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在意他說什麼,只是很認真盯着他,望着他如標槍的身體,若有所思。
當然,我不是搞基的,我對他的身子可沒興趣,但是我總覺得他像一個人,他身上的氣勢味道很像孫雲。
對了,這是隻有軍人才應有的氣勢,這人竟然是個軍人!
“他當然沒這個辦事,殺了王昊的是另有其人。當時,我雖然沒看見那人,但是絕對不是他。”朱儁肯定不會認同我,而且要是我有那個能力,他早死幾百回了。
那人認真的望了望我,點頭表示贊同說:“確實不可能是他,就他這樣的,給小王提鞋都不夠看。”
“朱少,讓我們來,我們要給刀哥爭回面子。”黑西服漢子說着一涌而上。
“面子是自己保住的,不是別人給你爭回來的。”那穿休閒的說着,連連揮腿掃去,將十多個穿黑西服的漢子踢飛。
當然,他不是想幫我,只是想看我的反應,從而知道我真正的實力。這從他踢飛那些人時,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可以看出來。
可惜,讓他失望了,從始到終我的臉色都沒變過,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朱少,這人不簡單,我看還是速戰速決的好。”那穿休閒的從我身上沒看出什麼,卻依然一臉的平靜。
“高哥也是這個意思。你們一起上吧。”朱儁點了點頭。
兩個穿休閒的很有默契,而已都不再有一句廢話,直接飛快閃身向我,分左右兩邊抓向我的肩膀。
這兩人確實是個高手,就算是特種部隊的軍人,也未必是他們一手之敵。從他們的速度上,我可以看出他們都比王昊要厲害,而且厲害的不是一點半點,此時的我沒信心能打過他們。
兩人出手有如疾風,我微微蹲下躲開他們的爪子,他們卻握爪成拳,同時擊在我的背部,讓我來了個和大地的親密擁抱。
這一回合的交手,我知道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身上流動的真氣比我更純更快,久戰下去我必然狼狽被抓走。
“不錯,你竟然有真氣。可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然必然是國家的棟樑之才。”說話的還是那個穿休閒的人。
“你們身爲國家軍人,竟然助惡爲兇,你們對得起教導你們的人嗎?”我爬起憤怒的對兩人咆哮。
“何爲惡?”一直沒說話的那個休閒男子問。
我愣了一下,我當真沒想到,他會問出這麼一句。何爲惡?對啊。我也應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我一生中,我敢說我沒爲惡嗎?不管因爲什麼原因,我必然已經犯下了惡念。
對於這個問題,我當真說不上來,因此我啞口無言。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他像一種得了理不饒人的氣勢繼續說。
他這是什麼態度!好像我做了什麼大惡事,被人質問一樣。他這個氣勢算什麼,他也沒佔到一個理字啊。事實上,本來就是他們一直刁難我,雖然是事有因果,但是我確實幾次都差點死在了他們手上。
“何爲善,何爲惡?救人爲善,傷人爲惡。爲獲得福報,精打細算去修路架橋,在金錢同福報之間進行交易,是否是善?開設工廠,一手養活工人,另一手卻在獲取剩餘之價值,再一手?朱公子和高公子抓你是惡,你將高公子傷成那個樣子難道就不是惡?”他長篇大論繼續說好。
“浪子,閉嘴。這些不是我們該過問的,直接將他抓回去就是了。”那穿休閒的喝住他。
“好。既然善惡說不清楚,那麼我們就手低見真章。他們幾次害我性命,這筆賬我會跟他們算得清清楚楚的。”我平靜的望着兩人,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兩人一時摸不着頭腦。
兩人聽我這麼說,竟然只是望着我不敢動,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怎麼?你們不出手,我可要來了。”我說着擺出軍士拳架勢,一副隨時都要出手的樣子。
“軍士拳!你也是軍隊的人?”浪子望着我問。
“有幾個軍隊裡的朋友。怎麼,難道朱儁沒跟你們……”我說着朱儁大叫打斷我:“你們行不行,不行我叫高哥派人來。你們這麼磨磨蹭蹭的,就不怕高哥責怪你們嗎?”
