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衍秋瞬間警惕了起來,玉手欲結印,被岑瘋子攔了下來,只見那黑骷髏身上的黑色紋路漸漸消退而去,露出了一具宛如玉色的骨骼,一道淡淡的身影出現在那骷髏的頭上,看不清其臉面,只能依稀看得出應是一個女子模樣。
她對着岑瘋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一個大禮,岑瘋子看了看手中黑色心臟,再看了看她,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本應該早已消失,化作白骨纔是,爲何心生惡念,再次附骨而生?”
“小友有所不知。”
她的聲音漸漸恢復了正常,變得不再沙啞,而是變得清晰輕靈,她道:“非我要這般,只是當初域外一族突然找上我洛天宗,我洛天宗在毫無準備之下被突如其來的域外一族打的潰散,不少的長老隕落,幸得持劍長老千手飛葉相護,我洛天宗方纔有那麼一點人脈留存,我洛天宗雖是死戰,但無奈域外一族來了整整四位魔將,一尊魔王,我們實在抵擋不住,宗門便和持劍長老啓動了九轉洛神陣,以一宗之力,這才鎮殺了那四位魔將,封印了那尊魔王,我等也因爲受到重創,法力又受染,這才隕落。”
“誰曾想到,還有一位擅長隱藏的魔兵藏在暗地,逃過一劫,它附身在我的身軀,試圖掌控着我的身軀想要解開封印,放魔王出來。我不願,便拼死相攔,這一攔,便是不知歲月。我與他爭鬥久了,我也漸漸力不從心了,便被他附身生心了。也幸好,魔心未長成,不然,他真的會解開那個封印,讓魔王出來了。”
岑瘋子蹙眉道:“這倒是苦了你了,受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折磨。 ”
那女子苦笑了兩聲,說道:“這也別無他法,那場大戰之下,就連曾經的仙域都是被打散了,我們焉能有存?倒不是我能堅持,而是一宗的師兄弟的意念都在我的身上,基本我們是集結了一宗之人的意念,才能與這魔頭抗衡那麼久,只不過,現在你們來了,我也能,解脫了……”
“那場大戰,到底是指怎麼的大戰?真的是人與天鬥?” 白鳴忍不住問道。
“嗯。”
那女子昂首輕點,有些唏噓的說道:“那場大戰波及太多太多的前因後果,這我也不是能知很多,我只知道,那場大戰太過慘烈了,曾經浩瀚無垠的仙域都是被打的支離破碎了,不知有多少生靈,多少強者,多少仙人多少大帝先後殞命,方纔阻止了那場大戰。”
說到這裡,她就不願再說,而是將話題一轉,看着岑瘋子他們笑道:“你們,來此處,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來找尋洛天宗的傳承和寶物吧?”
“你能說給我聽嗎?”
岑瘋子毫不猶豫就說了出來,就連唐衍秋也是忍不住汗顏,這麼直白就問?人家能給你纔怪吧?
“嗯?”
那女子先是一愣,而後掩面笑了起來:“咯咯咯,你這人好生有趣啊!若是傳承和寶物那麼唾手可得,那麼世人還走什麼仙路?不過我的確可以告訴你,在我身後,便是洛天宗的內祉,裡面的確有洛天宗的傳承和寶物,也可以告訴你們在哪,但,我想請你幫做一件事,作爲交換。”
“你說吧,我有些困了。”岑瘋子突然又變得懶洋洋的模樣,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似乎剛纔的連續交手讓他有些疲倦了一般。
那女子看了看身後的一道封閉了不知歲月的門,先是三叩九拜 ,而後十分恭敬的說道:“我洛天宗已存在萬千年,誰曾想會變成這般模樣,弟子葉三片已守護宗門不知多少歲月,如今宗門凋零,我也累了,弟子,也該休息了 望祖師爺能建議洛天宗的傳承給予後人,讓後人將這份傳承,再延之千年、萬年。”
咻!
那道門忽而爆射出一道精光,照應在那個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的遺骸在這道光下緩緩消失,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孩子,你累了,好生休息吧。至於傳承之事,這是當然!洛天宗的時代早已過去,不必再執念,若有往生,我願用自己的機會來換你往生,你爲宗門做了太多太多,我們洛天宗……還不起啊……”
“這都是弟子應該做!”
那葉三片釋然一笑,對着岑瘋子他們說道:“在我洛天宗一共有四大內殿,分別駐守着先輩四大神靈和四件神物,這四殿分爲天地玄荒四殿,你們若是要傳承和寶物,那便進四殿尋找,切記不要進主殿,也不要驚擾了安眠之人,若有機會,當真的還有如上古之戰那種滅世之戰事,望後輩們可以用這份傳承斬邪魔,護我仙域!這便是我的請求。”
“謹遵前輩教誨!”
