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鐵牛反應不過來,瞪圓牛眼,白子溪與我的關係。大家都瞧在眼睛裡面呢,如今從我嘴裡聽見她離開的消息,誰都理解不了?好端端的。說走就走。莫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想提起這件事情,說:“算了。以後再說吧。”
他們二人也不笨,知曉我這麼說,必然是生出了什麼意外。鐵牛大搖其頭。感嘆我不曉得珍惜,倒也沒有多問。
邊上沒有流雲殿的人,說話也放開了。我問龍掌櫃想清楚了麼?他點頭說想清楚了,身上的本事全是流雲殿栽培出來的,現在曾經的老東家求上門來。不得不應了這份差事。
這次不同以往,龍掌櫃說:“你們與流雲殿沒有太多的干係,可以選擇不去,我心裡也希望你們留在這裡,事情詭異得很。何況我們跟流雲殿之間還有不小的仇怨。不能這麼賣力的去幫。”
話裡面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出來,龍掌櫃想要獨自一個人去。
“聽說那個新生的邪教組織全是大拿,身上全是殺人的本事,上次偷襲流雲殿,斬殺多人後輕易的離開,他們居然沒有一人受傷。想想,這麼厲害的邪教組織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龍掌櫃將心中的疑惑一一講解出來,跟我想在了一起。
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要弄得江湖烏煙瘴氣,那個人,十有**是奇門大聖。那晚我就衝小舅提起過,他也默認了我心中的猜想。
奇門大聖是個有能耐的人,更有顆精通算計的頭腦,奇門宮被斬殺大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是沒有些底牌,誰敢這麼坦蕩?
“算了,到時候交手了就能瞧出他們的來頭,畢竟只是無端的猜測,其中的真假,誰也說不上來。”
龍掌櫃眼睛裡面涌動着光芒,似乎心中確定下了什麼?
他私底下找到我們,就是想要勸說我們留在這裡,鐵牛不依,扯着嚇死人的嗓子大喊:“老龍,你少他孃的墨跡,這次我要去瞧瞧那些人是不是生了三頭六臂,居然能把流雲殿逼迫到這種份上。”
我也點點頭,打算跟他一起去,方便有個照應。
反正也沒打算使力,如果打起來的話,儘管往後退便是,兩腿條長在自己身上,精明着呢。
龍掌櫃忙活了接近個把月的時間,將漂泊在外的白家小鬼全找了回來,雖說不如以前那個輝煌的白家,但多少有點盼頭。地下三大勢力合而爲一,掌管世上萬千的空監獄,數不清的亡魂,只不過上次與茅山小聖地一戰,差點拼光底子。
沒有個幾載時間是恢復不過來了。
龍掌櫃讓白尊留在村子裡面,如果有人趁機找上門尋仇,也好有個照應。現在的白尊又精煉了些,一般大拿還真奈何不了他,有白尊與二公主白姬守着村子,倒不怕上次的事情重現。
這次前去,我們三人就已經足夠了。
流雲殿敢說什麼?到時候要敢使臉色給我們瞧,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私底下,我經常咳出血痰,身子上捱了不少口子,以前沒什麼事情,自從結下玄雷後,新傷舊痛一併涌了出來。以前沒有魔極法相護體的話,我早死上幾十回,現在兩門魔功重新融合,身子裡面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真空期,自然虛弱。
我沒跟龍掌櫃他們說,往往咳嗽都是背對着他們,咳出了血痰,一腳踩在地上,使勁兒擰了幾下,誰也瞧不出啥來。
準備好了餘後的事情,流雲殿派來的人帶着我們出發,路途上恭恭敬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跟三祖宗似的,生怕惹惱了我們。
這三張嘴刁得很,淨撿着好的吃,貴的買,反正流雲殿冤大頭錢多,我們身上的花費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我們不忙,路上顧着玩耍,若是碰見新奇的事情就要停下來,說什麼也不願意往前走一步,非得瞧個開心,等舒暢了才願意動身上路。
那小子想得開,剛開始的時候一臉焦急,都快叫爺了。一路耽擱下來,他索性不管了,成,你們要玩,我陪着就是。
不光那個冒出來的邪教組織,江湖上很多勢力都不安分起來,流雲殿的人全被派去全國各地,正是缺人手的時候,若不然,他們願意放低了臉面,跟一孫子似的求你?
