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你覺得我們和小寒合作,有幾分把握?”武媚娘將話題轉了。
“應該有機會吧,母后,寒哥哥又不是咱們的敵人,雖然他是突厥的客卿,可和我們沒有深仇大恨啊!”太平公主說,眼睛狡黠地看着武媚娘。
“難說啊,三河鎮的事情是關鍵,如果,他想報仇,我肯定首當其衝,畢竟,唐宮的命令都是我下的,所以,他肯定要算賬!”武媚娘堅定地說。
“可這事兒好辦吧,應該可以說開的,不如,趁機化開了吧?”太平公主說。
“你試試吧,反正,你有的是時間,這會兒知道你和他的關係了,該死心了吧?”武媚孃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
“我愛寒哥哥,他是我這一生中唯一愛的男人,儘管我們不能在一起,可我還是愛他!”太平公主堅決地說。
“哼,你個小丫頭你知道什麼是愛啊!我告訴你,還是權力最可愛,所以,咱們孃兒倆可得一條心,哈哈,只有咱們兩個纔是大唐的權力中心,其他人,誰也不配!”她果然喜歡太平公主。
“是,母后,你放心,太平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這回,太平公主笑了。
“那就好,你和婉兒都是最聰明的人,放心,母后不會虧待你們的;對了,你什麼時候領小寒去見他那個母親啊!”武媚娘說。
“明天吧,今天寒哥哥不是要跟那個什麼天靈子比劍嗎?明天好像沒比劍,明天正合適!”太平公主說。
“好,小寒的事兒,你自個兒作,我知道他是你的心頭肉,就像你是我的心頭肉,算了,我不過問你的事情了,自己把握好感情尺度;不過,那小子好像挺有分寸的,聽說,他希望你能嫁給突厥的太子摩昴,你的意思怎麼樣?”武媚娘溫柔一問。
“我不會嫁給摩昴的,母后不會因爲怕了突厥,想將我嫁過去和親吧?”太平公主說。
“你放心,咱們大唐的軍力遠在突厥之上,就是再多兩個突厥咱們也無所謂,所以,母后絕不會做那種事情的;咱們的江山,要建立在我們自個兒的強大基本上,哼,像漢朝那樣的‘和親’,永遠不會在咱們大唐身上重演!”武媚孃的眼睛突然露出來光芒。
“好,母后就是母后,皇兒喜歡母后這個樣子!”太平公主的臉上終於露出來笑容,說完,主動地抱住武媚娘,親了幾下。
“好了,皇兒,你該去接小寒先生了,哈哈,咱們一會兒宮中見,希望這回小寒先生又是大勝,不要讓咱們的太平失望纔好!”武媚娘眉開眼笑地說。
“是,母后,母后放心,寒哥哥一定不會讓太平失望的,母后,一會見!”說完,太平公主告辭而去。
待太平公主去突厥驛館邀了小寒一行來到皇宮,已是正午,一見他們,高宗李治就高興地說:“你們來得正好,朕正準備用膳,我們一起去用膳,今天正好陪幾位突厥貴客一起用膳,讓你們見識見識大唐的宮中美食!”
說完,他主動走下龍椅,拉起小寒的手說:“小寒先生,請吧!”然後,和他一起往御膳房走去。
小寒受寵若驚,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這是高宗第一次對他笑臉相迎,而且,態度殷勤,他不由得將目光往太平公主掃去。
她趕緊回了甜美的笑容,說:“寒哥哥,既然父皇熱情相邀,你就坦然接受,再說,你也希望突厥和大唐關係更好,對不對?”
聽她一說,小寒的心才踏實下來,他一直怕高宗李治對他們不利,這會兒他才稍稍好了些:至少,他今天不會再動手了!
一路上,高宗心情大爽,一直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問他在突厥的生活,包括以前他在三河鎮的日子,問得很仔細,生怕有所疏漏。
小寒一向老實,只得實話實說,卻也聽得高宗李治不斷皺眉嘆息,像是看見了某種不幸似的,似乎,小寒以前的生活讓他感覺不爽。
到了御膳房,小寒正想甩開他的手,去和玉兒一起坐時,高宗仍不撒手,說:“哎,今天朕高興,這樣吧,你和太平就坐在朕的身邊,咱們一起用膳!來,皇兒,坐!”
他雖在招呼太平公主,眼睛卻一直盯着小寒,像生怕他一瞬間就消失了似的!
這回,連玉兒也看不懂了:這個李治,他在幹什麼?他又想幹什麼?
太平公主見了,只得朝她微微一笑,她才稍稍放寬心了!
“今天你和天靈子的比武,以武會友,點到即止,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他表示沒有異議,一會兒他就會來了,放心,小寒,你和劍聖的比武也只是切磋,不再是性命相搏了!”高宗開心地說。
“爲什麼?不是說最後一場和劍聖是生死相搏嗎?爲什麼又變了?”小寒感覺不可思議:這個皇上,他到底想幹什麼?
