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浩子再次醒來時,荒村已經再次被那些大勢力包圍了,這一次,他們來勢更爲兇猛,黑壓壓的一片,數之不盡,很難想象,這足以毀滅一個小王朝的實力,居然之時來針對一個小小的村子的。
“唰!”
小浩子看見,一道劍氣沖天,祭靈誅鯤已經飛到了荒村的上空,自身劍氣大盛,撒滿整個荒村,第一時間將荒村庇佑了起來。
小浩子走了出去,荒村的人人心惶惶的,小浩子走到手拿獸骨磨成的大刀的阿虎叔身邊,問道:“阿虎叔,爲何他們一定要覆滅我們荒村?”
“是小浩子啊。”
阿虎叔看到眼眶紅腫的小浩子,嘆了聲氣,說道:“也是,你纔剛醒,也是不知道。在你睡着的時候,風靈谷那邊忽然發生一場大戰,似乎在爭奪什麼絕世寶物,那邊大戰了三天三夜,地動山搖的,連我們荒村也是人心惶惶,不敢出去,一直待在村裡面。但,誰曾想,這樣還是惹來了大禍。”
“突然間,一塊碑文落到了我們的村子裡面,那塊碑文發出通天亮光,其散發的神光,別說我們不能靠近,就連村長那般實力都靠近不了,也看不清那些碑文上面所鐫刻的東西,那時候,祭靈大人也是傳話出來說,那塊碑文似乎是什麼太初始源,是個絕世寶物,不過對於我們荒村來說卻是個大凶之物,虎非婆婆便說要將其藏起來。但,未等我們將其藏起來,就從遠處殺來四大強者,他們命令我們將那塊碑文交出來,我們爲保平安,便是將碑文交出,那四人便將碑文取走。”
“我們本以爲就此會保的荒村平安,誰知,他們得到那塊碑文之後,反而派人來圍殺我們,竟要將我們滅口,說什麼我們還有私藏!我們哪有什麼私藏,那時候從天而降的,明明就只有那塊碑文,並無其他東西,但他們一口咬定我們就是有私藏了!”
說到這裡,阿虎叔緊咬着後槽牙,一臉憤恨的說道:“他們分明想將我們滅口!他們第一次進攻的時候,被剛剛醒來的祭靈大人盡數擊退了,損失不少,但他們還不甘心,竟然請來了之前來取走寶物的四位大人物,他們竟厚顏無恥的說我們私藏,那寶物明明是他們親自取走的,但他們還是一副義正言辭、句句有理,不容置疑的模樣說我們不該私藏,要我們交出來,但我們如何有寶物交出?於是他們就趁祭靈大人喘息的一剎那便是出手屠村,那時候我們猝不及防,本以爲有祭靈大人我們會安然無恙,誰知,來者太強,祭靈大人應對疲憊,防禦竟被打破,其他人勢力的人便殺了進來,儘管虎非婆婆全力啓動村中陣法,但依舊不敵,被一位高手擊敗。”
阿虎叔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饒是他這樣的大男子漢,也是忍不住眼眶紅了,虎非婆婆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親,他一也是親眼看着虎非婆婆被殺,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心中此時,想必也是懊悔不已。
而小浩子的小手也緊緊攥了起來,眼底深處,黑色的光芒帶着仇恨緩緩升起,僅僅是這樣,就要毀了他的家,殺了他的孃親嗎?!
