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風波將至,偏偏自己已無處躲藏:以前,弘是太子的時候,他喜歡躲在旁邊看熱鬧,有時還說些風涼話打擊弘;賢做太子了,因爲和賢關係不錯,他從偶而也幫他做點事情,但爲了避嫌,也常在一旁邊玩小動物;現在,自己做太子了,他已走到前臺來了,凡事都躲不過去了,幸好,太平公主、小寒自願效勞,他也輕鬆,可爲了皇位,他又不得不努力打拼了,否則,這聲望不就被太平公主、小寒徹底打壓下去了?尤其,他那個太子妃也不是省油燈,早就要他努力作爲了,還要他提防太平公主、小寒他們!
他自己對他們倒是喜歡得不得了,他們一會兒幫他娶美人,一會兒送錢給他,對他好得不得了,要他去防他們,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了,偏偏又很喜歡韋香兒,他已不知所措了。
幸好,韋香兒在公主場合還從未得罪過太平公主、小寒王子,否則,他真不知如何自處,而這個問題,顯然是未來他必然要面對的!
現在,他們要整頓朝綱了,他又必須要衝在最前面了,他已避無可避、退無可退,他該怎麼辦?老好人是做不下去了,可,這得罪人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得好嗎?
想到這裡,他不覺搖了搖頭,發出來一聲嘆息,顯然,心中像壓了大山似的,整個人已感覺渾身不自了,甚至,他又想躲了,可躲得了嗎?他是太子!
太平公主瞧了一下他的模樣,又皺眉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顯哥哥,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怪我們多事啊?嘿嘿,這回,你可千萬別想再躲了,這是你的責任,哈哈,這大唐的江山,註定要由你來扛的!你得拿出點男子漢的氣勢來,像當初那樣,敢於作爲嘛!”
她開始鼓勵他了,曉得他有能力,偏偏凡事愛躲在一邊玩,不想衝在最前面;可他是太子,不他衝,誰衝?寒哥哥對那個位子深惡痛絕,難道,要自己去挑這大唐的天下?
李顯尷尬一笑,想了一會兒,才說:“可,這回咱們似乎是在跟羣臣鬥啊,咱們行不行啊?萬一他們跟咱們對着幹怎麼辦?總不至於將他們全宰了嗎?而且,秦懷玉、程咬金手上有金鐗、金斧的,萬一,他們鬧起來怎麼辦?”
他一說,不但武元爽嘆了口氣,連武元慶也皺眉了,韋香兒也說不出話來了,一下,空氣像凝固了似的!
“笑話,他們敢嗎?嘿嘿,我還巴不得他們不鬧呢!哈哈,我腰間的聽雪是天下第一劍,至於寒哥哥的至尊劍,更是武林至尊的象徵,咱們怕誰?金鐗、金斧,早該見鬼去了!碰到咱們,算它們倒黴,惹得我不高興了,誰也照斬不誤,程咬金也不例外!”太平公主毫不客氣地說。
這時,她柳葉眉一豎,雙眼一瞪,威嚴自然出來,像程咬金等就站在她面前似的,倒嚇呆了李顯和韋香兒:沒想到她竟這般硬氣,語氣如此之強烈,似乎根本沒將那些朝廷重臣放在眼裡似的;而且,似乎她就是要故意跟那幫大臣鬥一鬥似的!
武元慶一聽,樂了,大笑:“好,太平公主果然威武,真不愧是咱們大唐的太平公主,好,爽快,舅舅支持你!哼,這回咱們再不能軟弱了,他們要是敢亂來,咱們就給他們好瞧的!有聽雪、至尊劍在,誰敢放肆,大不了,咱們將他們一鍋都燴了,哈哈!”說完,他已得意地大笑起來,口氣之大,似乎即將坐江山的,像是他自己!
“哎,哎,哎,大舅舅,咱們這說歸說,做歸說,還是要省着點哈,嘿嘿,一鍋燴了誰也不好過;咱們還是打蛇先打頭,把程咬金的威風滅了,羣臣就不敢亂說話的;至於秦懷玉嘛,他好歹是我的結拜兄弟,咱們得給他留足了面子哈!這朝廷上的事兒,咱們悠着來,急不得,也慢不得,就像咱們吃烤肉,火大了容易烤焦了,那就不好吃了;嘿嘿,咱們要烤得恰如其分,肉嫩而香,那吃起來才爽快呢!是不是啊,太平!”小寒趕緊打圓場了。
弄得動靜太大,確實不太好;雖然程咬金無所謂,可秦懷玉畢竟有香火之情啊,秦家是萬萬出不得問題的,否則,這大唐的根本就不穩了!
“是啦,哥哥說得最好了!嘿嘿,那,咱們照哥哥的意思辦了,哈哈!動靜不要太大,將他們打臣就成了,顯哥哥,這回,你沒意見了吧?底氣上來了沒有啊?你妹妹我和寒哥哥,還有咱們的梅兒姐姐,我們三個人就可以打服突厥的三十萬鐵騎,還有真正的金狼軍;嘿嘿,就那些老傢伙,他們聽話就大家都好,不聽話嘛,那咱們就沒話說了,哈哈,那就一鍋燴!”太平公主得意地說。
李顯這才底氣十足了,笑了:“小寒王兄和太平妹妹威武,有你們支持,顯怕什麼?哈哈,那,咱們就跟他們鬥上一鬥,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說到底,這天下是咱們的嘛,咱們心情好,纔給他們飯吃,心情不好,就宰了他們!”
