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知死活的胖子

兩人啓程前往北風帝國,進入北帝國後,來到了一座城,站在城門口擡頭看,看到城門上寫兩個大字:寒城。暮雪發現這裡沒有想象中那麼繁華富足,這裡的人民生活水平很低,後來纔想明白原因,北風帝國地處北邊,土地貧瘠,有很多地方都是人煙稀少,最北邊的冰原更是杳無人煙。進入到城裡之後,人才多了起來,兩人的裝束有點奇怪,他們都梳有髮髻,髮式也是這裡的人從未見過的,而且都是黑色的裝束,而北風帝國的人不梳髮髻,衣服也不穿黑色,女人的頭髮都是盤起來的。所以,他們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奇怪的存在,還有些人對墨雅打起了壞主意。

兩人找了一間客店坐了下來,一邊吃飯,一邊商量接下來要做的事。墨雅無意中聽到隔壁桌的兩個人正在討論一些事情。

“哎,你有沒有聽說,東雷帝國在徵兵欸,大量的青壯年入伍,可能是要打仗了。”

“不會吧,你從哪裡聽說的?”另一個人驚訝的說道,滿臉的不相信。

“我有個親戚在東雷帝國做生意,我會不知道?這消息絕對千真萬確,騙你我是狗。”

“要是真的,那大陸真的要亂套了,唉…”

後來兩人再說什麼,墨雅也不再聽,因爲有人打斷了她的思路。一個油頭粉面,長相猥瑣的胖子來到她的身邊,小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隨後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爲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猥瑣笑容,那一排大黃牙實在是讓人倒胃口。在場的人看到胖子來了大氣都不敢出,心想又有一個少女要遭到他的毒手了,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不禁暗暗惋惜。

“小姐,一個人吶,介意我坐這嗎?”胖來輕車熟路,看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墨雅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自己吃自己的飯。胖子發現沒人理自己,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臉黑得像鍋底似的,只是強忍着沒有發作,他的一個手下卻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你裝什麼蒜,我少爺跟你說話呢!!”

墨雅看了一下那手下,美目裡都是殺氣,那手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立馬就萎了,也不敢說話,躲在了胖子背後。

胖子依舊笑容滿面,似乎今天他勝券在握,面對殺氣凜人的墨雅,他竟然直接貼了上去,周圍的人都等着看好戲,店老闆本想上前阻止,但一想到胖子在這一帶的勢力,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一時的出風頭,將會後患無窮。

“小姐,不要吃了,我家有很多好吃,到我家去吃吧,保證你吃過就再也不想離開了。”

墨雅沒有理他,依舊在吃飯。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了,胖子愣了一下後,徹底的怒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今天,你就得跟我走,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在這寒城還沒有我辦不到的。”胖子惡狠狠地說,還要伸手去拉墨雅。

“噗!!!”胖子伸出去的肥手掌瞬間被一根筷子穿透,伴隨着的是殺豬般的慘叫,鮮血瞬間涌出,他沒想到這個全程沒有說話的人這麼狠,一上來就把他的手掌幹穿了,他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暮雪,全身的汗毛在這刻全部豎起來,背後涼颼颼的,感覺腳底漏風了。暮雪把手裡剩下的一根筷子放下,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似乎剛纔的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但那冰冷的眼神卻讓在場的人不敢輕舉妄動。胖子的慘叫聲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有些膽小的人已經起身離開,走到門外混在人羣中伸長脖子看熱鬧。

胖子看到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更是氣的渾身發抖,氣歸氣,但他卻毫無辦法,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他不知道的是,墨雅是暮雪的底線,他只是僅僅觸碰到了而已,否則性命不保。胖子的一張肥臉憋的通紅,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不停地滑落,插着筷子的手更是抖個不停。

“兄弟們,上啊,給我打到他娘都不認識!”

“我殺人從來不看身份,誰想試試的就來!”暮雪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一股切骨的寒冷瞬間籠罩在周圍,感受到這股殺意,周圍看熱鬧的人又退了幾步。

胖子的手下猶豫了,面面相覷,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上啊,誰打他一拳我就賞他一錠金子!”胖子說道,他缺什麼唯獨不缺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受到金子的激勵,爪牙們猛撲上去。而胖子扶着受傷的手在一旁看着,手上還插着那根筷子,血沿着筷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因劇痛而扭曲的臉掛滿了汗珠。

“咻”一陣破風聲,又幾隻筷子激射而出,下一秒已經插在了幾個手下身上,暮雪的力度剛剛好,傷了他們,又不至於要了他們的性命。沒被筷子擊中的手下,趕忙停了下來,他身形一閃,在場的人竟然沒看到他是怎麼出來的,甚至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兩個手下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叫着。這時胖子才意識到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暮雪已經來到了胖子的跟前,胖子嚇出一身冷汗,握着受傷的手一步一步往後退。

“你到底是什麼人,傷了我,今天你就別想走!!你等着,我已經叫人了!”胖子還在大言不慚地喊道,卻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雖然他這樣喊了出來,但是底氣卻嚴重不足,現在暮雪要殺他就跟踩死只螞蟻那樣簡單,或許幫手還沒到,他就小命不保了。

“你不用擔心我,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會是爬着出這間酒樓的,又或者會躺着出去。”暮雪冷冷地盯着他,冰冷的殺氣讓胖子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開始求饒,剛剛的神氣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不停地後退,整個身子都貼在了牆上,然後整個身子都順着牆往下滑,痛苦地蹲在了牆角,滿眼恐懼,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暮雪,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從來都是他欺負人,要多囂張有多囂張,這次終於遇到硬茬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從心底散發,讓他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大俠饒命啊,小弟我眼瞎,不該挑逗你的女人,還請你高擡貴手,放我一馬!!”胖子堆着笑臉道,滿臉的諂媚,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暮雪看着他受傷的手插在手上的那根筷子問道:手還痛嗎?”