流雲殿總部建立與黃山上面,明着是個事業單位,背地裡掌管着江湖上的規矩。這幾日發生了事情,黃山風景區被單位關閉,不允許遊客進入,進入的要麼是身穿寬大道袍的老道,要麼是軍中的大人物。
流雲殿派出的人與我們說,對付那股子人,講不得規矩,如果被找到藏匿的地方,直接調動部隊給他們炸碎了。
遊玩幾天時間,我們來到流雲殿總部,這羣孫子還真懂得享受,走出單位就是大好風景,雲霧縹緲,猶如仙氣。周圍鳥語花香,正是應了那兩句話,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幾棟豪華的辦公大樓下面,停滿各種豪車,我從山溝裡面出來的,就算沒什麼見識,也能第一眼就辨出這些車的名貴。
他恭敬的領我們下車,說是下午四點吃了晚宴,就去瞧好戲。
說完,神秘的一笑,吊足了我們的好奇心?難不成尋到了那個邪教組織藏匿的地方,要開始圍剿了?
有個小娘們來接我們,長的水靈,就是臉上妝容太濃。她自稱雨姐,麻溜的說了些客套話,扭着倆兒大屁股往樓上走去。
龍掌櫃擰起眉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沒好氣的問:“叫管事的人來,莫要浪費大傢伙的時間。”
雨姐扭過頭,拋了個大媚眼,說管事人就在三層食堂,因爲時間緊,只能勉強着擺下接風酒。還有幾個大人物早早等候着我們,等人齊了,吃過飯,就立馬乘坐直升機趕往雲南邊境。
我不禁樂呵出來,流雲殿要動真格了。
酒宴上面,一共有三人,他們各自閉着眼睛。見我們走到食堂,不約而同的睜開雙眼,射出幾雙銳利的視線往我們身上掃。
“好濃的血氣,不錯,是些狠人。”
說話這個人年紀最大,衣着普通,唯獨雙眼深邃,能坐在這裡的人,誰沒有個嚇死人的來頭?
龍掌櫃也不願意開罪這些大人物,客套了幾句,纔開門見山的問道:“文老哥,給我說說過會兒的事情,也好讓弟弟們有個準備。”
文老哥,喚作文丑,宗教局的管事人,與流雲平起平坐,不過論起本事,他不如流雲,甚至不如老師。
“找到那些人的藏匿地方了,雲南邊境的深山中,當地駐守部隊早已經將那裡團團圍住。一聲令下,能平了小山頭,待會兒我們動身趕去,不出兩個鐘頭就能趕到。”
龍掌櫃不明白,既然圍住了那股子人,爲何還要讓我們來?
文丑接着說:“那些人能耐不小,總會有幾條漏網之魚,我需要你們斬草除根,斬個乾淨,不要留下後患。”
我聽明白了,意思是想讓我們去肉搏,跟那些邪教組織的狠人拼命。
鐵牛擰緊了眉頭,最後瞧向龍掌櫃,做與不做,全然要看他應不應這門差事。比預料中的還要兇險,那些全是不要命的狠人,顯然是賠本的勾當。
龍掌櫃也猶豫起來,剛來到流雲殿總部就讓我們去拼命,換誰誰願意?
有些話,大傢伙肚子裡面一清二楚,不用說出來。文丑笑了笑,說:“你們提出的條件,流雲殿全部應了,動手之前,有炮火轟炸,保準逃出去的人不過這個數。”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若是能控制在三人以內,能降低九成的危險。既然大人物都做下了保證,龍掌櫃還不點頭答應的話,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成,我不許出差錯,如果超出三人,我們會立馬掉頭離開,不會插手其中的事情。”
爽快!
你說的明朗,我答應的利索。
接下來是廢體力的活計,我不扭捏,大魚大肉,凡是上好的菜,大多數都進了我的肚子。本打算使些假力氣,但目前的局勢不樂觀,先前龍掌櫃點頭答應後,我們就要玩命了。
流雲殿的人趕時間,也不顧我們有沒有吃飽,十多分鐘後就帶着我們離開。
“各位要不要準備一件趁手的東西,關鍵時候能救命。”
我有黎天古匕,其它東西瞧不上眼,龍掌櫃跟鐵牛也搖頭拒絕。
辦公大樓頂部,一架直升機早已經等候,所有人上了飛機後,轟隆的嘶鳴一聲,便往雲南邊境飛去。
這玩意兒瞧着新鮮,尋常時候見都見不着,就不說坐了。俯瞰下方的景色,壯觀巍峨,籠着一層雲霧,飄渺如仙境。
“記住了,此行一定要斬個乾淨,不要留下一人。”
文丑又提醒了遍。
龍掌櫃閉着眼睛,平靜的點點頭,懶得說話。
之前還深仇大恨,轉眼間就坐在了同一架直升機上面,事情變換的太快,我心裡複雜,說不清的滋味。
心中那股不安,愈發的明顯了。
好幾次都差點開口,取消這次的任務,一定有兇險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