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早餐是誰弄的?”大蟲眼睛一閃,拖了把椅子在斑毛旁邊坐下來,拉過一個碟子就開動。大蟲從沒吃過這麼好看的早餐,平時經常是和小弟們一起到大排擋吃碗五塊錢的雜醬麪還送一小包餐紙的那種,所以吃得特別有味道,第一次感覺到有種“家”的溫暖。
斑毛見老大不聲不響的坐在那頭悶吃,趕緊拿着碟子湊過去道:“大哥,今天嫂子做的早餐真的不錯,來,給你個蔥花包。”
老古擡頭看了一眼斑毛,道:“拿走,嫂子嫂子叫得真好聽,叛徒~”
“不是吧大哥?你還在想昨晚的事?”斑毛一臉無奈的道:“其實我也是被逼的,不過話說回來主要問題還是在你身上嘛,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喂,叛徒就是叛徒再怎麼解釋也沒用!大哥ho,大哥你真的不要麼?那我要了!”大蟲伸手就把蔥花包子抓到自己碟子裡,好象忘記了昨晚是誰首先叛變的,看得斑毛在一旁邊咬牙切齒,直罵大蟲是個卑鄙小人馬屁精
“啊仁呢?”老古接了個電話後問道。
“在廁所吧。”啊靜道:“剛纔我聽他說好象是昨天吃壞了肚子。”
老古端起那一小碗鵪鶉粥喝了幾口朝大蟲道:“上去叫他快點,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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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旺角老街的關帝廟今天生意異常的火暴,趕來燒香拜神的人絡繹不絕,停滿在門前的各式小轎車給這座千年古廟增色不少,不過今天到來的這些人不是尋常百姓,而是洪興社團的成員,因爲今天洪興社要在這裡召開久違了的幫派大會。
老古帶着斑毛幾個到達的時候只看到滿地的轎車,卻不見人影,估計人已經都進去了,於是找了個位置把車停好,邊走邊道:“不知道是不是跟昨天打楊虎膽那件事有關,看情形今天來的這些人都不簡單吶,等一下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衝動,額?”大蟲和斑毛雖然平時脾氣火暴牢騷不斷,但在關鍵時刻都能以老大的意思行事,啊仁就更不用說了。
在旺角混跡了這麼久,沒有那個角落是兄弟幾個不熟悉的,但是說到這關帝廟老古還真沒進去過。雖然香港人很信仰關公,尤其是出來混的大多都喜歡供拜關二爺,一方面是想關帝保佑自己平安無事大富大貴,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壞事做盡所以在關帝面前求個心安。而老古從不信這些東西,只相信自己的實力,所以儘管經常從這裡路過,但就是沒有踏足廟堂。今天是應乾爹的邀請而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如果關帝真有靈通之能,老古希望初次見面關帝能給兄弟們帶來好運。
“慢着,幹什麼的?”兄弟四人剛進到前院,就有五六個人走過來盤問,其中一個仔細看了一下道:“你是古樂?”
老古微笑着點了點頭,那人一聽便把道讓開,笑呵呵的道:“真是古大少爺,都是自己人,裡面請。”
關帝廟分爲三截,有前院,中堂,纔到裡堂,面積不小,頗具規模。從門口所停放的車輛來看,這次前來開會的人數絕對不下兩百,照理說廟裡現在應當是人聲鼎沸纔是,可老古卻感覺到異常的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
繞過中堂的一道三米多高的木畫屏風,進入到內堂的瞬間,老古四人停住了腳步,因爲突然有數不清的眼睛同時朝他們看來,他們不知道該走往那個位置。內堂比中堂要寬敞得多,古色古香的建築風格把中國廟宇的特色表現得淋漓盡致,三柱粗比手臂,一米多高的巨香直插在香爐裡,嫋嫋青煙自下而上的縈繞在關帝那高大威猛的雕像周圍,塗添了幾分森嚴與神秘。而在關帝的神臺前,兩列太師椅相對而放,組成了一條二十多米長的通道直達老古的腳下。坐在太師椅上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傢伙,最年輕的看起來也有四十多歲,而站着的那一百多號人看起來也不簡單,從眼神便可以看出都是一些在道上混跡多年的老手,這讓老古感覺到非常吃驚,香港就巴掌大那麼一塊地方,如果是出來混的沒理由不知道,而這些素未謀面之人是打那冒出來的?
“啊樂,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過來拜一下關二爺。”坐在最裡邊的劉嘉成笑着朝老古打招呼。老古點了點頭帶着兄弟幾個走到神目睜圓的關公雕像前合手膜拜,完成了平生第一次拜神。
等古樂拜過關公,劉嘉成遍站起來道:“各位,今天——”話說到這本來都坐在太師椅上的人突然全站了起來,老大站着說話,誰還敢坐呀。劉嘉成點頭笑了笑,向大家對自己的敬重表示感謝,接着道:“各位都是爲洪興社立下汗馬功勞的人,雖然現在大家都融入了各個行業,各有各的事業發展,但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只要你還是洪興社的人,有些幫規是一定不可以忘的,今天除了讓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敘敘舊之外我還要宣佈一件事,就是我們洪興社今天要補充一些新鮮的血液,培養新一代人才”
“龍爺,楊虎膽已經到了門外。”周金在龍開山的耳邊輕聲的道。
“恩,知道了。”龍開山等劉嘉成宣佈讓古樂以及他的游龍幫加入洪興社之時,突然鼓掌贊成,帶頭引起一陣熱烈的掌聲,緊接着道:“成哥說得沒錯,現在我們都老了,確實是要給一些機會讓年輕人去鍛鍊鍛鍊,今天我也推薦一位小兄弟加入我們洪興社,這位小兄弟和啊樂兄似乎有點小誤會,不過那都是小事過了就算了,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們能多多包涵呀。”說完朝着門口道:“進來吧楊虎膽,給啊樂他們斟茶認個錯,以後相互之間要多多關照。”
鼻子上包着紗布的楊虎膽有些膽怯的從門外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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