胖子小眼一轉,連忙笑着道:“不痛,不痛。”

“是嗎?那這次的教訓還是不能讓你記住啊!”沒等胖子反應過來,暮雪抓住那根筷子根部,慢慢的把筷子往上拉,胖子痛得大叫,整個肥胖的臉都變得扭曲,臉色鐵青,不斷的掙扎,但是暮雪的手就像是個鐵鉗,死死的把他的手鉗住,怎麼也掙不脫,此等折磨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俠大俠,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好痛啊,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調戲女孩了!”胖子痛苦地大喊,手上的痛楚讓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話都說不清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他的額頭上滑落,現在心裡卻是叫苦不已,自己爲什麼要來招惹他們,這兩人簡直就是兩個惡魔。

在胖子的求饒和慘叫聲中,暮雪把筷子抽了出來,胖子癱倒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氣,像是快要死過去一般。暮雪把筷子扔到他身上,說道:“這次就給你個教訓,手就給你留着,再有下次,就不是隻穿個洞那麼簡單了!滾吧!”

“謝謝大俠,謝謝大俠!”胖子連滾帶爬地出了店門口,也不管他那些手下,那些手下在人們的罵聲中灰溜溜的扶着胖子走了。衆人齊聲爲暮雪拍手叫好,這胖子作威作福這麼久,終於有人爲他們出氣了,待衆人散去後,店老闆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老闆,看看損壞的東西要多少錢,我賠給你!”暮雪說道。

“不用不用,那個惡霸我們忍他好久了,可是又拿他沒辦法,今天你們教訓了他,算是替我們出了口氣,這頓飯算了我的,以後你們再來吃飯,也都算我的,哈哈哈!”老闆說完爽朗地笑道。

“那謝謝老闆了。”墨雅也不拒絕,跟老闆告辭後便離開了。

兩人走出店門口,墨雅看見不遠處有個老奶奶帶着小女孩在乞討,她想也沒想就朝着她們走去,暮雪跟在了她後面。

她把剛纔要給老闆的飯錢給了小女孩,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小妹妹,拿這點錢和奶奶去買點吃的吧!”

“謝謝姐姐!!姐姐你真好!”然後她轉身對奶奶說:“奶奶,奶奶,我們有錢吃飯了,這位漂亮的姐姐給的!”

老人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飽經風霜的臉上佈滿了皺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想拉着孫女給墨雅跪下,墨雅連忙把她們扶住了。

“老人家不用客氣。”接着墨雅又對小女孩說:“你要乖乖的哦,聽奶奶的話”。

“嗯,我會很聽話的!”小女孩點頭說道。

墨雅想轉身離開,但卻又回頭看着小女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她面露難色。這時店老闆卻過來了,他只是笑着看了一眼墨雅,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蹲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回答道:”我叫王瀟雅,我奶奶都叫我小雅。"

店家接着問道:“你爹孃呢?”

“我不知道,沒見過他們!”

後來才聽到奶奶說小雅是撿來的,現在她的父母在何處,沒有人知道。墨雅聽完後內心有了非常大的觸動,小雅和自己的經歷很相似,只是自己遇到了暮雪,而她除了奶奶,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還沒有開口,店家繼續說道:”小雅,你願意跟伯伯一起生活嗎?“

店家這句話出乎墨雅的意料,他把墨雅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內心頓時感動不已。本來以爲小雅會很高興的答應,卻沒想到她語出驚人。

”奶奶會去嗎?奶奶不去我也不去!“

店家也被她感動了,憐愛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笑道:“你們一起去,我來照顧你們!”

這時小雅纔開心的笑了,老人老淚縱橫,當即就給店家跪下了,卻被立刻扶了起來。

“不用謝我,應該謝他纔對!”店家往墨雅身後一指,那人正是一直沒有靠近,沒說過一句話的暮雪。墨雅瞬間紅了眼眶,他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只有他懂自己,知道自己要什麼,每次都能給自己不同的感動。此時暮雪才走過來,雖然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

老人剛要道謝就被他制止了,“老人家,以後你跟小雅住店裡吧,我會每個月派人送錢過來,你照顧好小雅就行!”

老人連連道謝,墨雅看了看天色,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離開,卻被小雅拉住了衣角。

“姐姐,你要走了嗎?”

"是啊,姐姐還有事要做!“

“那你要常常回來看小雅哦,不然小雅會傷心的!”

墨雅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好,過一段時間我就回來看你!“

“嗯,姐姐再見!”小雅揮着小手向墨雅道別。

安頓好小雅,墨雅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去做他們應該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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