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一跑去籌備新聞發佈會。
下午，葛小天看看時間，獨自溜達着來到中醫藥實驗室。
老龐和小女孩的手術，都不怎麼順利。
前者年齡偏大，一身老毛病，肝硬化引發脾腫大，導致胃出血，牽連出惡性腫瘤……
能活着就是個奇蹟。
後者需要植入1024針腳的生物芯片。
這種芯片不是電腦CPU，更不是科幻片鑲入頸椎的黑科技，而是連接腦皮的複雜電路，也就是利用激光，給頭顱打上1024個小孔，然而塞入16萬個電極，最後激活，再連接外設存儲器……
另外，小女孩在成長，醫療團隊還要考慮通過生化手段、激活人工器官活性，以便適應小女孩的骨骼變化，甚至通過腦機，令人工器官產生惰性，抑制某些不利成長，讓小女孩變得更漂亮……
如果能完成手術，也是一個奇蹟。
葛小天在實驗室坐到傍晚，眼看手術超時九十多分鐘，喚來負責人，“去家屬區做個解釋，讓雙方親屬安心。”
“好的老闆。”
另外進行手術的，還有金科斯和尼克拉。
手術進行的同樣十分緩慢。
主要是科技等級太高，對應醫療技術沒有提上來，還好，都未發生意外。
不多時，忙活新聞發佈會的道十一趕來，身後跟着一名身高兩米一的精英重騎。
“都準備好了？”
“是的，老闆。”
“那就走吧。”
如果只是電極植入樣式的腦機，受技術和成本限制，買得起的人，少之又少，對社會影響不大。
但換成技術完善的神經元連接式腦機，未來還要量產、降低售價，以及其含有的'腦成像'技術，那對社會影響簡直就是翻天覆地。
這種事情，肯定要跟董事會商量商量。
…………
半個小時後。
天成號商務機空降望京天成大廈，隨後花了倆小時，趕到全民會議大堂。
董事會早在中午就收到消息，葛小天來到會場的時候，衆多長者、董事、經理，以及相關部門高管，全都落座。
其中，辰東海背後的大佬，就坐在董事長身旁。
據說趙父背後的大佬，最近與其走的很近……
只不過，能爬那麼高，肯定不是傻子。
如今他老葛是什麼樣的存在，想必對方比誰都瞭解，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絕不會再搞小動作。
當然，對方也有可能慫了。
'呵，顫抖吧反派們，今晚再讓你們開開眼！'
葛小天整理整理中山裝，跺跺嶄新千層底，踏上以紅色作爲背景，莊嚴而肅穆的講臺。
廳堂不算大，僅有兩百平方。
現場人員不算多，僅有三十位。
但陣容、場面、氣勢……絕對近幾十年絕無僅有，畢竟長者可不會輕易露面。
“領導們久等了，事關重大，我就閒話少說，首先呢，先讓我的普通員工，給大夥表演個絕活。”
長者：“……”
董事會：“……”
高管們：“……”
這時，被道十一從天成體育隨手拉來的精英重騎，大跨步登上講臺。
敬禮、彎腰，一拳捶地……
“喝啊！”
“轟！”
砂鍋般的拳頭，力達千鈞。
提前準備的均質鋼板，在強悍的力量衝擊下，發出陣陣嗡鳴，瞬間激活廳堂內外的所有警報裝置。
全場大佬猛地站起……
四周南中海便衣瞳孔猛縮，集體駭然……
“這……”
衆人遙望凹陷一大塊的均質鋼板，再看看若無其事的超級壯漢……
“嘶……”
“兩指厚的鋼板！”
“怎麼可能？”
“我見過他們徒手握鋼筋，但一拳……”
精英重騎再次行禮，隨後走下講臺。
葛小天從腳下抽出提前準備的均質鋼板，“100%匹配使用者的完美級基因藥液，也就是T4型彩瓶健腦補神液，足可激活10%的人體潛能。”
“等等！”
某位老者擡起手掌，打斷講話，“你是說，他只激活了10%？”
“嗯！”
葛小天說完，拍拍手。
道十一登上講臺，行禮，雙手擡起一平方米的指厚鋼板，向內摺疊，再摺疊……
三兩下之後，一個'豆腐塊'呈現在衆人眼前。
“……”
全場目瞪口呆。
道十一行禮，走下講臺。
葛小天嚴肅道：“他激活了20%的人體潛能。”
