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蟲一聽說大哥在內地的一個邊遠山區很可能會有危險,當即便要打電話讓人送五十萬過來傍身,想要立即動身過深圳,明天一早就趕往位於中越邊界的小縣城。啊仁馬上勒令他坐下道:“你他媽的真是個呆子,你過去有什麼用?要是有用我早就過去了。大哥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麼?沒準你這麼一過去反而會害了他,會把他的行蹤暴露給香港警方或者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說,還可能會無意中打亂他的安排。”
“*,那我們就只能在這邊乾着急啊?”大蟲一向把老大當超人來看待,並不是懷疑老大的本事。但俗話說得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兄弟四人已經少了個斑毛,大蟲實在不想老大再出什麼差錯。
“不是乾着急,是靜觀其變。”啊仁叼了支菸道:“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千萬別自己亂來,否則大哥要出了什麼事,就算我不找你算賬你也沒辦法跟幫裡的弟兄們交代…唉,說句實話,大家都等着大哥回來。”
“不吃了!”大蟲一把將桌子掀翻,氣沖沖的出去了。
“這個…大蟲哥怎麼能對仁哥你發脾氣呢!”綠頭無奈的搖頭道。
“他不是對我發脾氣,他是心裡堵得慌,你出去跟着他,他這會一定是跑酒吧去了,別跟他頂撞好好看着他,有事馬上打我電話。”
“知道了仁哥,放心吧。”
綠頭追出去之後,啊仁則坐了下來,此時服務員要進來收拾打掃,見啊仁哥坐在椅子上想事情想得出神,便沒有進去打擾他,讓他繼續在煙霧繚繞中完成他的事情。
啊仁確實是在想事情,他這麼緊張的剋制住大蟲要去找老大的衝動那都是因爲他已經感覺到危險已經悄悄的來臨,其實那種感覺一直存在,但是如今是越來越強烈了,他必須得做好充分的準備,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跟大蟲和綠頭講的,因爲他們沉不住氣,唉,要是老大在就好了。
童川從飛來峰出來之後直接回到了豪華的富貴舟,其實打電話給他的人只不過是撥錯號碼了,根本不是找他,他之所以回來是覺得在包廂裡呆着沒意思,大蟲根本就不給他半點臉面,而更重要的是,大蟲和張士居然是在獄中相識的患難兄弟,看似交情不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以前,那些大老闆一直都在提醒他游龍幫不像是肯隨便臣服於別人的,這次肯投入風衣幫門下一定是另有所圖,不過他一直都覺得只要出得起價錢,沒什麼不可能。但是今天大蟲的表現讓他不得不對他們兄弟幾個再次的進行估審,越來越覺得他們兄弟幾個好像會隨時的背叛他,並且取代他和他的產業。
“老闆,事不宜遲呀!”香腸嘴似乎也察覺到了那種岌岌可危的因子在空氣中一直跟蹤他,並且他從童川的眼裡看到了殺氣。
“事不宜遲?”童川知道香腸嘴已經看穿自己的心思,便問道:“香腸,照你說,你會如何去處置?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香腸嘴想了想道:“老闆,其實我早就發現啊仁和他帶過來的那些人不大對勁,雖說是入了我們風衣幫,但他們平時都沒有忘記把自己稱呼成游龍幫的人,而且對我們很有成見,我怕他們會造反啊!”
“恩,這個我其實也不是沒有注意,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想….啊仁他應該不會這麼幹,畢竟我幫了他們不少忙,要不是我童川他和他的那一干弟兄早就被條子用棒子打散了,他不像是恩將仇報的人。”
童川這句“恩將仇報”讓香腸嘴聽着汗顏,他的老闆好像忘了爲了得到啊仁這個助手而指使他暗中的收買深圳的黑幫偷襲游龍幫老
大的事,這件事如果讓啊仁他們知道的話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老闆,不好了老闆!”一個小弟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道:“不好了老闆,聽兄弟們說啊仁好像在秘密的招兵買馬,應該不會是想着要對付我們吧?”
“什麼?招兵買馬?什麼時候的事?”童川這一驚非同小可,如果果真如這傳聞所說,那他的災難恐怕就要真的來了。
“就昨天,我們有兄弟看到他單獨到屯門跟屯門那些小幫派的頭目喝酒了。”
“哦,原來是屯門道的那些人,沒事沒事,你先出去吧。”童川這才放下心來,因爲昨天是他讓啊仁去屯門道跟那些小幫派人士打個招呼,讓他們別到風衣幫的地盤放套的。
“老闆,我們得有所準備啊!”香腸嘴道。
“恩,你說得沒錯,我得先跟警局的人打聲招呼!你馬上打電話給局長,請他出來吃飯。”
“是老闆。”香腸嘴巴出去給警局打了電話之後,還給風衣幫的一些小頭目們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趕回賭船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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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仁在飛來峰的包廂裡坐了很長時間,想了很多事,也打電話做了不少的部署,走出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打電話給綠頭想問一下大蟲那鳥人喝成什麼樣了,但綠頭的電話已經沒電了,不然不會是對方已關機。
把車子停到酒吧一條街的中間路段,啊仁探個頭出去吹了一下口哨,馬上有十幾個人從各個酒吧門口圍了上來,這些人怕的不是風衣幫的臉面,而是敬重啊仁的爲人。
“仁哥什麼事?”那些人都是在酒吧當看護的小混混,雖然不在游龍幫門下,但以前游龍幫就很關照他們,只要他們做事不是很出格游龍幫從不以大欺小,因此他們也比較喜歡聽從啊仁哥的吩咐。
“沒什麼事,我就想問一下大蟲和綠頭有沒有來過這裡。”
“哦,你說大蟲哥他們啊,他們在我的酒吧裡,仁哥你也進來喝幾杯吧,不過大蟲哥今晚心情很爽,喝得很開心呢。”
“哈哈,開心?你們賣這麼多酒給他喝,就不怕他砸了你們家玻璃?”
“仁哥真是會開玩笑,大蟲哥又不是沒來過,怎麼會砸我們家玻璃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碎玻璃聲響起,衆人回頭一看,就見身後酒吧的玻璃牆讓人給砸出了個大窟窿,驚得酒客們紛紛避閃!啊仁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着就發現綠頭和兩個人架着大蟲自酒吧裡走了出來,見了啊仁便道:“仁哥還好你讓我跟着來,不然還不把人家的店給砸沒了啊!”
酒吧老闆聽到有動靜便從樓上跑了下來,發現是啊仁的人,那一臉的怒火馬上悄然泯滅,笑道:“我還以爲是誰來砸場呢?原來是仁哥你們來喝酒啊。”
“老闆,你明天找人裝修,花了多少錢開個單據然後找綠頭哥要。”
“啊?不用不用,這都是小事,小事而已,裝修的時候就用不了幾個錢的,以後仁哥多帶兄弟們過來捧場就好了。”
“沒問題,不過你最好準備多幾塊玻璃,這些人酒喝多了喜歡砸東西。”
“沒問題,我多準備幾塊就是了…”酒吧老闆衣袖抹汗的道。
“喂,仁哥,大蟲哥砸的玻璃爲什麼要我來賠錢?”
“因爲你沒看好他啊,給你的任務沒完成,出了事得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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