他繼續說道:“後來,那羣畜生殺了進來,竟將我們當成獵物一般獵殺,無論老幼,都難逃他們的毒手,我們拼盡全力,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若非祭靈大人全力庇護我們,我們怕是早就死完了。如今,他們又來了,還帶着強大的祭靈和寶器,我們荒村,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小浩子沒有說話,心中的仇恨已經被放大到難以形容,望着天空上,那一羣羣看上去像是人間帝王一樣審判荒村的傢伙,身後的十大洞天已經緩緩開啓,宛如十個小太陽一般,洞天之內的最裡面那條通道,似乎通往着無盡的深淵,源源不斷的爲洞天輸送着黑色的力量,在充實十大洞天。
他看了看周圍剩下不多的荒村村民,他想保住這些人,他已視他們爲家人,他已經沒了孃親了,不能再沒了這些阿叔阿嬸。所以,他不惜燃燒自己的血脈,燃燒自己的憤怒,燃燒自己的仇恨,來獲得力量,一但十洞天滿了,那些人敢來 自己拼盡一切,也要保住剩下的村民!
而在外面,火焰巨人,大型水獸,雷霆巨龍,紫色巨人,再次圍着荒村,火焰領主、水雷澤之主、雷霆宮宮主,紫雲山山主,四位強者再次展現大神通,團團圍住荒村。
“荒村祭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就此退去,我們放過你,你很強,何必爲了這小小村落之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若在修百年,必定可以修出人身,當然你也可以來我火焰領域,我可奉你爲客卿,供你香火,這樣不好嗎?”火焰領主居高臨下,看着散發強烈劍氣的祭靈,聲音浩大磅礴,有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過,這樣肯定了荒村祭靈的實力,若不是這祭靈,他們又何必出動那麼多人來對付這大荒中小小的一個村落?
“不錯,若你歸降,饒爾不死,供爾香火,豈不美哉?”雷霆宮的主人雷主聲音如雷,他站在了龐大的雷龍上,也伸出了橄欖枝,他是方圓五萬裡內擁有最強一擊之人,傳聞他一擊之下,可毀滅千里生靈。
水雷澤之主水雷老者站在巨大水獸的的頭上 ,拄着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若再頑抗,我等必叫你與這小村子灰飛煙滅 ,屆時,你想求饒都愛不可能!”
“那你們可以來試試!”
荒村祭靈發成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聲音中,有着萬劍齊鳴的感覺,不肯退讓:“荒村雖小,但已供養我千年香火,只要我在一天,你們就休想踏進荒村一步!休想再殺荒村一人!”
“不知好歹!”
火焰領主冷哼一聲,突然對身後一鞠躬,恭敬的說道:“有請祭靈大人出手,降了那不知好歹的小小祭靈!”
“嗷嗚!”
突然一聲狼嚎吼的山搖地動,一匹足有一座小山一般大的火焰巨狼從遠處奔來,加入了戰場,它通體赤紅,被火焰包裹,金色的雙瞳直對那把劍,熾熱的火焰將一方土地都是燒焦了。
“那是……火焰狼王?堪比太古遺種的祭靈?是那方圓五萬裡最強祭靈?”
有人認出那頭巨狼,臉色大變,顯然前者聲名顯赫,領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火焰領主竟將它都是請了出來!
“呵呵,有請祭靈大人!”
“有請祭靈大人!”
水雷澤、雷霆宮二人也是請出了各自的祭靈,在水雷澤身後,忽然飛出一道通天水柱,一條巨大的白蛇從水中緩緩出現,盤在一座大山之上,水缸一般大的眼睛看着荒村祭靈,吐出黑色的信子,其周邊陰森無比,無人看靠近。秋褫
“轟隆隆!”
雷霆宮方向,則是雷霆密佈,一隻大鳥從空中落下,其狀如梟,有着一張人面,人面之下,有着一足,振翅間,雷霆驟起,其聲如雷。
“太古遺種,秋褫、橐蜚?!天哪,那些大族祭靈,竟是如此兇獸!難道,老天真要亡我荒村 祭靈大人手段再如何通天,怎可能面對這麼多太古遺種?!”
