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倚窗聽雨醉憂愁

松柏飛奔至岸邊奔來的陳月靜,陳月靜一下撲進松柏懷裡,摟着松柏快喘不過氣來。

“趕緊回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松柏拍拍月靜肩膀道。陳月靜有些許不捨地放開了松柏。

兩人並肩前行,往觀望臺原路返回。此時小虎已然睡着,春蘭抱在懷裡,看見松柏月靜回來,舉手直呼“公子,這裡啊!”附近官兵正在查看,掩埋地面屍體。生命如此脆弱,剛還巡邏執勤,現卻倒地不能再起,松柏有點感嘆唏噓。

接過小虎抱在懷裡,下臺離開之。

一行人等觀風望景,談笑風聲進城而來。

“大姐好,姑爺好,小少年睡着了啊?好可愛的小傢伙”街邊賣餅大娘過來摸摸小虎的頭。

一路沿途都是人,給月靜,松柏招呼問候,點頭示好。前面一家大客棧,名曰“三春樓”。月靜徑直帶頭走進去,松柏一看,寬敞明亮,客棧大櫃檯又長又寬,老掌櫃奔出櫃檯,“大小姐姑爺好,小少爺睡着了啊,今兒個想吃點啥?那幾壇老爺的女兒紅今天可以拿出來喝了吧?”

月靜徑直坐下,指了下松柏。“有錢,不怕,啥好吃的新鮮的野味,都給咱弄上來,還有女兒紅,是吧?全要了,趕緊的……”松柏掏出銀票拍於桌上言道。

“是的,姑爺,今張獵戶打了只野豬,送來半隻豬,說是給老爺的,謝謝老爺上次給的藥草。”

“哦還有他言道他母親病已轉好,再去隔壁回春堂弄兩副藥,病自然痊癒,叫老爺無需擔心,替他謝過老爺。”掌拒言道。

“今兒個就弄點新鮮野豬肉給大夥嚐嚐鮮。”

“好的,好酒好菜只管上來,銀兩有……”松柏以爲掌櫃怕自已沒錢給,有些不耐煩道。

“大小姐,後面聽雨軒還空着,大廳人多嘴雜,不如移步前往。”

“好的,我們自行前往,你忙去吧”陳月靜道。

掌櫃應聲點頭,進伙房去了。

“大家隨我來吧”陳月靜前面帶路邊言道。

“這小老兒太囉嗦了,怕我給不起銀兩嗎?”松柏邊行邊埋怨道。

“他人老了,話多,但心很好,你不用和他計較了,來來來進後院坐定慢慢聊啦”

一行人來到後院,中間花草樹木繁密,兩邊皆行客住房,分上下兩層……

正對有一扇珠紅大門,名庭筆寫金字三“聽雨軒”衆人隨月靜推門而進,裡面更是鳥語花香,百草叢生,幽香撲鼻而來。古樹林立,竹密成林。中間一亭,皆珠紅大漆圓柱而支之。石徑小路一直穿過小亭向前延伸,石徑盡頭有房兩間,上下兩層而設。房前一空石板地,呈圓形而鋪之。黑白石頭交錯鋪設,仔細一看,這不是八卦圖案嗎?右邊是臘梅,開的好燦爛。左邊是竹林,處風霜而立之。竹頂有少許雪花壓頂。

月靜從兩房中間樓梯而上,上面也有兩間房,月靜隨過道推門而入。

屋內有琴臺一座,古琴一把置於琴臺上。其內裝飾華麗,衆人皆依次坐定於桌前,松柏來至窗前,推窗而望,寒江入眼簾,漁舟偶出沒於霧漫江面,。商船穿梭而行,高大官船偶爾也能看見。

此時陳金斗已醒,在屋內東走西跑,忙的不亦樂乎。抱着松柏大腿道“我也要看……,姐夫你在看啥呢?”

