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撮,被發現了!
我看到陳欣正在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渾身發毛,我當時心裡很虛,有一種小朋友偷了東西然後被大人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即便是我當時多麼迫切的想要再看清楚那照片上的人臉,我也不敢再看了,陳欣肯定懷疑我偷看文件了,所以纔會用那種眼神盯着我看。
此時我的腦子正飛速的運轉着,拿出我二十多年來沒有消耗完的智商來思考如何應對此時尷尬的局面。
終於,一道靈光從我的腦子裡面閃過!
我看着陳欣,手中的鋼筆輕輕一彈,幾滴飛墨濺射在文件上,接着我便慌忙的指着那被墨水濺到的地方十分抱歉的對陳欣說:“小欣,真不好意思,我剛纔沒捏穩筆,把墨水弄到文件上了,我來擦!”說着,我慌亂的伸出手就準備用袖子去擦墨水。
陳欣剛纔一直盯着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墨水濺在文件上的事,此時她低頭一看,果然看到有幾滴黑色的墨水滴落在了案捲上,緩緩滲透開來。
陳欣連忙拉住我的手,說:“你傻呀,明知道是墨水你還用袖子去擦?衣服不難洗嗎?”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剛纔不小心把墨水濺上去的時候我就嚇了一跳,不知道該用什麼擦,這文件肯定很重要,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唉……你看都怪我毛手毛腳的,真是對不起……”
陳欣又擡頭看了我一眼,略微一沉默,然後問道:“墨水濺到照片上了嗎?”
我微微一愣,然後連忙說:“照片?什麼照片?哎呀,是不是弄髒重要的資料了?你看我一來就給你惹麻煩了,真對不起,哪髒了,讓我來擦,我來擦……”說着我又要拿袖子去擦。
陳欣看到我的反應,臉上的表情明顯釋然,不過她依然抓着我的手,笑道:“沒事兒,這不是什麼重要文件,弄髒了就弄髒了,沒關係的。”
然後陳欣很快的將桌上的案卷收進了抽屜裡,然後朝我一笑,說:“你瞧瞧你,手都弄髒了,趕緊去洗洗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洗個手,我們就去吃飯吧。”
我心裡一笑,不是什麼重要文件?印有機密鋼印的文件難道不重要嗎?
我看了看我捏着鋼筆的手,也被墨水弄髒了一大塊,便朝陳欣歉意的一笑,說:“那我去洗個手在樓下等你。”
“嗯。”陳欣點了點頭。
走出陳欣的辦公室,我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長氣,我摸了摸我的後背,我撮,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不過還好剛纔只是虛驚一場,我機智的反應又一次在關鍵時刻幫了我一把。
其實陳欣剛纔問我墨水有沒有濺到照片上,我就知道她是試探我有沒有看到照片,我當時如果說沒有的話,只怕就露餡了。她現在應該認爲我是真的滴了墨水在文件上纔會那麼緊張的看着桌子吧,要是她知道我看到了文件的內容不知道會怎樣?
我可是在文件的右上角看到了“機密要件”四個字,這種級別的案卷要是被我看了,陳欣說不定會當場跟我翻臉,看她之前看着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不過我的腦子裡面依然還是有一個巨大的疑問,那就是那三張照片,其實我能夠確信我沒有看走眼,只是,我不敢將那照片裡的人和現實結合起來,那樣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複雜起來……
中午的時候,我請女警花在一家不錯的小飯店吃了一頓,對待警花,我絕對不能摳門,更何況她救過我兩次呢,一頓飯根本不算什麼。
吃飯的時候,陳欣跟我又聊到了高森和朱儁,她知道我跟他們兩個的恩怨不簡單,又告訴我這兩個人可能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讓我小心一點。
我就呵呵了,我發現幾乎每個人都讓我小心一點,女王也是,黃軍也是,現在警花也是,我是不是真的只有一輩子縮在女子監獄裡面小心做人才能保住小命?
這倆混蛋是比我囂張,背景也比我強大得不知道哪去了,但是我肖峰也不是軟柿子,我只是不想用一些很低劣的手段去對付他們,把老子逼急了,就算要我死我也要先幹掉你們兩個!
你真以爲我這麼多年的醫術是白學的嗎?!
