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見了,不覺心下納悶,也涼了:看來,這太平公主真是愛上了小寒王子了,可,他們又不可能,這秦雲,還有機會嗎?
薛丁山的心情也差不多,卻臉上笑了笑,說:“哈哈,小寒王子和太平公主果然是一對最親密無間的兄妹了,祝賀祝賀,這真是我大唐的第一好事兒啊,也是我大唐的福分,哈哈,臣爲皇上皇后娘娘賀!”
他一說,武媚娘果然心情大爽,高興地說:“好,薛元帥說得好,來,咱們一起賀寒兒、太平公主兄妹情深,幹!”說完,她竟真的一飲而盡了。
高宗也不含糊,果然也一飲而盡,心情自是爽得不得了;衆人也高興了,個個都一飲而盡;小寒、太平公主更痛快,尤其是太平公主,那雙眼睛又情絲萬縷,向他射去!
“繼續啊,秦元帥,數數啊,嘿嘿!”武媚孃的興致越來越高了。
“五!”秦懷玉終於數數了。
“六!”輪到薛丁山講笑話了,他只得尷尬地摳了摳腦門,才說:“我講個薛剛的笑話吧:有一次,我和他去打獵,我們各自射了兩箭,他卻發現自己的箭沒了?你們猜猜,他的箭跑哪裡去了?”他故意賣關子了。
“我們哪兒知道啊?薛元帥,你就別賣關子了!”高宗李治說。
“原來,他的箭早被薛金蓮偷光了;她怕他哥哥贏我,所以,暗中下手偷了!”說完,薛丁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個薛金蓮,有意思,有意思,這不是作弊嗎?”高宗李治哈哈大笑。
“母后,你是評判,如何,薛元帥的這個故事算是笑話嗎?”太平公主笑了。
武媚娘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嗯,算吧,哈哈,這個薛金蓮也算有心了,跟咱們家太平差不多,是不是啊,皇上!”
“是,皇后你說得對,好,丁山,你家那個金蓮好好栽培,一定會是大唐有用的女將的,哈哈!”高宗李治高興地說。
“是,臣替金蓮謝皇上關心!”薛丁山聞言大喜。
“好了,既然母后說薛元帥過關,那就過關吧,哈哈,不過,薛元帥得敬我和寒哥哥,因爲,我們兄妹情深嘛,比你們家薛小子和金蓮的感情深多了,嘿嘿!”太平公主狡黠地說。
薛丁山聞言,大笑道:“哈哈,太平公主說的是,丁山敬小寒王子、太平公主兩位殿下!”說着,他已一飲而盡。
“哈哈,薛元帥果然爽快,太平,我們一起敬元帥!”小寒趕緊也一飲而盡。
接着便是裴映雪了,她便講了《笑話一擔》:有個秀才年近七十,他的妻子突然生了一個兒子,因爲年歲已高才生了兒子,就取名爲“年紀”。過了不久,又生了一個兒子,看模樣像個讀書的,便取名爲“學問”。第三年又生了一個兒子,秀才笑道:“這樣大的歲數了,還能得子,真是笑話。”於是取名爲“笑話”。三個兒子長大後無事可做,秀才讓他們進山打柴,等到回來,丈夫問妻子說:“三個人誰打的柴多?”妻子說:“年紀有了一把,學問一點也沒有,笑話倒是有一擔。”
武媚娘聽了,不覺高興了:“哈哈,希望映雪給咱們家寒兒生的兒子也是笑話一擔!好,過關!”說着,她自己已哈哈大笑起來。
“好,母后說過關就過關了!哈哈,還是咱們寒哥哥的新媳婦厲害,還沒過門,就已經笑話一擔了!”太平公主高興地說。
“哈哈哈哈!”聞言,衆人都高興得大笑起來,只有裴映雪喜得低頭了。
太平公主想了想,就說:“不行,不能讓映雪輕易過關,除非,她親我寒哥哥一下!”
她才一說,裴映雪趕緊就真的親了小寒一下,一下又引得衆人哈哈大笑。
再接下來,就輪到秦懷玉了,他想了半天,還是笑話沒着落,只得尷尬一笑:“我認輸,自罰三杯好不好?”
“不行,秦元帥必須講了笑話,才能喝酒,否則,不算數,罰酒一罈!”說着,太平公主已親自抱了一罈酒來了:至少五斤!
“啊!”秦懷玉見了,只得低頭,說:“好,我也講講秦雲的笑話,你們聽了,可別多心啊:有一天,我見雲兒在練小寒王子教的長安劍法,就問他,爲什麼練得那麼勤奮?他說,只有練好了纔可以保護太平公主;我說,你師妹哪用你保護啊?他說,只有保護好了長安,太平公主才安全;我說,這個秦雲的臉,比長安城牆還要厚?不知道大家以爲如何?”