“就快下雨了,而且有可能下雪,看……”鬆拍抱起小少爺,遠眺窗外。只見雨點淅瀝而來,伴隨寒風夾雪,衆人頓時感覺幾絲寒意。

“大小姐,姑爺,小少爺,來個火爐給大家取取暖”掌櫃笑**進的門來,給小少爺披上貂皮小披風,繫緊於胸前。

小二提來一碳爐,至內於木柴立燃之。

另外幾個小二提來女兒紅,糕點之類若干,置於桌上,幾個人圍坐爐前取暖,閒聊磕瓜子飲茶。

“久等了大家,今曰客棧來了些金陵王的幕僚,所以耽誤了大家,真的歉意滿嘴邊了”掌櫃又再一次進來,夥計紛紛把菜一一端將上來。

滿滿一桌菜,雞湯煮乾絲,清燉蟹粉,獅子頭,西湖醋魚,紅燒野豬肉,龍井蝦仁,叫花雞……

“大家請慢用……”掌櫃打開女兒紅,給衆人斟酒後立於旁。夥計在旁給碳爐加柴,整個房間暖和了些許。

“宋伯,你也一起來,喝杯酒驅驅寒氣”月靜起身遞酒於老掌櫃。

“多謝大小姐”宋伯接過酒,大家起身碰杯一飲而盡。

“我也要……欺負我”陳金斗怒道。

衆人皆一陣哈哈大笑。

“你還小,吃菜吧小虎,長大了姐姐陪你喝”

“好吧”陳金斗抓起野豬蹄啃之,啃的滿臉油漬,衆人又紛紛笑了起來……

大家飲酒聊天,不知不覺已忘了冬之寒意。

火光照紅了整個房間,照在每個人臉上,此刻忘憂拋愁,一切皆在酒中……

也許是放鬆的原故,松柏醒過來時,已是傍晚,夜幕己來臨了,松柏揉眼起身,掀開被子,月靜睡坐於牀下,火爐火光跳躍於眼前,門外己然燈籠高掛,松柏邊穿衣邊推開門扇……

“姑爺,醒來了啊,樓上用晚膳吧,小的忙去了……”門口正遇到端着空盤的店小二道。

聽到小二說話聲,月靜已醒來站松柏身後道“相公,醒了啊!醉後你說了好多話,師兄是誰?什麼金葉子?什麼硫球?”

“酒後失言了,容以後慢慢告之,走,上樓先用晚膳”

二人從樓梯上得二樓,推門看見小虎滿屋叫着跑着,春蘭怕其摔倒後尾隨之。

仲基望桌上熱氣騰騰的菜發呆……

“都在啊,來坐下,吃完出去逛逛,早點回府,小虎,過來姐這坐”

陳金斗跑過來,撞抱月靜大腿,“抱我,我要坐上去吃飯咯”

月靜抱金斗坐定身邊,“大家坐下吃,別客啊”

一行五人酒足飯飽後,有說有笑從樓下來,小二哥進屋收拾去了。

他們穿過聽雨軒石徑路,越過後院,來到前廳櫃檯之前。“掌櫃的,給算算多少銀兩?”

“姑爺,這是你家自己的店,給銀兩做甚?不光這家,旁邊藥鋪,米鋪,布行,……這半邊城都是陳老爺的啊,”

松柏摸着腦袋,呆若木雞,半天沒回過神來,好似晴天下起了陣雨,陣陣打在身上,冷的直打哆嗦…

“你打擂時難道沒聽人提及此事嗎?”月靜道。

“初到貴地,見你出言不遜,羞我武當,才登擂比武,其它的一概不知……”

“改天帶你去逛逛,走了,宋伯,我們回府去了哦哦”月靜抱着小寶跨出門檻,來到大街上,旁邊藥鋪掌櫃,布行掌櫃,……一一站門口打招呼,歡送月靜一行人。

走着走着,小虎趴姐姐肩上睡着了,松柏小心翼翼接過小虎,用貂皮大衣裹住小虎,橫抱懷中,往陳家府宅方向而行。

街道人羣如潮,街邊燈籠把街道照的通明,街邊小販們高叫着招羅顧客,姑娘們挑花選粉,歡聲嬉笑着,小孩子跑跳打鬧着,你追我趕,男人三五成羣,聊天喝酒,逛街看美女。

府門前家丁看見月靜一行人回來“趕緊稟告老爺夫人,說少爺大小姐回來了”管家言於家丁,徑直迎接而來……

“姑爺,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老爺夫人盼你們一天了”管家接過小少爺,

立抱靠於肩頭,“外面下雪了,風寒雨凍的,趕緊回府歇息。”

松柏等人在管家陪引下,登階入府。

過前院進大廳,老爺夫人早己等候多時,一番寒喧客套後,老爺隨夫人抱小少爺回房安寢而去之。

“時候已不早,福伯,帶先生春蘭小姐下去歇着去吧”仲基春蘭隨管家福伯奔客房而去也……

松柏的腳突然被什麼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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