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他才搖頭嘆息了:“唉,小寒王子纔是當世一等一的大英雄,做人哪有自暴其短的?個個掩飾還唯恐不及呢!足見王子殿下心胸坦蕩,光明磊落,那什利佩服之至!”
那什利的那張臉頓時充滿敬意了,整個人已沉醉在小寒的風度之中了!
“哈哈,戰神,謝謝你看得起我寒哥哥!閣下也非常了得啊,哈哈,本公主相當之喜歡,好,真好!你知道嗎?我第一回遇到我哥哥,就被他的風度征服了,你說得對,我哥哥就是心胸坦蕩,光明磊落,天下間無人能及,嘿嘿!”太平公主得意地說,她最喜歡別人讚美小寒,每次都高興萬分。
林雪梅、吉安公主也一臉喜歡,顯然,她們也喜歡聽別人讚美小寒了,個個臉上如同開了鮮花似的爽快!
小寒趕緊謙虛一笑,才道:“妹妹,哪有自己人誇自己人了?嘿嘿,我也喜歡戰神嘛,他坦率真誠,爲人謙虛,這正是小寒需要學習的!你們也要學哈,否則,人家就說咱們中原人沒禮貌了,好在戰神是咱們自己的兄長,不會笑話我們!”他越說越套近乎了。
“是,多謝哥哥指點,戰神,我們確實得向你學習了,對不住哈,剛纔咱們說話激烈、過分了一點,請戰神原諒!”說完,太平公主已站起身,向那什利行了一禮。
那什利一驚,又趕緊站起來還禮,再坐下,沉思片刻,才說:“小寒王子、太平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好,真好!在下對兩位殿下也佩服之至,哈哈,兩位殿下不僅武功高,風度更高啊,令那什利欽佩之至!”
“戰神老兄,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咱們還是探討這狼陣比較好,我越看越是喜歡!哈哈,剛纔我們雖然破了一下狼陣,但主要還是因爲劍氣的威力,咱們真要被它們圈住了,想突圍也不容易!”小寒越說越來勁兒了。
那什利一聽,趕緊解釋:“這的確是你們中原的八卦陣,只不過,在下只是懂一點皮毛而已;聽說諸葛武侯當年傳下來的九宮八卦陣,除了陣勢外,還加上了天象、地理、山石等因素,這點,那什利就學不會了;所以,小寒大人要真正學會九宮八卦陣,還得找中土高人學纔好啊!他們擺弄出來的東西,纔是正宗,我只是會玩兒粗淺的東西而已!”
“哦,戰神老兄說的,也許有一點道理,不過,小寒想學的是實際運用之法;你瞧,你這陣勢,八個狼隊,擺動起來,儼然有序,變化多端,小寒想活學活用,嘿嘿,偷個懶嘛!我最喜歡學最簡單的東西,行之有效嘛!”小寒羨慕地說。
那什利一聽,樂了,笑了那一會兒,才說:“這主要是靠中原的後天八卦陣,我用的只是粗淺的,比如咱們從乾門設陣,只有從巽位進去,一直向西殺,才能從震位出來?爲什麼呢?因爲風雷相震盪嘛,掌握了這個訣竅,破狼陣就輕而易舉了!”
小寒聽了,頓時興趣大增,那雙眼睛又放光了,笑了:“空說無用,不如,戰神帶我走一回狼陣,如何?小寒想親自體驗一下這個陣法的妙處!”說完,已站起來,向狼陣走去。
“啊,王子殿下不帶劍嗎?你不怕我害你嗎?”見他空手而去,那什利驚訝地說。
顯然,小寒的行爲已讓他震驚了:哪有如此輕易相信陌生人的?他們見面才一刻而已,只喝了三杯酒而已,他就這麼信任他?
小寒笑了:“我相信朋友,因爲,你是我的朋友,所以,請吧,戰神老兄;咱們誰跟誰啊,你是戰神,我是劍神,咱們都是神,只有心地光明的人,纔可以是神嘛,哈哈,這回,咱們自誇一回!”說完,他已到了羣狼面前。
那什利又是一陣震驚,同時,對他的佩服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整個人也光輝了,顯然,小寒已撓到了他的最癢處:他是戰神,突厥的戰神,豈可以狡猾逞威風?
這次那什利終於詳盡向小寒解釋了八卦陣的妙用:以八匹頭狼爲首,引八支狼隊相配,形成生生不息的配合,只留了從巽位向震位的空間小徑便於穿梭;如此,狼隊迴環流轉,反而更容易。
小寒聽了,更是大爲欽佩,回到酒宴,才說:“佩服,佩服,戰神老兄果然睿智過人,小寒欽佩之至,哈哈,沒想到老兄竟能馴狼爲陣,真讓小寒大開眼界,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戰神,小寒敬你!”
“謝王子,沒想到王子竟如此好學,嘿嘿,這九宮八卦陣還是諸葛武侯擺得最好,我這個只是亂來的!王子如果有機會,應該學學你們中原的那九宮八卦陣,那纔是天下間最厲害的陣勢!”那什利得意地說。
他一說,小寒頓時想起來劍宮的秘訣:當時就覺得眼花繚亂,整個人暈乎乎的,原來,其中真是奧妙無窮,難怪,梅兒她們要自己不要亂闖,看來,真是有一定道理的;否則,一旦陷進去了,想出來可就難了!