他實在不擅長講笑話,這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笑話了,偏偏,人們都笑不出來:看來,這秦雲對太平公主真是一往情深啊!
武媚娘聽了,不覺一笑,說:“這個不算是笑話,但秦雲的心思值得尊敬,我以爲,可以算是個笑話吧,太平以爲如何?”她瞬間將球踢給了太平公主。
“母后,咱們是在講笑話,哈哈,秦元帥,罰酒一杯!”太平公主毫無表情地說。
“是,皇上皇后娘娘,臣自罰三杯,如何?”秦懷玉說完,已開始飲酒了,心中卻在想:再怎麼着,也得替雲兒爭一爭啊!
輪到上官婉兒了,她卻又講了個《百喻經》的故事:從前,有個愚蠢人,經過一個池塘,看見水底有塊真金的影子,大叫一聲:“有金子!”就跳下去,在水底的污泥中摸索尋找。累得疲憊不堪,還是沒有找到。過一會,水澄清了,又現出黃金影子,他又跳下去,在水底繼續摸找,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這時,他父親來找他,見他這番模樣,便問:“你在幹什麼,累成這個樣子?”兒子道:“水底有真金,我幾次跳下去,在污泥中到處摸找,累得半死還是沒有找到。”父親看了水底真金的影子,明白了黃金在樹上。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因爲水底只是黃金的影子。父親對兒子說:“這一定是飛鳥銜來放在樹上的。”兒子按照父親的話,果然在樹上找到了黃金。
“不知道大家以爲這個故事怎麼樣?”一講完故事,上官婉兒發出來疑問。
人人都在深思,個個都露出來不同的神色,看得武媚娘又高興了,那張臉幾乎露出來金子之色了,顯然,她很高興上官婉兒講的故事!
“如何,大家以爲婉兒的故事如何?寒兒,你說說!”武媚娘高興地說。
小寒想了想,才無所謂地說:“好在我對金子不感興趣,無論它是在水中,還是在樹上,都與我無關,嘿嘿,皇后娘娘以爲如何?”
武媚娘聽了,笑道:“知道了,你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嘛,那麼,你呢?秦元帥!”
“哎,皇后娘娘,這個故事太深奧了,我一時之間無法參透,也許,咱們真該先在樹上看看,水裡的東西,本身就是虛幻的!”秦懷玉不由得說。
“那麼,薛元帥你呢?”武媚娘並不放棄敲打他們的機會。
薛丁山想了想,才說:“皇后娘娘,我和小寒王子的想法差不多,對金子也沒什麼興趣,叫我說,管他樹上還是水中,誰願意搶誰搶去!”
“哈哈,薛元帥真是心無城府啊,好,薛元帥的這個態度最好了!”高宗李治不由得龍顏大悅,心中的得意自然不須言傳。
武媚娘想了想,又問:“太平,映雪,你們的意思又如何呢?”
“哎呀,母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顯然是傻子纔會乾的事情!咱們在座的都是我大唐的有識之士,誰會去管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哈哈!”太平公主不由得大笑。
裴映雪想了想,才說:“我比較贊同寒哥哥的看法,跟咱們無關的事情,想它幹什麼?就我而言,侍候好寒哥哥就等於找到了樹上的金子!”說完,僅甜甜一笑。
“所以說,咱們是傻人又傻福,哈哈,雪兒就是乖了!”說完,小寒已忍不住親了她一下,才罷手,臉上的喜悅勁兒,讓人人羨慕。
“嗯,要我說啊,這個金子啊,就是個誘惑,嘿嘿,比如咱們那個太子,就喜歡這些東西,給了他監國身份了,還不知足,就要坐龍位了;可惜,他是哪塊料嗎?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污泥之中瞎摸啊?哎,這孩子,看來就不是那塊料!”高宗李治忍不住把話題轉回來了,一下,衆人又說不出話來了。
武媚娘高興了,大笑一下,才說:“是啊,水中撈月固然是徒勞無功,這水中勞金子,顯然也是白費力氣,咱們的這個太子啊,就是喜歡幹那些自以爲是的事情;連處理災民的事情都辦不好,就在那兒憧憬治理天下,豈不是水中撈月了嗎?這次救災啊,寒兒、太平表現最好,哈哈,簡直輕輕鬆鬆就解決了朝廷的燃眉大急,這纔是治理天下的根本!是不是啊?兩位元帥!”
聞言,秦懷玉、薛丁山也只有點頭稱是的份了,再說不出話來!
“所以說,卿等也要動動腦筋,別讓太子的胡言亂語把自個變成了傻子;你們啊,只要好好辦差,咱們大唐就沒有後顧之憂,就爲越來越繁榮昌盛,哈哈!”高宗忍不住得意了。
“是,謹遵皇上教誨!”兩大元帥只得點頭稱是,心情,早被武媚孃的話給攪亂了!
兩雙眼睛,也再看不清楚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