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衝上前來,手中的鐵錐卻不和彎刀硬碰,而是不住地遊走。
董元倩傷口崩裂,無法快速移動,頃刻間被他繞到背後。
忽然覺得背後一涼,衣衫被鐵錐挑破,露出了背後雪白的肌膚。
眼睜睜看着金佑戲耍自己的妹妹,董元魁不禁大吼,“金佑,就因爲我曾辱罵過你,難道你就打算趁人之危嗎?”
金佑嘿嘿笑了起來,“是又如何?”
“你若是不講道義,我定會讓所有欠過我人情的宗門和世家,共同對付你,從今以後你也別想在雍州立足!”
金佑再次笑了起來,“董元魁,我纔不怕你!不妨告訴你,我已拜麒麟宗王長老爲義父,金鈴門也已經收歸麒麟宗門下,難道還會怕你結交的那些三流宗門嗎?”
金佑說着話,將腰間一塊金牌亮出,金牌上刻着一隻麒麟,麒麟踏火而行,顯得威風凜凜。
見到這塊金牌,董元魁不禁一愣,言語也柔和了許多。
“金……金老弟,之前是我醉酒失言,我向你致歉!你來到這裡究竟爲何,我也很清楚,我們三人不再貪圖寶物,立刻就離開,還請你高擡貴手!”
金佑十分得意,有了麒麟門的金牌,果然十分具有威懾力,就連董元魁這等性情火爆之人,也立刻服軟。
“董大哥,只要把你妹妹留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我還會成爲親人,豈不是一舉兩得!”
董元魁緊咬牙關,“金佑,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已加入麒麟門麾下,袁昊大人本就是麒麟門的長老,這裡有他留下的至寶,自然該是麒麟門之物!你敢打這些寶物的主意,本就是死罪!”
董元魁心中一驚,不禁猶豫起來,將目光看向妹妹董元倩。
董元倩頃刻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緊咬着嘴脣搖頭。
一位老者催動胯下駿馬,從人羣中走出,“金佑,老夫與你合作,不是爲了看你們的鬧劇,都給我讓開,由老夫擒住他們!”
老者有些乾瘦,臉上也是陰沉的表情,手中一根漆黑的木杖,木杖上盤着數條尾指般粗細的花斑小蛇。
金佑顯然十分忌憚他,嘿嘿笑着開口,“呂老,您老人家又何必親自出手!”
呂老臉色一沉,“給我讓開!”金佑這才向後退了數步。
董元魁打量着老者,猛地一驚,“難道你是白虎城呂家的二爺呂寒?”
呂寒發出一陣笑聲,但臉色依舊陰沉,“董元魁,你果然有些見識!”
“呂二爺,您是揚名雍州的大人物,難道也打算爲難我們這些晚輩嗎?”
呂寒再次開口,“在老夫眼中,你如螻蟻一般,老夫又怎會在意你的死活!”
話音剛落,三枚藥丸從他手中激射而出,分別攻向三人。
他在頃刻間使用魂力,藥丸飛出的速度快如閃電,也在頃刻間暴露了他的修爲。
呂寒的魂力修爲已經超越魂師級別,竟然達到了魂武三級。
這等高絕的修爲,絕對可以成爲一方霸主,即便在效力於雍州皇族,同樣可以得到崇高的官爵。
藥丸的飛行速度極快,帶着破空之聲,靠近董元魁面前數尺,竟然憑空炸裂,紫色的霧氣散發,吸入他的口鼻之中。
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全身上下再也不受控制,俯身倒在了地上,就連移動一根手指也做不到。
他向四周看去,二叔和妹妹也都已倒在地上。
金佑大步上前,抱起全身酥軟的董元倩,放在了馬背上,董元魁和董躍鵬也被其他人帶上了馬。
一路顛簸着前行,但一路上都未遇到獸族攻擊,也不知究竟走出多遠,馬隊再次停了下來。
董元魁被人當做死狗一般,丟在了地上,他忍着傷口的劇痛,嘗試了一下,手指已經可以微微移動。
金佑和他身邊的女子,還有呂寒坐在了一塊平整的青石旁。
金佑的手下端來烤熟的野味,又送來兩壇燒酒,三人吃喝起來。
金佑陪着笑,“一路上仰仗呂二爺,才能避過獸族的攻擊,我先敬二爺一杯。”
呂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金佑,我們有言在先,這裡找到的寶物,與靈宗有關的歸你,與毒宗有關的歸我!”
“二爺,您放心!就是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和二爺搶!”
“二爺,實不相瞞,早在三年前,我就曾來過這裡,不過那次遇到了獸族攻擊,手下也都死在了這片山中。我費盡全力,總算活着離開,這次進山全靠二爺的毒藥驅獸,我們才能得償所願!”
呂寒伸手將身邊的女子挽入懷中,嘿嘿笑了起來。
“得到寶物之前,老夫總要打發一下無聊的日子!”
金佑愣在當場,女子阻擋呂寒的雙手,但卻不敢發怒,呵呵笑着開口。
“呂二爺,您老人家不要開玩笑,我的年紀比您老人家的孫女還要小上幾歲!”
