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罪有應得

出乎上官明珠意料之外,眼看午時即將過去,還是未見店掌櫃和小二的身影,惹得靜雲狐疑的目光朝他望去!上官明珠此時心裡何嘗不是忐忑不安,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癢癢粉’是不是被人調包了,不然他們的身影怎會還未見到!

他哪想到並不是自己的‘癢癢粉’失效,而是店掌櫃和小二因身上此時奇癢無比,逃到離小鎮東南方向,約二三十里路程‘紅沙河’時,實在無法忍耐,便跳進河裡清洗,未曾想奇癢不僅未減一分,反而身上越洗越紅!兩人一下子想起自己多年來,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而‘紅沙河’裡的冤魂又有多少要朝他們索命,兩人如驚弓之鳥不敢絲毫停留,就往岸上游去,可是這時腿不聽使喚,就感覺水下有什麼東西拽住自己一樣,眼看要命喪在‘紅沙河’裡,不遠處划來一個漁船,邃將他們救起!他們當時感嘆命不該絕,哪曾想到‘死亡之神’已經向他們招手,豈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們!

就在虯鬚大漢都認爲上官明珠失算時,從店外跑來一個捕快,驚恐萬狀道:“蘭捕頭,你快出去看看!”

上官明珠摺扇隨即展開,扇起來讓人感覺幽香陣陣,沁人心脾,此時狡邪的笑道:“捕翁,他們回來了!”說完,似笑非笑得望了望靜雲,惹得靜雲當即給了他一個白眼!

“哦?上官少俠如此確定?”虯鬚大漢半信半疑道。

上官明珠微微一笑,一個請的手勢,三個人朝店外走去。等來到了店

外,定眼望去,只見兩個血人,衣衫襤褸,破爛不堪,簡直不堪入目!如若不是仔細端望,還真的會誤認爲是兩個乞丐,哪會想到是店掌櫃和小二兩人!而且滿身是血,明顯被手指甲抓的印痕!尤其那臉部,早已不成人形,千瘡百孔,血跡斑斑,再加上蓬頭垢面,乍看之下,的確讓人膽顫心驚,毛骨悚然!

靜雲一直在峨眉山修煉,哪曾見過這樣恐怖的場景,是一番作嘔,再也不想朝二人望去!此時只見場中二人,已經跪了下來,一邊不停的胡亂抓着身上,顯得痛不欲生,一邊哀求道:“少俠,求求你,把解藥給我們吧,我們什麼都招……”

虯鬚大漢朝身邊的上官明珠望了望,心想怪不得他有這麼大的把握,一看場中二人此時哪有人樣,簡直是生不如死!而上官明珠卻冷若冰霜,淡淡的說道:“想要解藥不難!”

店掌櫃二人一聽有解藥,萎靡的狀態頓時來了精神,不停地磕頭,感激涕零道:“多謝少俠!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完全忘了就是眼前的少俠在他們身上撒的‘癢癢粉’,才讓他們落了這個下場!

“你們可聽好了,首先向這位姑娘磕頭賠罪,求得她的原諒,不然……”上官明珠‘嘿嘿’一笑,意思非常明顯,若不取得靜雲的原諒,要解藥門都沒有!

店掌櫃二人擡頭望去,由於臉上早已血跡斑斑,遮住了視線,慌忙用那破爛不堪的衣服擦了擦,纔看到一個姑娘站在捕快當中,向前爬了兩步,神情早已痛苦不堪,哀求道:“俠女饒命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女俠放過我們吧!”店掌櫃二人不停的磕頭,以至於地上早已沾滿了血跡!如若不是二人十惡不赦,一班衙役也不會無動於衷!

人羣越聚越多,都在旁指指點,七嘴八舌,不明實情的百姓都向場中投來同情的目光,竊竊私語!而知情的破口大罵,若不是一班衙役擋着,估計早就上去踹他兩腳,以解心頭之恨!

靜雲見此場景,本來打算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的,緊握在手中的簪子又放回了袖子裡!見場中二人慘不忍睹的樣子,或許是少女的天性,天生心地善良,有些不忍道:“懶得與你們計較!”

店掌櫃二人未曾想到眼前的姑娘竟有顆菩薩心腸,連忙跪謝道:“多謝女菩薩!多謝!”說着,二人又朝上官明珠拜道:“少俠,還有什麼要求,小的都答應,您的大恩大德,小的們銘記於心!”說完,又開始不停的磕頭認罪!

上官明珠也並非鐵石心腸之人,心想犯了如此大的人命案,到了衙門,焉有命在!自己就不必過於參合了,說完,望了望虯鬚大漢,說道:“捕翁,這個是解藥!”說着,就把兩包解藥扔給了虯鬚大漢,意思由你全權處理,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虯鬚大漢很欣賞的看了看上官明珠,心想這位少年倒是通情達理之人,要不然這樣發展下去,犯人有可能血盡而亡,作爲公門(官府)之人,爲了案子,到時肯定要朝他索要解藥的,這樣倒好,臉面上都過得去!虯鬚大漢說道:“來幾個兄弟,帶他們先下去洗洗。”

一會兒,店掌櫃和小二又被拉到了場中,此時兩人身上倍感清爽不少,又換了一套平時穿的舊衣裳,跟剛纔相比顯得人模人樣的。虯鬚大漢喝問道:“我問你,你房內牀底下的地窖可是你挖的?”

店掌櫃本來還存僥倖心裡,雖然被折磨的體無完膚,到時承認個強姦未遂,如果可以的話,就說對少女起了色心,才做出了此等不法勾當!未曾想自己與小二挖的地窖居然被捕快發現了,想想不可思議,那麼隱蔽的所在!

其實發現店掌櫃臥房內地窖純屬意外,又或許是被害死的亡靈特意指引!當三個捕快一腳將店掌櫃的房門踢開時,一番搜查之下,發現屋內並無異樣,正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喵喵’的聲音,雖然不至於令人心驚,但是一個捕快彎下腰正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看到牀底下射出兩道綠光,其實貓的眼睛就是發出這樣的光,當時那捕快心裡一顫,憑直覺覺得牀下有點詭異,便有了開頭那段,或許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吧!

“還不從實招來!”虯鬚大漢見店掌櫃默然不語,疾言厲色道。

店小二擡頭看了看眼前的一班捕快,見他們咬牙切齒,橫眉怒視!暗歎事情已經敗露,何必自欺欺人,含糊其辭!便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店掌櫃心知在劫難逃,不如早點認罪,也少些皮肉之苦!嘆了一口氣說道:“人是我殺的,不關小二的事!”

“哦?你殺了什麼人,還不早點坦白從寬!”捕快除了拿賊,催租稅,其次就是破案,所以如果犯人當場認罪,到了衙門,就輕鬆了不少,既不需要嚴刑拷打,也不需要頗費周折去審案,兩全其美!

店掌櫃把心一橫,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痛快些,又何必硬拉着兄弟,毅然道:“結髮妻子和十數年來單身住在店裡的女客,都是我殺的,跟小二沒有關係!求你們放了他吧!”

虯鬚大漢冷冷地笑道:“這由不得你做主!”

上官明珠與靜雲覺得此事已經發展到事不關己,又何必淌這趟渾水,便告別了虯鬚大漢,各自踏上了新的征程……靜雲豈會想到,十數日之後,上官明珠又追上了她,與她並肩共赴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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