這次並不是岑瘋子說話,而是九玄宮,而岑瘋子則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直視地下,目光閃爍,不知想什麼。
“這是四宮圖,裡面有着四份傳承和一些寶物,至於得多少,便看你們的了。”
葉三片玉手一彈,四份卷軸便是出現在白鳴等人面前,白鳴等人都是眼中帶着激動,這可是一份大機緣啊!
但他們還是不忘給葉三片再次道謝:“多謝前輩,我等一定不負前輩厚望!”
“呼!”
葉三片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望着依舊灰暗的天空,略帶欣慰的說道:“望洛天宗傳承,不死不滅!”
說完,她便是化作了一股青煙而去,那局龐大的白骨也是漸漸化作灰塵,飄向會那道大門內。
“阿浩,你怎麼了?”
“嗯?”
唐衍秋的一聲輕喚喚醒了岑瘋子的沉思,岑瘋子也是驚醒,反應過來,只看見唐衍秋伸出白嫩的玉手,將一卷古樸的卷軸遞到他的面前,她道:“這是洛天宗天殿傳承所在地,去嗎?”
“不了……”
岑瘋子搖了搖頭,撇着眼看着地下,撇了撇嘴:“算了,姑姑你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走一走,做一些事。”
“不能……告訴我嗎?”唐衍秋也是一個極爲聰慧的女子,一猜她便猜了個七八分。
岑瘋子再次搖了搖頭。
“好吧,隨你,小心些。”
唐衍秋的紅脣微微翹起,自己驅動着腳下的青蓮,衝進了漸漸打開的那道大門,順着手中古樸的卷軸的指引而去。
白鳴等人也準備動身,白鳴看着一個人站在一旁,不知道思考什麼的岑瘋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問岑瘋子,而是帶着其他人進去了。
砰!
隨着九玄宮的人進去,那道大門也是關閉了,只有岑瘋子一人站在了外面。
“喂,死貓,你知道域外一族嗎?”岑瘋子閉着眼,負手而立,一道聲音傳進自己的神識宮內。
嘩啦啦!
在神識宮的一座汪洋中,一隻巨大的九尾天貓緩緩的站起,它抖去了身上的水,睜開十分慵懶的眼眸,金色的豎瞳微眯道:“你想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想趟那趟渾水?”
“沒辦法,從千手飛葉前輩那裡得知不多,你身爲九尾天貓,傳承了那麼久,應該也是知道些什麼吧?”
岑瘋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笑問。
九尾天貓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你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範圍,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域外一族的情況了。域外一族,其實是界海那頭的生靈,是被打破仙域之後出現的、十分邪惡,也十分恐怖的一族,它們的整體實力,雖沒有完整仙域那般強大,但絕對比,現在的仙域強大。”
“哦?域外一族,不是從雪天大帝尊那個時代便出來了嗎?”
岑瘋子有些奇怪的問道,他的百世記憶傳承是履歷豐富,但就是關於上蒼之戰的記憶缺失了,因爲那正好三代到七代那段時間,不知爲何,四代到七代的記憶,似乎都是不願提起三代,所以就把關於三代的記憶封了,也就沒有了上蒼之戰。
“嘁,在雪天大帝尊那個時代,這上古戰場經歷過的戰爭,對那個時代來說,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九尾天貓似是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道:“其實那場上蒼之戰是分爲四大時期的,分別是巔峰、後續、末尾、末法。這上古戰場,其實經歷的是上蒼之戰的末法時代,那時候雪天大帝尊早已消失,仙域早已被打破,那時候最大的敵人,就是殘餘的邪天道和域外一族,對比雪天大帝尊那個時代,這域外一族,簡直只是一個很是普通的勢力罷了。”
“上蒼之戰的末法時代,是以一大羣的大帝隕落方纔告終的,那時候人想突破桎梏,已是不可能了,大帝也是一位接着一位隕落,直至後來,甚至出現了一個時代只能出現一位大帝的尷尬局面。那時候因爲再也沒有雪天大帝尊那樣至高的強者存在,仙域又經歷過太多大戰早已疲憊不堪。”
“而域外一族卻是藉助上蒼之戰後續期實力大增,巔峰強者也是遠超破碎的仙域,仙域那時候也是拼着所有其他大帝的隕落之力方纔將域外一族趕了出去,才結束了那場恐怖慘烈的上蒼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