村中僅剩的一老者悲呼,他自幼跟隨虎非婆婆出去闖蕩過,所以有些見聞,見到那些大族的祭靈是這般的太古遺種,心中絕望不已。
誅鯤沒有再開口,劍身偏向紫雲山山主那邊,紫雲山那邊並無祭靈,其山主只是拿着一杆紫色戰矛便傲立羣雄。
“老紫,你連族中寶器都取出來了?!”火焰領主看到紫雲山山主拿着的戰矛,赤紅的眼瞳中盡是驚訝,但更多的,是畏懼。
其他兩大族羣之人看到紫雲山山主手上的戰矛,也是深深的忌憚,畢竟作爲多年的老對手,他們自然是對對方瞭如指掌,紫雲山山主之所以號稱方圓五萬裡最強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是他手上的戰矛,那是一件寶器,加上紫雲山山主的實力,足以橫掃五萬裡。
而且,據說紫雲山原本是有祭靈的,但卻是被紫雲山山主一口給吞了,原因就是,紫雲山有他在,無須任何祭靈!
紫雲山山主沉默半刻後,竟說道:“荒村,叫交出那個殺害我孩兒的兇手,我放過你們一條活路如何?”
此話一出,不僅荒村震驚,就連其他三大族羣之人也是震驚萬分,脾氣暴躁的火焰領主直接破口大罵:“老紫,你他娘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
“那荒村有一人殺了我孩兒!”
紫雲山山主怒喝一聲,讓火焰領主半句話都嚥了回去,水雷澤老者則是笑眯眯的說道:“老紫,你什麼意思?據我所知,貴公子已然化血境,身邊又有洞天境長老護着,怎可能會失在這小小的村子裡?莫不是你想獨吞至寶?”
“的確!”雷主十分贊同。
“這是我孩兒的屍體,還能有假?”
紫雲山山主一把甩出一具屍體,冷着臉,正是那個慘死小主,之前有人偷偷摸摸將其從荒村偷了出來,實名真的死了。
其他三大族羣的人見到這具屍體,臉色也是驟變,誰都知道紫雲山山主獨愛其子,如今他突然在這種小地方死去,可以想象其心中怒氣。
“那老紫,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雷主開口提醒道。
“用不着你提醒!”
紫雲山山主冷哼一聲,再次對着荒村之人說道:“荒村的賤民們,本座只說最後一遍,交出殺害我孩兒的兇手,我放過你們,也會勸退其他三大族羣之人,否則,我大軍壓迫,將你們盡數趕盡殺絕,老幼不留!”
浩大的聲音響徹一方天地,震人心神。
“啊?是誰,是誰有那能力殺了那紫雲山山主兒子啊?”
“不知啊!”
“我荒村能有那強者?亦或是那些該死的大勢力再用新的理由來屠村嗎?”
荒村剩餘的幾十人在私私自語,不知是誰,也想找出是誰。
“我……我知道……”
一個身體羸弱的婦女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小浩子循聲望去,是那自己曾經救過的婦女,她看到小浩子看過來,心中一顫,頓時又不敢言語。
村子僅剩的那個老者顫聲說道:“毛蛋他娘,你知道便說出來,現在荒村已然到了末路了,若是他們大軍再來,我們荒村必不保,誰都活不了!”
“就是啊,說出來吧!”
“大家可都想活着呢!”
“是啊,你就說出來,別怕!”
其他人也是紛紛支持,大多人都是心中想活下去,得知只要將那個殺人兇手交出去他們就能活下來,一個個都是勸說,再給其壯膽。
而聽到這些話,小浩子的心,漸漸微涼……
“是……是小浩子……”
毛蛋他娘一咬牙,手指指向來小浩子,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曾看到,小浩子發瘋,一招就殺了好幾個人,他手上有血,定是他殺了那個大勢力的孩兒。”
“什麼?!”
衆人皆驚,將目光紛紛投向了一旁安靜的小浩子,連他旁邊的阿虎叔、虎嬸還有阿豹哥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幼小的小浩子。
阿虎叔震驚一會兒,便是問道:“小浩子,那是你做的嗎?你告訴叔,那個是你做的嗎?你真的殺了他的孩兒?”