“……”
“領導們，母星在變，我相信九所那邊也做了許多報告，比如南極變異血藻、澳洲變異袋鼠、西伯利亞變異狼羣、南棒子海水被莫名極度提純……這可謂母星萬年未有之大變局。”
某位長者深吸一口氣，嚴肅道：“天成實驗室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但那些變異生物在快速繁殖，在大規模增長，甚至傳染了螞蟻、蚊蟲、其它野生動物。”（馬廄培育）
說到這，葛小天語氣沉重，“我不相信2012，但我相信，很快，或許明天，或許三五年內，會爆發一場不次於'生化危機'的災難，我們必須提前做準備。”
“……”
全場鴉雀無聲。
甚至有長者忍不住點燃菸捲……
許久。
董事長開口道：“爲了提升全民素質，普及健腦補神液，和免費爲3～8歲孩童供應特製乳製品，已經佔據董事會15%的總收入，比軍部還要高，加上收購信譽系統，補貼醫療費用……如果再普及基因藥液，哪怕近幾年賺了不少錢，咱們也扛不住。”
“所以，爲了應對未來有可能發生的災難，天成耗資萬億，研發了一款可以輔助羣衆變強的設備，腦機！”
“……”
雖然某人說得很嚴重，但被忽悠多了，心中就好下意識保持警惕。
聽到這，全場瞬間反應過來。
葛老二來推銷了！
前排長者：“……”
董事會：“……”
其它高管：“……”
“別這麼看我，我不是爲了賺錢，我是爲了我族未來！”
“好了。”
某位想來器重天成的長者，按住想抽皮帶的萬老，“你小子想幹什麼，直接說。”
“好的爺爺。”
葛小天乖巧點頭，拿出一套從系統兌換的腦機，“它的名字，應該叫智能輔助系統。
在初級階段，可幫助失去行動能力的個體，恢復行動能力，比如癱瘓、肌無力、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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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級階段，可藉助存儲器含有的內容，採用腦成像的當時，幫助普通人訓練肌肉記憶，增強身體素質和技能熟練度。
在高級階段，可通過刺激某些細胞，激發人體潛能，如果搭配營養液、基因藥液，以及深度睡眠腦成像技術，足可培養出一大批'超人'。”
董事長：“我聽九所描述過'腦機'，作用很大，但它還有個名字，腦成像系統，顧名思義，它可以將光存儲器中的內容，投放到腦海，使之成爲'外部記憶'，用戶僅需多次讀取，猶如在腦海裡看電影，就能掌握這部分內容。”
“等等，你們這麼快就突破了電極植入，延伸出神經元連接技術？”觀察腦機構造的九所，難以置信的站起身。
“這都是小事。”
“……”
另一位長者皺眉道：“任何內容，都能成爲'外部記憶'？”
“可以這麼說。”董事長點點頭。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比如給存儲器錄入邪惡內容，後果不堪設想。”
“是的，所以我來了。”葛小天露出迷之自信。
“它還有哪些積極作用？”
“縮短學習週期，降低學習成本，只要產量跟得上，搭配現有的教育系統，白天上課，晚上做夢，短期內能讓我們擁有足夠多的技術工種。”
“這麼一來，技術崗位瞬間飽和，很有可能導致就業領域失衡。”
“是的，所以我來了。”
“……”
沉寂片刻，會議暫停。
長者互相議論，董事會交頭接耳，高管們保持沉默。
但誰都明白，母星萬年未有之大變局，並非說着玩，至少那些變異生物，確確實實存在。
猶如倭島變異虎紋，如果沒有'驅蚊手鍊'，恐怕能拖垮一個發達地區，甚至令其變成無人區……
可以說，災難已經降臨。
半小時後。
董事長率先開口：“如何避免被有心人利用？”