小寒想了會兒,才說:“是是是,謝謝戰神指點,小寒一定去好好學學,嘿嘿,只有讓我的另一個老婆陪我走了,她懂這方面的東西!”
他指的是裴映雪,她幾乎博覽了所有的古籍,連上官婉兒也自愧不如!
“戰神,那咱們還打嗎?不如,就此作罷如何?”太平公主有點想息兵罷鬥了:既然談得這麼好,何必再打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什利笑道:“打當然是要打的,這第一場算你們贏了!我的狼陣固然不錯,但奈何不了你們,再玩兒下去,我的狼羣只怕真就被你們幾個全來了;所以,第一場我認輸!第二場嘛,我想領教一下劍神的劍術,我用的逐月刀,這是我突厥第一匠師打造出來的兵器,我的刀法嘛,就叫逐月刀法!”
“有意思,好,我喜歡,哈哈!不過,戰神老兄,既然咱們如此投緣,不如酒喝足了,肉吃飽了,咱們再繼續玩兒,劍法、刀法,無所謂了,閣下以爲如何?”小寒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那什利一聽,有點不所所措:他這次出狼山,主要就是爲了給突厥爭回面子;頡利可汗的來信說,中原的劍神已到了突厥,基本橫掃了突厥各族高手,連金狼軍也奈何不了他;所以,要他來主持大局,在草原上跟小寒來一次對決;又提及他們主要是三人或兩人爲配合的,單打獨鬥肯定能贏中原的劍神。
他一向信任頡利,所以,約戰小寒了;沒想到,第一場就鎩羽而歸,這第二場肯定要打回來的,否則,突厥的面子往哪兒擱?
沉吟片刻:“小寒王子,這第二場咱們單打獨鬥如何?你我對決!”
“有何不可?哈哈,小寒求之不得,咱們以武會友嘛,哈哈,我正想瞧瞧戰神的逐月刀法有多厲害,沒錯,咱們能從這刀法中找到武道的突破方向;說實話,最近我的修煉都有點停滯了,幾乎無法長進了,嘿嘿,我正想找找新的感覺呢!”小寒輕鬆愉快地說。
見他如此狀態,那什利又有點不理解了:瞧他那模樣,幾乎是玩兒的心態;可頡利說這有關大唐與突厥的關係,他爲什麼一點也不緊張?難道,他真的劍術通神,用勝券在握了?
小寒見了,有點明白他的心思了:想給突厥爭面子了,那麼,要不要徹底擊敗突厥人的信心呢?輕輕鬆鬆將他打敗?還是,按吉安公主說的,打個平手最好?
想了想,他才說話:“吉安公主,斟酒啊,咱們還沒喝夠呢,嘿嘿,我是酒喝好了,感覺越爽快,嘿嘿,一會兒等草原上的月亮上來了,咱們再比劍吧,如何?戰神!”
“好嘛,我主隨客便,嘿嘿,要不是事關突厥與大唐的關係,那什利也不願與王子殿下過招;只是,咱們是以武會友、點到即止呢?還是生死相搏、分個高下呢?”那什利有點不確定了。
小寒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兒,飲了酒,才說:“戰神請隨意,我嘛,就是看看閣下的刀法,如此而已!”
“唉,我都有點佩服小寒王子了,閣下真是氣度不凡,視比武決鬥如同兒戲,如此人物,當真是千古罕見!難道,這場決鬥的意義小寒王子不清楚嗎?”那什利皺眉地道。
小寒一聽,就知道其中有古怪了,肯定是頡利挑動的,看來,這那什利只不過頡利向他示威的一個方式而已,這大約就是頡利的最後一着了;也許,還是打和最好,免得再生事端!
想到這裡,小寒笑了:“戰神,咱們大唐和突厥早已化干戈爲玉帛了,咱們從此只做貿易不打仗了;我很喜歡錢的,哈哈,我老婆太平公主要做財神爺的;至於頡利怎麼跟你說的,我不知道,咱們這場比鬥,還是以武會友好點,戰神老兄成名不易,何必非要賭個輸贏呢?”
“啊!”聞言,那什利更感覺事情不那麼簡單了,看來,自己只是頡利企圖打擊小寒他們的一粒棋子而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突厥的威嚴何在?自己的名望又何在?
想了想,那什利才嘆息說:“那就以武會友吧,哈哈,聽說小寒王子已練成了中原絕跡已久的日月劍法,那什利正想領教王子殿下的高招!”
小寒笑了笑,思索了一陣,才說:“行,沒問題,妹妹,一會兒你將聽雪給我哈,我本想用木劍的,或者不用劍,但顯然對戰神老兄不敬,哈哈,還是用聽雪啊,我有點想念我的老朋友了,哈哈!”
“是啦,你做主嘛,哥哥只管隨意用就好了,哈哈!”說完,太平公主已親了他一下,主動獻上聽雪。
聽雪到了小寒的手上,他不覺有點懷念的感覺:已很久沒正正式式用過聽雪了,想來,它也一定很想念自己了!
“啊!”那邊那什利聞言,又是一驚:木劍?不用劍?那,怎麼打?難道,這小子的劍術真的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