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東西速度出奇的快,他都可以飛着走,我肯定是無法逃掉了。我知道繼續逃下去的結果,只會是我真氣耗盡,最終任人宰割。
逃已是不可能!那麼就只有一戰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他的對手,按我感知的他雖然恐怖,但是能力卻沒有我強大,不過我不敢大意,我可是見過藍月奶奶與五長老的打鬥。苗疆都是些什麼怪物,我還是第一次見會飛的怪物,內心深處無法抹去那一抹本能的畏懼。
“你是什麼人!放開我家月兒的手!”怪物大怒,不見他張嘴,但是蟲子裡卻發出這麼個憤怒的咆哮。
等等!什麼叫我家月兒,他跟月兒是什麼關係?難道是月兒的親人?不對!看藍月的樣子,明顯是不可能。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攔住我的去路?”我還是聽從了他的話,先把藍月的手放開,爲了那點可憐的面子,我還是硬着頭皮去問他。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和我的月兒在一起?”蟲子怪物不答反問。
“峰哥哥,快走,他是黑苗族的黑公子。”藍月忍不住了,拉着我就往回跑。
蟲子怪物見我們又要跑,急了!突然他的身子飛出許多黑色蟲子,繞過了我們在前面形成一張網。沒辦法,藍月與我最終只能止步。
我望了一眼蟲網,又轉頭一眼蟲子怪物,發現蟲子怪物好像都沒動過一樣,而這蟲網我查!是怎麼來的?難道蟲子怪物成個身子都是蟲子嗎?想想也是有這種可能的!又想了想,不對,藍月說他是黑苗族的黑公子,那麼他肯定是個人!
“完了,完了,這次跑不掉了。”藍月六神無主,臉色變得死灰。
“小月兒,乖乖跟我回去成親吧。我黑公子一定會好好疼你的。”蟲子怪物發出得意的大笑。
成親!難道這就是逼婚藍月的人?
“我擦!原來是這個一個怪物,怪不得月兒死都不肯嫁給你了。”我說着運氣真氣,現在必須打倒他,只是他整個身子都是蟲子,我可不想碰他,還是得找件稱手的武器。
“你是個什麼東西!需要你來指指點點?”蟲子怪物大怒,揮起滿是飛舞黑蟲的右手,隨即蟲網向我撲過來。
我雙眼掃視,沒發現有什麼好東西,無奈能用的也只有樹枝了。
蟲子覆蓋而來,我急忙一個滾身,抓起一根兩米長手指般粗的樹枝,胡亂的向蟲網掃去,將其給掃散。
“你竟然敢殺我的寶貝!我饒不了你!”黑公子大怒,兩個手都揮了起來。
我烤!你要攻擊我,難道我還不還手了?饒不了我?我今天非把你這怪物消滅掉,不然你不知道出來嚇人是多大的錯!
黑公子兩條手臂揮起,然後向我指來,無數的黑蟲子形成旋風包圍向我,而他自已露出了兩個人的手臂。原來他並不是蟲子組成的,而已有數不清的蟲子棲身在他身上。
蟲子旋風很急,所過之處變成灰塵,我大驚的同時揮動樹枝擊去,可是我那逆方向轉動的樹枝,還沒打下多少蟲子,就被吃了一個精光。
我驚異!忙丟掉剩下十公分長的樹枝,一個滾身險險躲開了蟲子的攻擊。
黑公子一擊之後並沒停止,而是雙腿也連連踢動,飛離的黑蟲子呈龍捲風向我捲來。
黑公子失去了雙腳的蟲子支持,只能落到地上,讓我明白他只是靠蟲子在飛行。
不容我多想,我的危難就在眼前,面對這卷擊而來的蟲子龍捲,我除了擋已無其他辦法。
天啊!這人太厲害了。就是五長老也不可能有他那麼厲害吧?我估計五長老給他提鞋都不配吧!
一羣蝗蟲有如收割稻子氣勢的黑蟲,很快就到了我的眼前,要是我被他們覆蓋的話,可想我的下場有多悲慘。不過如今我有真氣護體,想要殺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現下也是個高手,可是對上這黑公子,我只能狼狽的在地上打滾,結果我還是沒能躲開,不少蟲子碰到了我的身子,隨即我的衣服多了好幾個大洞。
這也是因爲我如今有真氣!不然,這次是必死無疑了。我運起真氣護住我的身子,但是這些黑色蟲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只是一小部分觸碰到了我,但是卻給我身上留下不少紅絲,就像被爪子狠狠的爪了幾下。
黑公子的攻擊依然沒停,看樣子他是非要殺了我不可,他身上的全部蟲子有如蝗蟲,全部向我飛過來。蟲子全部離體,露出了黑公子的樣貌,我第一眼看去,發現此人還算英俊,只是他的臉色是不是太黑了一點?難道這和他使用這些蟲子有關?