此時,不僅是阿虎叔想小浩子的回答不是,其他一些跟疼惜他的叔嬸也是想他的回答不是,那樣,他們也有理由保下他。
而另一些人則是希望是小浩子,在他們眼中,小浩子本就是一個不幸之人,就是有他在,荒村纔有此劫,若真是他,他們巴不得將他交出去,以求平安。
“是,是我殺的。”
令人更爲震驚的是,小浩子很痛快的回答,他的聲音很平靜:“是他們殺了我孃親,我就親手殺了他們。”
“你這畜生啊!你知不知道,你殺了他孩兒,他就會來滅我們的啊!咳咳咳!”
那老者氣得臉色漲紅,拄着柺杖指罵小浩子:“我就知道你這孽畜來這裡就沒什麼好事!剛來之時發瘋瘋狂,毀去我大半荒村,虎非婆婆也是因你受傷,久治不愈,小曦也是因你變得身體虛弱,現在你還做害我們荒村之事,殺了他的孩兒,給我們荒村帶來如此大劫!當真是個禍害!”
“我……之前毀了半個荒村……傷了虎非婆婆……孃親……因爲我才那麼虛弱嗎……”小浩子之前不知,聽到這裡,心中也是震撼萬分。
另一個婆娘直接就是破口大罵:“不是你是誰?!就是因爲你,我家那口子才常年臥牀不起,你還毀我房屋,吃我牲畜,若不是虎非婆婆護你,用半座院子爲你們母子抵債,你們這對遭禍母子,早該死了!”
“是啊,你現在還殺了他的孩兒,爲我們荒村帶來大劫!你該死啊!”
“把小浩子這災星交出去!”
“對,把這災星交出去!”
其他人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小浩子,那老者更是火上澆油:“就是!若非你殺害他孩兒,他們或不會那麼派那麼多人來圍殺我們了!還帶來了太古遺種!”
“把小浩子交出去!”
“對,把他交出去!”
大部分的村民都開始分離小浩子,孤立他,指罵他,唾棄他。
小浩子心中無愛了,有些可笑,這就是他以前經常尊敬的叔嬸啊,這就是,自己孃親讓自己好好對待的人啊!
他們豈知,就算自己不殺那小崽子,那些人,又豈會放過他們?
“災星,快滾開!”
突然間,一個小孩跑出來,拿着石頭,直接憤怒的砸在了小浩子的頭上,活生生砸出了血。
“災星,滾開啊!不要連累我們啊”!
“就是啊,災星去死啊!”
“就是你害死我爹爹,去死去死去死!”
其他什麼也不動的、已經喪了爹的孩子也是將仇恨之氣撒在了年幼,也剛剛喪母的小浩子的身上,亂石盡數砸在了他的身上、頭上,把他砸了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小浩子也不躲不避,任那些石頭砸自己,也砸去了,他心裡面最後一點希望。
小浩子心中悲涼,年紀尚小的他,已經看透了人間冷暖禍福,他視這裡爲家,這裡,卻視他爲異類,爲禍,他甚至剛纔還在想,拼儘自己所有來保他們,看來,不過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你們不要再打他了!”
兩道身影擋在了小浩子的面前,用起後背擋在那些碎石,他們也被那些亂石砸的悶哼。
“阿虎叔……虎嬸……”
小浩子擡起頭來怔怔的看着這兩個爲自己擋着那些碎石的阿虎叔虎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阿虎叔護着小浩子,對着其他嘶吼道:“你們只知道怪他,可小浩子也只是一個孩子啊,尚還年幼,又死了自己的孃親,他心中好受嗎?你們還這樣對他,你們對得起小曦嗎?對得起曾經護着你們逃跑的阿木嗎?再者,就算他不殺那個小崽子,他們回放過我們嗎?”