呂寒並不回答,臉上依舊陰沉不定,女子也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金佑。
金佑深吸一口氣,並未出言阻止,而是大步走開,將全身酥軟的董元倩抱了回來。
董元倩像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被放在平坦的青石上。
“老五,我今晚要與小倩妹妹入洞房,你好好伺候呂二爺!”
女子愣了一瞬間,隨即破口大罵,“金佑,你這個王八蛋,讓老孃陪你乾爹睡了一晚,又讓我陪呂二爺!”
金佑不理會她,伸手觸摸董元倩大腿上的肌膚,“小倩妹妹,你是否願意成爲我的小妾?”
“你做夢!”
聽到這個回答,金佑微微冷笑,將身邊的燒酒提起,灑在她小腹和大腿的傷口上。
董元倩發出陣陣慘叫聲,“金佑,你做夢!有本事就殺了我!”
一旁的呂寒再次開口,“何必急於一時!今晚就讓老夫先品嚐一下這個丫頭的滋味!”
“呂二爺,你剛剛不是說讓老五陪你嗎?”
“一龍二鳳,也未嘗不可!”
金佑心中暗罵呂寒祖宗十八代無數遍,但卻依舊不敢撕破臉。
“呂二爺,您老人家已經一百多歲了,只怕身體吃不消!”
呂寒搖搖頭,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只要服下這枚‘龍虎丹’,不出一刻鐘,老夫便能生龍活虎,就算再多兩個丫頭,老夫也能應付得了!”
呂寒十分得意,金佑完全愣在當場,就在此時,董元倩的右手猛地移動。
她提起了一旁的酒罈,擊打在金佑的頭上。
這一擊猝不及防,金佑被結結實實打中,頭腦中一陣眩暈。
彎刀被收走,董元倩知道自己無法殺了金佑,立刻起身逃走。
她本就有傷在身,中的毒藥也未完全恢復,勉強跑出兩步,便被呂寒追上。
她的頭髮被呂寒從背後拉住,“臭丫頭,你想往哪跑?”
一聲大喝傳來,董躍鵬從地面上一躍而起,手上注滿了魂力,用力抓住了他的下體。
鑽心的疼痛傳來,他不得不鬆手,拳頭打在董躍鵬的臉上。
董躍鵬死也不肯放手,“小倩,不要管我,快跑!”
董元倩的眼淚流了下來,用力咬住嘴脣,已將嘴脣咬破,鮮血流了下來。
她轉身逃開,金鈴門的門徒一擁而上,董元魁也從地面上躍起,僅剩的左拳揮出。
打翻幾人之後,他將妹妹推上了一匹快馬,但就在此時,一根鐵錐從他的背後刺入,從他的胸膛刺出。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重重擊打在馬臀之上,快馬也立刻疾馳而去。
董元倩回頭看去,哥哥和二叔都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半點聲息。
她一路哭喊着,在樹林中穿梭,身後也很快傳來陣陣黃金鈴鐺的響聲。
快馬一路疾馳,很快轉入一片山坳中,入眼是數不清的獸族和濃厚的霧氣。
身後鈴鐺的聲響越來越近,董元倩緊咬牙關,就算成爲獸族的食物,也不願讓這些敗類霸佔自己。
她催動快馬,向着霧氣疾馳而去。
靠近霧氣十幾丈遠的地方,數只兇獸上前撕咬馬匹。
馬匹再也支撐不住,連人帶馬摔倒在地,一路翻滾着進入霧氣之中。
金佑等人追趕至山坳處,眼睜睜看着董元倩進入霧氣之中。
“臭丫頭,就算是死也不願陪我上牀!”
呂寒眉頭緊皺,“看來這裡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不過沒那麼容易進去!”
“呂二爺,這裡雖然有許多獸族,但您老人家有驅獸的藥物,難道還進不去嗎?”
“你懂什麼!這裡的獸族級別很高,其中妖獸竟然有好幾只,尋常的藥物很難將它們驅散!至於這些霧氣都是毒霧,卻難不住我!”
金佑搖了搖頭,“難道我們要空手而回嗎?”
“誰說我們要離開!唯一的辦法,只能用老夫培養了數十年的五彩蝰蛇開路,我們服下防毒的藥物,戴上防毒的面罩,強行闖入毒霧中!只要進入毒霧中,獸族便不敢追上來。”
“事不宜遲!呂二爺,我立刻開開始吧!”
呂寒哼了一聲,“要耗費老夫培養了數十年的心血,你該怎麼報答我?”
“小人感激二爺的大恩,家中還有四位美妻,也都願意孝敬二爺您老人家!董元倩那個丫頭,先送給您老人家一個月,之後再歸我所有!”
呂寒搖搖頭,“那個丫頭就不用想了,她衝入‘雪霧迷燈’的毒霧中,已經十死無生了!不過老夫剛剛服下的‘龍虎丹’已經起效,還是先發泄一番再說!”
他拉着金佑的小妾下馬,走進一旁的樹林中,很快女子的慘叫聲傳來。
金佑心中大罵呂寒,但一想到即將得到的至寶,也就不得不強忍下來。
董元倩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萬逐風在不遠處升起篝火。
“萬公子,我死了嗎?難道你也死了嗎?”
他笑了起來,“還沒有!不過能夠救活你,我也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