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就要大婚了,劍聖卻特別緊張,一臉焦急,像他是新郎倌似的,整個人已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小寒醒來後,就聽夢兒說劍聖來了,要見他,不覺一笑:“這麼大清早的,他急個什麼勁啊?不是中午再拜堂嗎?難道,要咱們這麼早就喝喜歡去不成嗎?”說完,不沉搖了搖頭。
“新郎新娘不見了,劍聖很焦急,要咱們幫忙去找找!”秦夢兒說宛,抿嘴一笑,像在幸災樂禍似的,一雙眼睛已不停地說着痛快。
小寒奇了,笑道:“你高興個什麼勁啊?爲什麼?說,小丫頭,是不是巴不得他們好事不成?小東西,爲什麼?”說完,小寒不覺心動,已將秦夢兒抱在懷裡親吻了。
“我是瞧劍聖的樣子真難看,像他是新郎而新娘不見了似的,不知道他急個什麼勁兒?你一會兒見了就知道了!”秦夢得意地笑了。
小寒嘆了口氣,樂了:“你不是父母,怎麼知道父母對子女的疼愛之情啊?只怕我那個老泰山也如此焦急吧?他來了沒有啊?”
“慕容前輩沒來,只說已親自出去找尋去了!相公也不是父母啊,咱們的小王子也沒出生嘛,你怎麼知道他的心情?”秦夢兒說。
小寒思索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是父親,可我是父皇的兒子啊,你沒瞧見,他看着咱們的眼神,嘿嘿,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好像我和太平做什麼都是對的,連我們兩個在一塊兒他也不在乎了,甚至,連天下人都反對他也不管,唉,說真的,我這會兒都有點感動了!侍候我起來吧,咱們見見劍聖,免得他說我們對此事漠不關心,能去哪我呢?”
是啊,這楊林、慕容春花去了哪兒了?難道,不喜歡世俗之禮?想逃開他們的玩弄?
想到這裡,小寒有點不理解了:可不會啊,楊林本來就是個書生似的俠客,慕容春花也是一派知書達禮的樣子,他們怎麼可能玩這一手?
小寒搖了搖頭,趕緊洗漱之後,就來見劍聖了;果然,他正在那兒搓着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張臉紅紅的,像在跟誰生悶氣似的!
“前輩,吃了早餐沒有啊?我纔剛剛起牀,蓮兒,準備早餐,咱們邊吃邊聊;玉兒、太平、婉兒、雪兒,你們幾個心思最細膩,你們想想,他們有可能去哪兒了?咱們要不要去找?去哪兒找?”小寒開始替劍聖想轍了。
劍聖皺眉了,想說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有按小寒的意思辦了。
蓮兒笑了:“早餐早就準備好了,梅兒姐姐親自準備的,都是相公、公主殿下最喜歡的小菜,她說兩位殿下會喜歡的,兩位殿下、劍聖、各位姐姐,請吧,別辜負了咱們梅兒姐姐的良苦用心!”說着,她也得意地笑了,似乎也在嘲笑劍聖的緊張。
“嗯,好,師父,先吃飯再找人,說不定,用不着找他們就回來了!長安有多大啊,咱們有那麼多軍士,還怕找不到兩個人?也許,去哪兒玩兒了也說不定!”太平公主趕緊寬慰劍聖。
她一說,劍聖的臉色纔好了一些,想了想,也自愧一笑:“唉,也怪我們太緊張了,也許,他們一會兒真就回來了,好吧,咱們吃了再說,吃飽了纔有力氣找人嘛!”說完,他又悶聲吃飯了。
上官婉兒想了想,才說:“我瞧楊林哥、慕容姐姐的去向並不遠,也許,就是哪個咱們並不知道的地方;可能,他們去回味初戀的時光去了,一定是的!”
“我也這麼猜想的,這兩個都知書達禮的,不會不告而別的;不過,今天他們大婚,我們派軍士去找也是必要的,免得一會兒鬧笑話!”裴映雪也跟着說。
小寒笑了:“和我想的差不多,那,咱們先不急,吃飯;嘿嘿,今天早餐我要吃飯哈,一會兒要待客的,我還要幫着喝酒,免得客人們將咱們的楊大哥灌醉了,進不了洞房;那春花大姐就要恨他一輩子,哈哈!”
說話間,慕容長風欣喜地來了,一進來就大叫:“劍聖老兄,原來他們去了小酒館回味初見的情景,哈哈,我們太過於緊張了!”
此言一到,劍聖的臉色才終於徹底正常了,呵呵一笑:“我們太緊張了,對不起,對不起,小寒,咱們打撓了你的美夢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張羅婚事吧!”說完,起身就要走。
“前輩,岳父,你們吃飽了再去如何?嘿嘿,多大點事兒,咱們辦了多少回喜事兒了?你們見我緊張過沒有啊?好了,蓮兒,快給我這老泰山備飯!”小寒趕緊拉住他們。
“是!”蓮兒趕緊準備去了;那兩人臉一紅,卻又尷尬地低頭了,顯然,他們的定力和小寒相比,還真是差多了!
