家,聽到浴室有聲音,以爲是涵姐在沖涼,想做弄一下她,結果拉開門,接下來……”
齊紫霜按住了徐依佳的小嘴,指了指外面。徐依佳仔細一聽,也聽到了有人正朝她們走過來。
“我回來了。”古逸晨來到衛生間門口,朝裡面低聲的道,他可不敢造次,齊紫霜那招“沐浴露暴頭”,不管怎麼說也還是有點威力的,砸個輕微腦震盪不在話下。
徐依佳和齊紫霜對視一眼,緊繃的一根弦鬆了下來。
“一點小事也磨蹭這麼久,要是有人來了我們怎麼辦。”接過古逸晨遞過來的衣服,齊紫霜忍不住要嘀咕幾句。
古逸晨現在是懶的理會她了,還是徐依佳懂禮貌,知道說聲“謝謝“,不過她後面接着的一句話讓古逸晨有點鬱悶。
“我……可不可以不穿這衣服?有點不合身。”
這叫什麼話,我花這麼久時間才弄昏二人,扒下衣服,你竟然不穿,不穿上這黑衣,能摸的出去嗎?
徐依佳見古逸晨不說話,也沒有接過手中衣服的樣子,只好學着齊紫霜把衣服直接往身上套。
古逸晨扯了扯齊紫霜的衣袖,指指旁邊,二人向前走了幾步。
古逸晨確定徐依佳聽不到談話後,低聲道:“孔振家死了!”
齊紫霜雖然知道這蕭良避開徐依佳,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嚴重,她立刻反應過來,對方肯定是衝着徐依佳來的。
“我們怎麼辦?”她畢竟是個女人,突然遇上這種事,一時間也是毫無頭緒。
古逸晨沉吟半響,“我們還是先摸出去,在林中呆着比在這裡安全,天亮之前他們肯定要退的,他們發現少了幾個人,肯定不會分散行動了,到時就難對付了。”
“萬一他們在林中還藏有人呢?”
“碰碰運氣,總比坐以待斃強。”這問題他古逸晨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現在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本來這裡通訊信號就比較弱,被人稍微干擾下,就聯繫不上外面,況且就是聯繫上了,只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齊紫霜看看徐依佳,向古逸晨道:“是不是徵求下她的意見?”
古逸晨沉默片刻,搖搖頭道:“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她,出去了再說。拿好,這是***。”遞給齊紫霜一把戴***的手槍,這是從那兩人身上搜刮而來的。這些人主要還是想活捉徐依佳,只是發現目標不對,纔再用匕首割斷了孔振家的喉管。
不多時,幾人都已經出了衛生間,學着古逸晨,右手持槍,左手打着手電筒架在右手上。古逸晨當先開路,徐依佳緊跟着,最後是齊紫霜殿後。
古逸晨都不知道自己這幾人的運氣會有這麼好,摸出房間的過程中竟然只遇到了一人,看到對方手電筒對着自己轉了三圈,古逸晨早前摸出來見過他們這樣打暗號,也重複了一遍那動作。
果然,他們是這樣識別隊友的。
徐依佳和齊紫霜被來人嚇了一跳,正擔心被認出來,沒想到這蕭良竟然三兩下就把那人給忽悠走了。
徐依佳騰出一隻手,撫了下胸口,心道:幸虧有他。
齊紫霜則直接用手電筒照向古逸晨,古逸晨不知什麼事,回照一下,看到齊紫霜朝他做了個鬼臉。
古逸晨板起臉色,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小心後面,心道:你嚴肅一點好不好,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臨近出別墅時,幾人倒是花費了不少時間,來確定對面林中是不是藏有人。
古逸晨讓二人靠牆蹲下,關掉手電筒,找了些石子瓦片什麼的,時不時的扔進林中,反覆幾次,古逸晨纔對齊紫霜道:“我先過去,有情況,我會打開手電筒,你倆趕緊找地方藏起來,看清楚了,我的手電筒沒亮就表示安全,你們纔可以過來。”古逸晨心想:以自己的反應速度,如果真有什麼情況,亮燈示警倒是問題不大。
正要離去,卻被二人同時拉住,古逸晨看看二人,雖然看不清楚二人臉容,卻也感覺到二人關心的眼神。
“那萬一真有人,我們藏哪裡去?”齊紫霜問道,“你不是趁機甩掉我們兩個包袱吧!”
古逸晨真有收拾這丫頭的想法,她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思,也難怪,她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自己似乎也沒有拼命的理由,不過齊丫頭你又怎麼知道,我的任務就是保護眼前這人呢?
古逸晨恨恨地在齊紫霜的頭上拍了下:“你胡說什麼?”
齊紫霜立馬打掉古逸晨的手,同時腳下給了他一腳,“你敢對我動手動腳。”這樣一來,齊紫霜倒是打消了剛纔的顧慮,心情大好下,也沒有太過追究他,再加上現在是用人之際,“秋後算賬”嘛,也不急於一時。
倒是一旁的徐依佳楞住了,問道:“霜姐,你沒事吧!”眼前這蕭良竟然摸齊紫霜的頭,而齊紫霜竟然只是輕輕踢了他一腳,徐依佳可是清楚的記得,以前那些想佔齊紫霜便宜的人都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剛露出一點苗頭就被“禮送”醫院,跟暴力女歐陽玉欣有的一拼,難道說眼前這二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二人,還是古逸晨首先受不了這眼神,心中也在後悔自己太過沖動,動手拍了下齊紫霜的頭,他這是“恨鐵不成鋼”啊!以他古逸晨這些天對齊紫霜的瞭解,這事肯定還沒完,至於她會這麼報復自己,誰說的準呢?不過,這徐丫頭也有些過火了吧,你老瞅着我幹嘛,蕭良的臉皮就是再厚,也會不好意思的。
“你拉住我,有事?”
徐依佳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一直拉着蕭良的衣袖,忙鬆開道:“我想叫你小心。”
古逸晨沒有暈倒,盡力保持着靈臺的一絲清明,苦澀一笑,儘可能平靜的道:“謝謝!我會小心的。”
誰都聽的出來,這聲音有些異樣,充滿了無奈。
齊紫霜拉過徐依佳的小手,嗔道:“你幹嘛,依佳關心你,你還一副要死不活的語氣說話,趕緊出去給我們兩位小姐探路,不然後果自負。”
古逸晨還有什麼話好說,迅速的檢查下***、匕首,同時緊了緊鞋帶,關鍵時刻,這些小問題可能就會釀出大禍來。
“我去了。”
“去就去,廢話忒多。”齊紫霜不滿的嘀咕着。
古逸晨急速竄出兩步,一個魚躍前滾翻,不等起立站定,立即側移了幾步,他可不敢給人做槍靶子,身體迅速動作着,這瞬間爆發力,就算是子彈追的上,估計那人的反應也追不上,僅僅幾秒鐘,古逸晨已經來到了林中,他的移動路線是一條斜線,好似渡河的時候,被水流作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