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黑衣蒙面之人,背對着宮本吾夫退後回來,突然飛拋出藍顏於空中,一個飛身躍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宮本吾夫向上飛起,接住這還在昏迷的藍顏,慢慢放低地上,遂既轉身過來:“出來吧!朋友,這麼躲着可是不禮貌的,”
這黑暗之中,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這走出來之人,原來是那松本介木是也!
“宮本君,真是逃不過你的耳朵,每次都能被你聽出來,剛纔的黑衣人,你的看清楚的有沒有?”這松本介木搖着手裡的野草,晃晃悠悠問道。
“此人功夫的,有些熟悉的有,應該是我們很熟悉的人,只是和他過招的太少,門路看出的沒有。”宮本吾夫思索半天,搖着頭言道。
“宮本君,這位中國女子,你不會是真心喜歡上她了吧?不惜頂撞德川將軍,你有想過這後果嗎?”松本介木指着藍顏問道。
“不瞞松本君,這個女子我一見如故,喜歡的談不上,就是不想給人糟蹋了。”宮本吾夫望着藍顏,眼睛裡滿是情意,卻口是心非言道。
“好吧!就只是仰慕而已,可能也只有我纔會信,不打攪宮本君了,春宵一刻,那個什麼來着,趕緊抱回去仰慕吧!哈哈哈!”松本介木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離開而去。
看着這地上熟睡的藍顏,宮本吾夫確實有種原始的衝動,可是仔細想想後,遂既打消了這個念頭,摸着她細滑的臉龐,心裡的愛慕之情,油然而生也!
宮本吾夫再次抱起藍顏,只感覺這體溫一陣的溫暖,遂既微微一笑,朝着屋內行去。
這屋內的燭火閃爍,卻盪漾着一份的溫馨,趴在這桌面之上,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鳥語花香,微風陣陣吹來,宮本吾夫從桌面上醒來,剛剛伸個懶腰,卻發現這門扇虛掩,牀榻之上的藍顏,莫名其妙消失了影蹤。
宮本吾夫奔出這房門,一路失魂落魄的跑着,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這眼淚順着眼眶流了下來。
他一路奔跑,一路打聽藍顏的下落,最後在教堂的大門口,松本介木攔住了他的去路,隨手遞過書信一封。
“看看吧!這是那姑娘留給你的,還說什麼的沒有,你這般模樣,大大的出賣你的,哈哈哈!”松柏介木拍拍他的肩膀,雙手插在腰間,穿着木屐踢踏踢踏而去。
宮本吾夫拿着這信紙,顫顫巍巍地打開,只見上面寫到:“宮本吾夫兄臺,請原諒藍顏的不遲而別,謝謝你昨晚的照顧,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你我本是異國他鄉之人,這東瀛浪人頻頻侵擾我華夏疆土,我們是敵對的雙方,有一天終會將你們趕出去,到此爲止吧!後會無期!
藍顏敬上!”
宮本吾夫一下癱軟在地上,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佔據了整個身體,他終於哭喊了出來,用拳頭猛砸在地上,這鮮血頓時滴落在路面之上。
天空似乎也跟着馬上轉變,原本是萬里無雲,現在卻烏雲密佈,緊接着雷電交加,豆大的雨點,紛紛灑落了下來。
這滴落的雨滴聲,漸漸掩蓋了宮本的哭喊之聲,雨水混着這血水,慢慢融合在一起,順着地面流淌而去。
隨着木屐踢踏踢踏的聲響,只見一人撐着雨傘,慢慢像宮本吾夫行來,在他的對面停止了下來。
宮本吾夫擡頭望去,原來此人正是那德川進尺,只見其眼露兇光,正惡狠狠地看着自己。
“哼!你們宮本家,乃是東瀛的名門望族,卻不曾想到,你卻如此的懦弱,一個支那的女子,你就如此這般,密不要忘了,我們身體流着的,是高貴的血液,支那人不過是我們的玩物,我們幹活的工具。”德川進尺怒喝言道。
宮本吾夫輕聲哼道:“原來的夢想呢!難道是到別人的國土之上,到處殺人放火,**擄掠,說好的尋一方樂土,逃避那地震火山,一切都是騙人的,”
德川進尺眉頭一皺,扔出這東瀛刀,遂既扔掉這雨傘,拔出這鋼刀:“來吧!爲了你的愛人,咱們決鬥吧!贏了我你就可以離開,帶着你的情愛,遠走高飛!”
宮本吾夫望着這地上的東瀛刀,雨水很快將其淋溼,再想想這美麗的藍顏姑娘,一把抹掉這淚水,抓着鋼刀一躍而起。
兩人在雨中廝殺了起來,這鋼刀的撞擊之聲,佐虅傾中,慧因師太,還有那小辮子的松本介木,紛紛冒雨圍了上來,一時間人越來越多,將二人圍在了中間。
宮本吾夫雙手握刀,朝着德川進尺奮力砍去,俗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這沒有幾個回合下來,漸漸有些不敵。
“你是我們的恥辱,今天就拿起你的鋼刀,一洗前恥吧!宮本君,算我看錯了你,受死吧!”德川進尺一腳踢出,將宮本吾夫踢飛了出去,只見其快步過來,鋼刀已經架在脖子之上也。
“將軍,萬萬不可啊!這宮本家族的勢力,不容置疑啊!你這樣做,就是擺明了挑戰啊。”佐虅一把拉住德川進尺,在其耳邊輕聲言道。
德川進尺冷靜了下來,將鋼刀重重扔在地上,是啊!整個宮本家族,乃是整個豐臣秀幾的左膀右臂,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姑息,遂既拂袖回房而去。
松本介木趕緊過去扶起宮本吾夫,替其擦拭淚水言道:“宮本君,若果那是你的真愛,我大力支持於你,爲了自己的夢想,加油!”
宮本吾夫擡起頭來,有些不敢相信,一臉疑惑問道:“松本君,你也支持我,爲了夢想放棄一切嗎?可是我的家族,會受到其他族人的鄙視的,真的可以嗎?”
松本介木拍拍他的肩膀,一起擊掌言道:“加油!爲了夢想,不要輕易的放棄,這,拿着去找她吧!”
宮本吾夫接過這東瀛刀,有些猶豫不決,在松本介木的再三鼓勵之下,終於拿起東瀛刀,朝着這門外奔去。
這教堂的走廊上,德川進尺摸着小鬍子,望着下面的松本介木,陰冷地點頭笑笑,轉身回房而去。
宮本吾夫提着東瀛刀,如同出籠的猛獸,再也沒有那份的束縛,在雨潑的街面上狂奔,似乎已經什麼都無法阻止自己了。
這外城門口,謝恩看到這飛奔而來的浪人,似乎有些不解地捋着鬍鬚,遂既喚來手下,速速前去攔下此人,一問究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