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山的速度疾快,那拳頭一出,帶着一絲破空聲。
砰!
瞬間,彷彿時空凝固下來。
“呃……”
馮大山臉皮一抖,眼睛都鼓出來了。
原本,他想着猝起發難之下,先把尚辰浩弄殘再說,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拳頭竟然打偏了,而尚辰浩的膝蓋,則是直接頂在了他的心窩,那股鑽心之痛,瞬間就傳遍了他的全身。
片刻,馮大山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馮大山他……他怎麼自己撞上去了?”
“搞什麼鬼?馮大山這傢伙,竟然直接往尚辰浩的膝蓋上撞?”
衆多弟子,全都是一臉錯愕地望着尚辰浩與馮大山。
剛纔,他們只看見尚辰浩將膝蓋提了起來,而後,就發現馮大山不偏不倚地直接撞在了上面。
這簡直奇了怪了!
尚辰浩淡然一笑,擡手輕輕拍了拍馮大山的臉,譏誚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死廢物,現在,被我這個廢物再一次收拾的感覺,很爽吧?體會到那種連廢物都不如的感覺,是不是更爽啊?”
輕笑着,尚辰浩向旁邊一扒,馮大山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對於他來說,這些小打小鬧,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他不過是預判出了馮大山整個身體的行動軌跡,然後移動自己的身體,擺出一動作而已。那一幕,看上去就像是馮大山自己撞上來的一樣。
呼!
忽然,王姓紫衣少年二話不說,欺身而上,眨眼間便衝到了尚辰浩跟前。
那速度,快得衆弟子都還沒反應過來。
“崩勁拳!”
其拳如箭射出,短而迅猛。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慎怒之聲響起。
在那一瞬間,紫衣少年的拳頭停在了尚辰浩的鼻子前,只差一釐米,便能將尚辰浩的鼻子打歪。
“出手果斷,收放自如,拳風如箭,還不錯。看樣子,你已經將崩勁拳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努力一下,突破到煉體境六重,並不難。不過,想要有更大的成就,還需要仔細體會崩勁中的各種變化。”尚辰浩一臉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的左手劍指,早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若不是聽見剛纔那道聲音,並且預判出了紫衣少年能停下這一拳,剛纔,他的劍指便已經點了出去。
“哼,煉體境一重的廢物,也敢妄加評論我?”紫衣少年心頭有着一絲怒意,目光盯着尚辰浩,慢慢收回拳頭,眼中全是輕蔑之色。
剛纔,若不是被人喝止,他相信自己的那一拳,已經將尚辰浩給廢掉了。
這種人,連自己的一拳都躲不開,還敢妄言評斷自己的武技?
哼!簡直是狗不要臉!
很快,圍觀的人羣讓開一條路,一個綠衣少女走了過來。
那少女十三四歲,嬌鶯初囀,出落水靈,生得一副美人胚子之貌。
在其旁邊,還有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隨行。女子五官精緻,膚若凝脂,黛眉清眸,雲髻峨峨,一身雪色長裙鑲着幾朵雪花之紋,盈盈一握的腰間,繫着淡紫色的腰帶,雙峰雖算不得傲挺無雙,但與其體型倒也頗爲相配。
尚辰浩擡眼打量了一番,心頭不禁微動,嘴角噙起一抹淡然笑意。
那白衣女子,正是之前被他不小心看去一片春光的持劍女子。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這不,剛分開,現在又見面了,有緣啊!
“此女生得倒也不錯,雖然在氣質上不及殤芷唚那丫頭的萬一,但也算是一個傾城美人。而且,天生月陰之體,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心頭暗道了一聲,尚辰浩面不改色,並沒有多言。
想要治好月陰之體,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做不到。
除非他能恢復到至少七品煉藥師的實力,才能治好白衣女子,而且,不僅僅只是治好那麼簡單,還能讓白衣女子的月陰之體發揮出常人難以想像的巨大潛力,即便是培養出一個十方歸元境強者,也不是沒有可能。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尚辰浩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現在,他正需要一些實力比較強的人打打下手。
這個白衣女子,倒是頗爲值得培養一番。
白衣女子被尚辰浩的目光望着,不禁娥眉輕蹙,心頭生出一抹濃濃的異樣之情,感覺自己就像是老虎跟前的小綿羊一般,只要這隻老虎願意,隨時都能將自己整個吃掉。
那種感覺,彷彿她已經赤身無遮,將玉體完全暴露在了那個少年的眼中。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出生這樣荒謬的感覺?”白衣女子感覺心裡極度的不舒服,隨即目光直直地凝視着尚辰浩。
而且,剛纔她清楚地聽見了尚辰浩對王波的評價,禁不住暗自點頭——那點評,十分準確。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煉力階段的弟子該有的表現。
片刻,尚辰浩將目光移開,白衣女子心中的那抹怪異感覺也隨之消失。
猛地,白衣女子心頭更是爲之一怔,眼中閃過一抹訝然。
不過,她很快便否定了之前的想法,只道是自己這幾天煉丹太累了,所以纔會出現那樣的錯覺。包括之前在樹林裡,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少年時,心裡生出的異樣感覺,應該都不是真的。
畢竟,一個煉體境的外門弟子,怎麼可能讓自己產生這樣荒謬的感覺?
“參見三長老。”
衆弟子衝着白衣女子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
三長老柳千依回過神來,再度望了尚辰浩一眼,這才衝着衆人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王波,以你煉體境五重的實力,欺負一個才入門不久的師弟,也不覺得羞恥嗎?而且,你欲私自對同門下重手,觸犯了門規第十七條。你可知罪?”綠衣少女快步上前,站在柳千依的跟前,鶯聲清脆,直接衝着紫衣少年質問道。
“倪如師姐,我剛剛不過是跟尚師弟開個玩笑而已,你看,他不是好好站在那裡嗎?而且,被打的人可是馮師弟,尚師弟根本半點事都沒有。”王波心頭有些不悅,但卻露出一抹笑容,打着哈哈回道。
“玩笑?開玩笑還要廢人家雙腿,還要撕爛人家的嘴?還有,馮大山明明是自己撞上去,關別人什麼事?撞了,那也是他活該。”綠衣少女倪如心頭有些不岔,眼睛更是直盯着王波。
剛纔那一幕,她與柳千依正好站在高處,全都親眼看見了。
沒想到,這王波居然還想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