“哎,我大唐和突厥乃是友好鄰邦,雙方應該以和爲貴嘛,所以,切磋切磋,點到即止,大家不要傷了和氣,這纔是你們武林中人士比劍應該有的態度!”高宗繼續說。
小寒不說話了,目光又向太平公主望去,她回頭卻是深情一笑,看得小寒心裡不覺一醉:難道,其中有什麼名堂?或者,他們是看在太平公主的份兒上?她向他們求情了?
“那,謝謝皇上了,皇上終於理解了我們武林人士的武道精神好,好,小寒這裡先敬你一杯!”小寒終於放下疑問,開心說。
“好,慢着,這杯酒我領了;太平記住,一會兒比劍完成才準小寒喝酒,哈哈,我一會兒要仔細瞧瞧小寒的威風!”高宗趕緊阻止他了。
看來,他真的喜歡小寒了,應該,不再爲難他了吧,玉兒的心這才落地了!
“父皇,聽說,寒哥哥今天的比武不在宮中了,而在御林軍的演武場了,爲什麼?”太平公主問。
“哦,那是天靈子的意思,他說,他們海南派的劍術、輕功都冠絕中原武林,所以,他以爲在御林軍的演武場更好,那地兒寬暢嘛,他施展得開;況且,在宮中比武,他多少有點不樂意,說是心態無法放輕鬆!”高宗趕緊解釋。
“是嗎,這個老兒竟然這麼多規矩,要不,寒哥哥,不與他比武算了,一個老頭子,和他較技有什麼意思?”太平公主說。
她心懸小寒,總怕他有所閃失,沒想到,那個老兒那麼多規矩,看來,對方一定有備而來,且,心細如塵,不容小覷!
“哎,太平妹妹,已經說好的事情就不要改了;再說,如果對方聽說師傅不比了,豈非有失師傅的威名?”七王子李旦說。
“對,對,對,旦說得多,師傅的劍術高深莫測,已經打敗了那麼多高手,不差這一個,如果損了師傅的名氣,實在不好!”太子弘說。
“那倒是,那就比吧,不過,說好了,要點到即止!”太平公主說。
“知道了,我早就吩咐下去了,皇兒,你大可放心,你寒哥哥一定沒事兒的!”高宗龍顏大悅,心情大好。
“哈哈,謝謝父皇,寒哥哥,你瞧,父皇多寵你啊,連我都嫉妒了!”太平公主開心地說。
她,一臉春風,哪來的嫉妒?似乎,她多日來的些許擔憂,也已放下了!
“好了,咱們該去演武場了,御林軍和秦元帥他們已經早就等候了,你們吃好了沒有啊?”高宗李治問。
“吃好了!”衆人趕緊答應,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演武場去了。
來到御林軍的演武場,果然,一行人早在那裡等候了,一見他們,衆軍士趕緊跪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高宗笑呵呵地說,然後,又拉過程咬金,說:“魯王,這位是突厥來的小寒先生,那邊是突厥太子、公主、鐵侍衛,還有,小寒先生的夫人玉兒!”
他居然不厭其煩地介紹,難得;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程咬金一聽,感覺皇上今兒個怎麼囉嗦了?再一看小寒,又一愣:怎麼這麼熟啊?在哪兒見過?
卻嘴上笑兮兮地說:“啊,原來是突厥來的貴客,失敬失敬,哈哈,老程這幾天身子骨不好,許久沒上朝了,連突厥英雄們來了都不知道;幸好,今兒早上秦元帥說了小寒先生的英雄事蹟,厲害得不得了,我還以爲是個老頭子,原來,竟是個少年英雄,難得難得!”
他說話更囉嗦,只是那雙眼睛不停地在小寒身上尋來找去,想瞧出個子醜寅卯來,偏偏,他就是想不起在那兒見過小寒。
“原來是程老千歲,晚輩拜見老前輩;本想前去貴府拜望,無奈大唐皇帝給我們無數的招待,每天都有比劍,宴席也不少,所以,請老千歲見諒!”小寒趕緊一禮。
“免了,免了,老夫就愛結交少年英雄,可惜呀,可惜,要不是你是突厥人,我一定收你爲義子,哈哈!”程咬金說完,又一陣哈哈大笑。
看來,他不喜歡突厥人,誰讓雙方一直打不停呢?雙方軍士死傷都不少,一向以來,他最討厭和突厥人打交道。
“哎,程老千歲,我寒哥哥可是地地道道的長安人,只是自小去了外地的,所以,老千歲還是可以收我寒哥哥做義子的!”太平公主知道他的稟性,趕緊解釋。
“算了,算了,他畢竟來自突厥,不收也罷,哈哈!”程咬金的眼裡又是嘲弄,卻不再言語了。
“海南的天靈子來了沒有啊?旨意都傳過了?記住點到即止!”高宗又說話了。
“是,皇上,已經吩咐過了!天靈子先生一會兒就出來,現在正在打坐,說是保持清醒的戰力!”秦懷玉趕緊回覆。
“誰說老道在休息啊?老道來也!”一聲蒼勁的聲音已從軍帳中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