“把存儲內容標準化，然後分爲：基礎、技術、科研。基礎類包括運算、翻譯、鍛鍊，隨腦機一起銷售，價格能讓所有普通羣衆接受，目的是加快全民教育水平。
技術類就多了，猶如職業大學科目，誰想學什麼，就買哪種存儲器，然後進入指定教育機構進行培訓，結業後就能進入崗位。
科研類更復雜，需要微型服務器支持，暫不對外開放。
如此，不涉及人文、ZZ、哲學等等，我們爲腦機服務器上鎖，加上光子通信無法被破解，就能確保存儲在雲端中的內容絕對'純淨'。
當然，如今犯罪成本太低，我們還要爲其制定一系列高規格律法，保證腦機服務器不被某一部分人控制，然後構建屬於全民的''腦域網'，令文明升級！”
葛小天此次來京，是打定主意把新獲得的黑科技，一股腦全丟出來，否則慢慢來，鬼知道羣衆們猴年馬月才能到其它星球買房子……
不過，一口氣說太多，現場大佬們顯然很難消化。
即便九所，也難以讀懂龐大的腦機市場。
葛小天揮揮手，道十一送來投影設備……
五個小時後。
即便到了深夜，長者、董事會、其它高管，也全都精神奕奕。
沒辦法，腦機時代，簡直就是科幻世界，而全民提升，更是符合東方社會體系。
又是許久。
董事長將葛小天喚到獨立辦公室，開口道：
“這麼說，今後我們義務教育中的課程，就變成了思想品德、邏輯思維、高等數學、物理化學、體育鍛煉、音樂美術。”
“是的，老闆。”
“初中的生物地理呢？”
“一掃描，生物信息全在腦海，想去哪直接地圖定位，連帶着生態數據都出來了，還怎麼考試？”
“設備壞了怎麼辦？”
“那麼多星球，誰能記得過來？並且，羅輯思維，爲的就是讓羣衆擁有更敏銳的洞察力和思考能力，即便沒了設備，也遠比死記硬背更適合生存。”
“……”
董事長默不作聲的思索許久，“小葛啊，我們開個會，你先回去。”
“時間不等人，老闆，您見過龍嗎？龍都出來了！”
“你別拿大青山那隻'變異蟒蛇'忽悠我，我見過它。”
“……”
葛小天沉默片刻，“老闆，生產海量腦機，還有副產品，至少要建幾十個超級工廠，我把這麼高端的科技產品降到平民價，虧的連媳婦都娶不起了，您怎麼也要給塊足夠大的地皮，意思意思吧？”
“你想要哪？”
葛小天打開AR地圖，在每個省府東側做上標記，“這些我全都要。”
“除了東側，其它三個方向你隨便挑，免費。”
“爲啥就不能是東側？”
“你這幾年都做了啥，自己沒點數？”
董事長打開自己的AR地圖，鎖定五洲大道，怒聲道：“魔都大院爲什麼在這裡？”
“我就掛了牌，他們自己願意去的。”
“……”
“老闆，我感覺，您偶爾去望京辦辦公，換個環境放鬆放鬆心情也不錯……那啥，老闆，我要先走，不用送，千萬別送……”
………………
凌晨時分，天成號商務機返回青山中醫院。
同一時間，NT房地產承攬'自由塔'的新聞，鋪滿北美所有新聞門戶。
NT股持續攀升，表現出房地產龍頭股的頑強生命力。
而自由塔奠基儀式，也準備就緒，只等明天上午亮相。
葛小天在京城耗費無數腦細胞，加上昨晚沒睡好，倒頭便睡，醒來已是天亮。
再次來到中醫院實驗室，老龐和小女孩結束手術，正在醫療艙中沉睡。
找到實驗室負責人。
“怎麼樣？”
“神經元連接比植入式電極複雜數百倍，但效果……無法形容。”
“我體驗體驗？”
“跟您用的主腦差不多。”負責人拿起一頂頭盔，“試試這個'腦成像'吧。”
“不用做手術？”
“給患者植入電極是爲了控制人工器官，所以叫腦機。普通人四肢健全，需要的是'腦成像'，只要戴穩頭盔，頭盔內的1024個針腳，就會自動尋找對應的位置，然後猶如鍼灸，插進去，激活頭盔內的連接存儲器，當然，醫療艙更完美，2048個針腳、16萬個電極貼滿全身……”
“我怕不是要被紮成蜂窩，告辭！”
“老闆，您不體驗，如何瞭解腦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