我謝過女警花的關心,飯後,她還送我回了醫院,臨走前還跟我說如果高森和朱儁再來找我麻煩就馬上打電話給她,她會及時趕來救我……
我呵呵苦笑,我他媽真是太有出息了,一天到晚都要女人來保護。
我回到醫院很快就辦理的出院手續,然後就趕回女子監獄去報到去了,周指導看完了我寫的報告,只是說了一句讓我對監獄的工作多上心一點並沒有提及我請假頻繁的事,然後她還說,接下來因爲人員的需要,可能會把我重點放在監區裡面工作。
我有些不太明白周指導的意思,一開始她明顯不太希望我打聽監獄裡的事,所以不讓我接觸監區,不讓我進入監區接觸女囚,可是現在,她爲什麼不但把我調進監區工作還準備將我的工作重心轉到監區裡面?這娘們的葫蘆裡面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哎——管她那麼多,反正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我在一監區也沒有什麼好調查的了,基本上自從7355被調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一監區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張紅的死,越獄的線索都斷了……
不過有一個女囚依然讓我很感興趣,那就是314的胡琍,這騷狐狸似乎對監獄裡面的很多事情都知曉,只是她就像個狐狸一樣,狡猾得很,我嘗試過問她一些事情,可是想要從她嘴裡掏出點事來,簡直不容易,我已經考慮好了,一定要找一個沒人的時候,再去她那試試,即便是犧牲一下色相也沒關係……
這兩天我找來了藍月,之前因爲那個逆情蠱的原因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妮子了,藍月進到我辦公室的時候,還故意跟我保持一段很長的距離,我心中暗笑,這妮子是怕離得我太近了我體內的逆情蠱會發作。
我走近藍月告訴她我體內的蠱毒已經被解除了。藍月驚訝我是怎麼破除蠱毒的,我便將那天晚上在水雲間遇到她外婆,然後外婆幫我逼出蠱蟲的事情和藍月說了一遍。
藍月一聽是外婆解開的,便馬上相信了,下一秒的動作就是緊緊的抱住了我,我尷尬的一笑,這妮子,是不是太率真直接了一點?
我告訴藍月,外婆想見見她,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兩個見面,藍月一聽,頓時興奮得不得了,抱着我的就狠狠的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當時愣神了半天。
送走藍月之前,我告訴她不用心急,我會盡快安排。
其實我怎麼安排得了,這事情只怕還要靠女王幫忙,不過我實在是不願意再跟她有太多的接觸了,但是藍月這件事我又答應了她們祖孫倆,沒辦法,唉,算了,反正女王也利用過我,我找她幫個小忙而已,應該沒問題吧?這次她要幫了我,就算誰也不欠誰兩清了。
黃軍去雲南的那一天,我專門跟周指導請了一個假去送他,也許是這個月我請的假太多了,一向爽快的周指導這一次沒有輕易答應,爲了請這個假,我在周指導那裡是費盡了口舌,最後連色相都用上了,才勉強批了這個一個下午的出門條。
我趕到機場的時候,黃軍和他妹妹黃悅已經在那等很久了,黃軍看到我的時候,笑得十分的燦爛。
“峰子,你小子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來送我呢!”黃軍在我胸口錘了一拳頭笑道。
“兄弟,你不知道爲了在老女人那請到假來送你,我的處男之身都差點不保啊!”我委屈道。
“得了吧,還處男呢,你就繼續把你的***放在褲襠裡發黴吧。”黃軍哈哈大笑道。
“你丫的小點聲!”這傢伙講話真是一點也不留面子啊……
這一次離別,也許一別就會要多年,黃軍說公司在雲南剛起步,內部的工作忙得很,可能很長時間都難得有時間回hn一趟了,而我,在女子監獄裡面工作,看周指導那逼樣,我以後能請到假的次數也不會太多,要請長假到雲南去看黃軍只怕也不太可能。不過我們兄弟說好了,一年一聚,電話聯繫。
我目送着黃軍過了安檢,當時我的心裡酸酸的,不過我忍得住情緒,不知道黃軍怎樣,不過我遠遠的看到黃悅給他遞了一張紙巾……
黃軍走後我也離開了機場,不過我沒有直接回監獄,而是搭車去往了市內。
其實下午我請假出來並不止是爲了送黃軍,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嘟嘟聲之後,電話接通了:“喂,秦先生,你準備的資料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