“裝腔作勢。上。”穿休閒的說着向我閃來,右拳直接向我右鍵肩鎖骨砸來。浪子見他出手,也不再有絲毫的遲疑,右拳向我的左肩鎖骨砸來。
他們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兩人的攻擊我無法躲開,就算躲開我必然會再次受到重擊,要是這樣我不如賭上一賭。
他們兩人比我厲害太多,要想贏過他們就只有一招,因此逼於無奈,我只能來一次置於死地而後生。
兩個的攻擊很快就擊中我,不過我可不會就這麼簡單被他們擊中,我雙手橫起,兩根銀針分別出現在兩手指縫中。他們兩個人都是真正的軍人,因此我不忍心就此抹殺他們,所以我承受着他們的重擊之際,用銀針進入他們的腦戶穴與玉枕穴。
他們的生命把握在我手中,這兩個致人暈眩的穴位,同時可是最直接要人性命的穴位,不過我並沒想要殺死他們,所以我只刺進了0.5寸就拔了出來。
一般人只需要0.3寸就足以暈眩,可是他們兩個是高手,如果只是0.3寸我怕不起效果,到時可就後悔莫及了。
我雙手兩針極快刺進拔出,朱儁根本看不到我的動作,只見兩人擊中我的同時,暈倒在地上。朱儁遠遠看去,就好像看到了他們兩個人中了什麼妖法,同時死掉了。
我被兩人實實一拳擊中,我聽到咂的一聲,我的鎖骨斷裂,嘴裡一甜,差一點就噴出一大口血來。
我強忍着痛苦,使得雙眼都變得通紅,牙齒也咬得牙痕流出血來。我豁然轉過身,怒視着朱儁,咬牙無言,這更是嚇得朱儁更慘。
朱儁一時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的人全部倒地不起,而我卻依然平安的站着。
“你使用了什麼妖法?”朱儁驚恐望着我問。他見我一步步走來,嚇得他連連後退,慌張的叫喊着:“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此時我雙眼有如惡魔般紅,嘴裡流掛着血水,上衣胸前處爆裂出一個大洞,剛好看到兩個巨大的紅印,看上去可怕的無法表達,也難道朱儁會這樣驚怕。
“你別過來,你要報仇找高森去,這一切都是高森的安排,跟我沒有關係。”朱儁驚怕的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向後爬。
“呵……”我一聲冷笑,嘴裡的血都流落下來,讓朱儁看了更加可怕。
“啊!”朱儁驚嚇的站了起來,轉身把腿就跑,一下就沒了蹤影。
這也正是我所期望的,我現在虛弱的可怕,見朱儁跑掉我才安下心,一大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撲倒在地。
其實我現在受到了很重的傷,我的鎖骨擊裂,心臟被壓制,喘息都十分的困難。那兩個人都是高手,這看似普通的一擊,竟然暗中壓制了真氣,他們的拳頭不但重力很強,而已帶着直傷內臟的攻擊真氣。
現在的人就是一個普通少年都可以輕易擊敗我,更別說還有點身手的朱儁了。我剛剛就是怕朱儁衝上來,所以才強忍着痛苦,硬是將他給嚇走了。
不行,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朱儁現在雖然被我嚇走,但是他肯定還有後手,他一個人或許會怕我,但是等到他有幫手的時候,那我可就有死無活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軀,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小村莊走去,只有在朱儁回來之前,我能進入村莊我就安全了。
這座平凡的村莊,就是熊俊他們的藏身之處,一般只有同組織的人,才能找到他們。
村莊很平凡,一樣的平民百姓,一樣的耕耘作物,一眼看去什麼也看不出來。
既然熊俊這麼跟我說,那麼在這村莊深處,一定有這熊俊的身影,只要到了熊俊的地盤,我相信朱儁他們就拿我沒辦法。
這個村莊裡的人,到都是一些好好心人,他們遠遠看着我拖着一路血,向他們的村莊走來,一夥五六個人快速的向我跑過來,攙扶着我向村莊走去。
“小夥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到我們這小村莊來了?”一個在前頭的中年人問我。
“啊青!你看他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跟他說話。有什麼等他緩過來再說。”一個稍微頭鬢白髮的老年人說。
“我要找熊俊,找一個叫金剛的人。”我微微張着嘴巴,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能不能聽見。
果然久久沒人說話,他們應該是沒有聽見,可是我現在喘息都難,剛剛說那句話我已經是拼命的吼着出來的了。在我正要拼命再說話的時候,傳來一個很沉重的話音:“村裡沒這個人啊。”
我被他們攙扶着進村的同時,朱儁帶人趕了回來,而已帶來的人還不少,其中六人實力與那兩人不上下。
幾十個人浩浩蕩蕩來到這小道上,可是已經沒了我的身影,不過我那一路留下的血跡,自然讓他們收入於眼簾。
六個強者先去探查了那兩人的傷勢,發現無大礙後,對朱儁說着什麼,然後對其點了點頭,轉身直向小村莊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