“就是!這場大禍他有什麼錯,你們就責怪他,若其他人殺了你們的爹孃,你們不會報仇嗎?”阿豹哥也是擋在了小浩子的面前,他那並不高大的身軀在此刻的小浩子看來,卻絲毫不亞於擎天之柱,可撐天。
“可無他殺人孩兒,他們怎會派來那麼多的厲害之人?還有太古遺種!如今之計,只能把他交出去,保求我荒村剩下之人的安全!阿虎,快些讓開,把他交出去!”那老者氣急,認爲阿虎一家在阻擋他們的生路。
“是啊,快些讓開!阿虎哥,不然,我們對你們一家也不客氣!”
剩下的青壯年也是拿起刀斧棍棒,對着阿虎叔一家。
“不交!阿木乃是我兄弟,他爲了我而丟了命,如今小曦死了,小浩子是小曦唯一的牽掛,我死也保他!”
阿虎叔眼瞳血紅,遍佈血絲,臉色都有些猙獰,提着大刀,看着他們,吼道:“你們都忘了嗎,阿木可就是爲了我們才死的!今天,你們敢動小浩子半根寒毛,我就是拼老命,也要先宰了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
虎嬸緊咬嘴脣,平日裡能言善辯的她此刻也是不言語,不過她那虎背熊腰的身軀死死的護着小浩子,她不想這小傢伙去死,她也是看着這小傢伙長大的,早已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
阿豹哥也是繼承了阿虎叔的勇猛,握着一條棍子,擋在小浩子面前。
小浩子看着拼死護住他的阿虎叔一家,鼻尖發酸,心中敲定想法。
其他人見已經發飆的阿虎叔,聽了他的話,也是想起了之前爲他們死去的阿木,有些心虛推推搡搡起來,再者阿虎叔本來就是荒村第一勇士,他要動武,其他人很難打的過他。
那老者也是用拄拐敲地敲的“咚咚”響,氣道:“阿虎,你真的要棄了荒村這剩下的幾十口人命嗎?用小浩子一條,可換幾十條人命啊!”
“不交!”阿虎叔堅定道,聲若虎吼,不肯退讓。
“呵……”
小浩子突然冷笑了一聲,小手一把扒開虎嬸,走到跟前,也是扒開了阿虎叔。
“小浩子!”
阿虎叔和虎嬸見小浩子這般,也是慌忙想去拉他,卻拉不住。
小浩子走到他們的跟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阿虎叔他們“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磕的額頭破了,他那空洞的眼神終於是有了一絲真情,久久未露出笑容的小臉上再次露出了以前那種沒心沒肺,卻暖人心絃的笑容,但那笑容,看的人心酸不已,他認真道:“小浩子有你們這樣的叔叔嬸嬸,這輩子也算是不負此生了。阿虎叔,謝謝你們對我和我孃親的照顧,小浩子沒什麼能報答你們的,小浩子只能,請求你們,一定要活下去。”
“小浩子 你要幹什麼,不要做傻事!”阿虎叔見到小浩子這樣說話,心“咯噔”一跳,伸出大手想拉起小浩子,但他卻震驚的發現,他那可以舉起千斤磨盤的手臂,卻拉不起一個不足三十斤的小浩子!
“阿虎叔,我求你一件事,我把我孃親葬在了我家屋後,每年清明麻煩爲你爲我孃親種上一株紫鈴花,孃親最喜歡這種花了。”
小浩子笑着再磕了三個響頭,而後轉身毅然走開,任阿虎叔拉他都拉不動,任憑他和虎嬸怎麼呼喊,也喊不回來他。
小浩子走過那些人,不再留戀的看一眼,而且走過他們,來到了祭壇上,那稚嫩卻孤獨的小小身影,看的人心酸。
小浩子看着村外那黑壓壓一片的人,目光無懼,用盡自己全部的聲音喊道:“外面的,若我出去領死,你們真的不再傷害荒村的人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