太平公主也大笑說:“兩位前輩放心,有咱們太平府出馬,什麼事情搞不定啊?兩位前輩今天就輕輕鬆鬆做新翁,有事情全由咱們太平府的娘子軍們辦,好不好?你們就陪我哥哥喝酒就好了,哈哈,月兒、惜月、雪華,你三個負責張羅;惜花,你一會兒去陪你姐姐;突厥的美人們也去觀禮;劍宮弟子保護父皇母后!媛媛、紫雲三姐妹負責太平府的安全;至於逍遙王府,由裴玄、禇劍負責,黛黛一會兒去通知他們!”說話間,她已完成了人手調配。
“是!”衆美人兒允諾,一個個都露出來喜色,每張臉都充滿了歡樂。
“至於玉兒、婉兒、雪兒、霜霜,你們幾個陪我,咱們這回就什麼都不做了,看熱鬧,梅兒保護咱們的安全,蓮兒、夢兒隨侍咱們!”太平公主又說。
玉兒笑了:“咱們公主殿下越來越精明能幹了,佩服佩服,哈哈,咱們就跟着公主殿下玩兒好了,一會兒,想個法子整治那對新人,好不好?”
“是!”衆美人又大樂了。
劍聖、慕容長風這才完全鬆了口氣,整張臉也輕鬆下來了,笑了;劍聖樂道:“那,咱們就省心了,有勞各位王妃了!”
“哈哈,小事情而已,師父,有事兒弟子服其勞嘛,咱們怎麼會讓師父憂勞呢?好了,丫頭們,你們吃好了就按咱們的吩咐去辦吧;夢兒、蓮兒收拾這飯桌上的殘局哈!”太平公主又說。
“是!”一下,衆美人趕緊分頭行事去了,劍聖、慕容長風也趕緊撤了,回逍遙王府準備做新翁去了。
小寒見他們去了,才說:“唉,沒想到劍聖、我那個老泰山竟這麼沒定力,嘿嘿,長安城什麼地兒啊?咱們太平公主的地盤,誰敢亂來?哈哈,除非他不想活了!好了,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咱們什麼時候過去觀禮啊?”
“等等吧,哥哥不是有話想跟妹妹說嗎?開不了口嗎?”太平公主打趣他。
小寒尷尬一笑:“我想和梅兒今晚回劍宮,看看芸兒,順便把咱們的寶馬牽來,我有點想念踏雪了;可又不能帶太平去,因爲,回來的時候咱們得騎馬嘛,你不能騎的!”說完,小寒的臉上露出來慚愧之色。
“切,就這個啊?你們去吧,最多五天後就要給我滾回來,否則,本公主打你屁股開花,明白嗎?晚上就走嗎?要不要帶上心兒?”太平公主細心地說。
小寒笑了,趕緊親了她一下,才說:“不用,心兒保護妹妹最好了,不是嗎?你們幾個最寶貴了,不準出任何問題!”
“是,謝謝哥哥關心,那妹妹就在府裡等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咱們就出發,咱們東巡去;這幾天我和婉兒、雪兒做好安排,咱們這會大張旗鼓地先到洛陽,瞧瞧咱們的老王叔去!”太平公主若有所思地說。
小寒將她抱在懷裡,親吻了一下,才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難道,怕他出問題?”
“唉,這個老王叔能量大啊,他跺一跺腳,東邊的半壁江山就要晃一晃,咱們不得不小心了;雖說父皇健在,可身子骨越來越差了,咱們不得不防啊;所以,敲打老王叔是咱們必須要進行的第一步棋,如果他一亂,咱們只怕就得領兵出戰了!”太平公主有點失落了,顯然,並不想看着這個局面的出現。
小寒想了想,又親吻了她一下,才說:“沒必要多想,咱們越輕鬆,他就越不敢亂動;別忘了,咱們纔剛剛收拾了突厥的頡利可汗,老王叔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只怕也得掂量掂量吧,嘿嘿,除非他真的變成了賭徒,那,咱們就只有將他一鍋燴了!最好,像突厥之役,咱們零傷亡解決問題!”
“所以咱們東巡第一站必須是東都洛陽,隨後是江都揚州,那裡的財富、兵力也不小,只有江南穩定了,咱們的賦稅才能穩定,就出不了大亂子嘛!”太平公主說。
上官婉兒一聽,不覺露出來欽佩之色,笑了:“雪兒,你瞧瞧咱們這個太平公主,你說說,她是不是天生兒童啊?還在長安,就基本把東巡的事情都作了指示了;雪兒,這公文算你的了!”
“婉兒姐姐放心,嘿嘿,公文我早就擬訂好了,公主殿下、婉兒姐姐瞧瞧,如果沒有意見,咱們就發給禮部,讓崔尚書以朝廷的名義快速下發;月內就可以傳到江南各地了,只是,洛陽的是不是緩幾天發?讓兩位殿下給洛陽王爺來個措手不及!”裴映雪說。
太平公主聽了:“謀略是不錯的,只是,用不着搞突然襲擊!咱們這回就是要光明正大、氣勢浩大的去,讓禇劍帶一百禁衛先去,咱們等寒哥哥來了再出發!”
一下,衆人都露出來敬佩之色,顯然,這纔是王道之師!
“楊益的事兒不宜聲張,悄悄進行就行了;梨花,你告訴薛剛,凡事小心,要他回同秦雲辦理,城門嘛,秦雲就不要看了,官復原職,還任禁軍副統領,排在裴玄之下;至於禁軍,由黛黛主管,禇心這幾天也幫着管一下!”小寒繼續吩咐。
“是!”禇心也露出來欣喜之色,黛黛的表情最誇張,顯然,已想大顯身手了。
太平公主瞧了,趕緊打招呼:“黛黛,不準有大動作,咱們外鬆內緊,小心從事;心兒嘛,重點還是保證我們的安全,職責和夢兒、蓮兒一樣,禁軍那裡,你只是稍帶着看!”
“是!”兩人聽了,不禁伸了伸舌頭,趕緊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