他這會情緒上來了,說完也大氣了,整個人又榮光煥發了,像已在處理朝臣們似的!
“對了,太子,這纔是你應該有的氣勢,好,太子加油!”韋香兒已不甘人後了,那雙眼睛亮了,整張臉越發紅潤了,像天下竟是她的似的!
武元爽也樂了,整個人也精神起來,大笑:“好,爽快,哈哈,咱們有太子殿下做主,小寒、太平撐腰,咱們怕誰來着?從現在起,只有別人怕咱們的份兒,哈哈!”
他一說,武家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武三思也不例外,他那張陰沉的臉這會兒最燦爛!
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太平公主才平靜地說:“三思表哥、承嗣表哥,你們兩個還不敬我和哥哥、太子、太子妃嗎?嘿嘿,咱們可是給了你們足夠的面子的!”
言下之意,他們有點得意忘形了,連做主人最起碼的禮儀都沒有了。
“對對對,三思、承嗣,你們快點敬太子、太子妃、太平、寒兒和幾位王妃,別讓他們笑你們不懂規矩!”武元慶這才醒悟過來,趕緊吩咐他們。
武三思、武承嗣這才趕緊起身敬了酒,臉上自是一片尷尬之然。
見氣氛有點不爽,武元爽趕緊岔開話題了:“不如,寒兒、太平,你們給我們講講你們是如何征服突厥人的,如何?咱們都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打敗突厥?哈哈,這可是咱們最大的喜事啊,兩位殿下的戰功足以彪炳千秋了,給我們講講吧!”
“真想知道?”太平公主樂了,笑了笑,才說:“這事兒其實挺簡單的,不過,給你們細說一下也無所謂!媛媛,給你相公斟酒,我要看着哥哥品酒纔有意思,梅兒,你要陪哥哥喝好哈!”
“是!公主放心,咱們會侍候好寒兒的!”林雪梅趕緊說,直到這會兒,她才說了第一句話。
人們將目光轉向她,一個個都看呆了,好一會兒,才趕緊低了頭,生怕小寒責怪他們,連李顯也不例外,看來,林雪梅的殺傷力真不小。
太平公主樂了:“哈哈,都被我的梅兒姐姐打暈了是不是?嘿嘿,梅兒姐姐是我哥哥老婆中最漂亮的一個,只不過,嘿嘿,哥哥最愛的還是我,對吧?梅兒!”
“是啦,太平最棒了,哈哈,你這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林雪梅哈哈大笑。
小寒親了她們兩人一下,才說:“允許你們兩個自誇哈,嘿嘿,我喜歡!”
“哥哥最爽快了,哈哈!”說完,太平公主才說:“我們和突厥人的戰鬥嘛,說起來還真沒怎麼打;第一場最輕鬆,突厥人企圖來硬的,哥哥來打了頡利可汗兩個耳光,打擊了他們的士氣,隨後,我和梅兒練了一會兒劍,頡利就主動求饒了;至於第二場嘛,嘿嘿,那稍微精彩一點兒,突厥戰神親率幾千狼隊,想包圍、分食我們,咱們給他來了個主動出擊,一下就斬了他五百餘頭狼,所以,他就主動言和了!就這麼簡單,隨後,突厥各部就主動示好,所以,咱們就帶了四十餘名突厥美來長安了!”
她說得簡單,卻聽傻了衆人,其中的精彩、驚魂之處,人們當然可以想象,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像她們真不是人似的,她們一定是天上的神了!
武元慶歎服說:“公主殿下、小寒王子果然英明神武,哈哈,老夫幾已見到兩位殿下馳騁、雄霸突厥草原了!你們真是英雄無敵啊,三思、承嗣,有空多跟你們表弟、表妹學着點,這裡面的學問大得很,只怕終你們一生也學不了啊!”
他終於說了句實話,眼中的羨慕、崇拜之情,幾乎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武三思、武承嗣自然趕緊稱是,眼中的傾慕之情也一眼便知!
“嘿嘿,你們還不知道吧?我這個梅兒姐姐不僅人長得漂亮,劍法也練得帥,嘿嘿,她和我哥哥配合起來可以說天衣無縫,咱們的劍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惜,誰也學不了,因爲咱們的劍法是情劍,誰也學不得的!”太平公主得意地說。
顯然,已看出來武元慶想讓他們教武三思了,趕緊說了理由,免得他又不高興了!
“哦,那霜霜可以練嗎?嘿嘿,霜霜是寒兒的老婆,他們之間應該可以吧?”武元爽不死心,趕緊又問,生怕他們將武凝霜拋下了。
太平公主聽了,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眼,才笑了:“嘿嘿,霜霜也練不得!”
武元爽的心情頓時猶如從高山墜入深谷,那張臉一下就蒼白了,像看見了最可怕的事情似的;哪知接下來太平公主的話又讓他爲之一振!
“因爲霜霜懷孕了,有七個多月了嘛,所以,她練不得;不過,霜霜生了咱們的小王子之後,就必須跟咱們一起修煉仙劍了,哈哈!舅舅,你滿意嗎?”太平公主心情大樂。
武元爽的臉又紅潤了,心情又升到天上去了,大笑:“哈哈,太平,你還給我玩這手,我都被你這小丫頭嚇壞了,你太調皮了,哈哈!”
“嘿嘿,這隻能怪舅舅定力太差,你想想嘛,霜霜是我哥哥的老婆,咱們不教她教誰啊?”太平公主一臉高興地說。
武元爽整個人頓時快樂起來,像吃了人生果似的,每個毛也都充滿着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