你們看過非洲人吧?黑公子的膚色比他們更甚,如果不認真去看,都很難發現他的鼻子和嘴巴。
我連連翻滾,根本無法躲開這些蝗蟲般的黑蟲攻擊,可是最終我卻沒有事,藍月不知幾時,閃身在了我前面,將全部黑蟲子給擋了下來。
“不!”我和黑公子異口同聲大叫。
黑公子不但用蟲子厲害,他的身手也不錯,他見藍月被蟲子擊中,急忙控制蟲子停止,向藍月飛奔過去,經過我的身旁時不忘向我發動攻擊。黑公子右手一扇,一陣風勁將我連連吹翻幾個跟頭,而他看也沒看我一眼,抱起被黑蟲子包圍的藍月閃身離去。
我沒有受到什麼重傷,只是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他們的蹤影,現在的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苗疆到處危機重重,現下藍月生死未僕,我該何去何從?
不行!我身上還有情蠱,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我必須找到情蠱,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條。
隨着黑公子離去的方向,我很快來到了白衣樹林前方,白色樹還是高高聳立,只是此時隱約可以看到點點黑蟲子。
這些黑公子讓我毛骨悚然,因此我也停止下了腳步,我不敢貿然進入林中。
該怎麼辦!這樹林危機很重,那些黑蟲子明顯就和黑公子身上的一樣,要是我進入其中必死無疑。進也是死,退也是死,我該怎麼辦?我的情緒起伏不定。
不行!我得找其他的路,這裡絕對不能進。
我放棄了走直線,我也不知道苗族村莊在那,如今我只能像無頭的蒼蠅亂撞。憑着我敏銳的感覺,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是這苗寨就好像是迷宮,很快我就鬼打牆了。
我也不知道在這鬼森林走了多久,只見太陽已經西落,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太陽西落?這給了我靈感,起碼我終於有了方向,可是結果卻讓我汗顏了。
雖然我是找到了方向,可是這鬼森林,我向着西方直線行走,卻依然回到了原地。實在沒有辦法,我隨意找了個山洞,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我繼續尋路,可是結果依然如此,不過……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打了一下。
什麼情況!竟然有人在我身後我都不知道,驚得我急忙向前閃出數米遠,隨後轉身看到了十個人,而領頭那個竟然是胖子局長,藍月的舅舅。
“肖峰,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月兒呢?”仡削央華望着皺眉問。
“舅舅是個聰明人,自然已經猜到了。月兒被那個黑公子抓走了。我想要去救月兒,卻被這鬼森林給攔住了。”我無奈說。
“什麼!黑公子?完了,我們必須快點了。”仡削央華說着轉頭對旁邊一個高瘦個說:“模峽,你前方探路,沒有我的命令不要暴露自已。”
“是。”高瘦個回後,化作一羣蟲子消失。
我靠!這是變魔術,還是異能?
“肖峰,跟緊我,我們必須馬上救出月兒。”仡削央華說着拿出一隻螞蟻大的小蝴蝶,隨着他一吹這蝴蝶翩翩起舞,然後向我的右邊飛走。
仡削央華見蝴蝶飛去,馬上閃身追上去,他帶來的人和我,也馬上跟着路跡閃去。
有這小蝴蝶的帶路,我終於走出了這鬼森林,卻來到了白衣樹林前面。看着那小蝴蝶向前直線飛,我就知道我們非要走這條路不可了。
“恩?怎麼可能!”仡削央華的反應和藍月差不多,他驚叫間,小蝴蝶飛回他的手上。
“舅舅,怎麼了?我和月兒就是在這裡遇到黑公子。”我驚疑望向仡削央華問。
“看來摸峽活不了。”仡削央華一聲嘆息,接着說:“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舅舅,你說什麼呢?”我更加疑惑了。
“我們白族最擅長的就是防禦,而他們黑苗族最擅長的就是攻擊,如今我們的白族御經秘法竟然被他們得到了。”仡削央華說着將這白族御經秘法給我解說了一下。
原來仡削家族的仡削紅藥,能獲得南蠻王的稱號,靠的就是這白族御經秘法。這白衣樹原本是長在苗族族長後院的,可是運用白族御經秘法,卻可以隨意移動他們。如果白衣樹出現在苗村莊外圍,那麼就必定有人掌握了白族御經秘法,也就是說黑苗族獲悉了強大的防禦秘法。
“這林子,我們過不去嗎?那還有沒別的路?”我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現在藍月可在他們手上啊。
“很難!最強防禦,就是說通路被封。你覺得還會有別的路嗎?就算你找到了,那也是白衣樹陣。”仡削央華無奈的搖頭。
“很難,就是有可能,既然這樣我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既然如此我只能一試,我說着很堅定。
“好。藍月果然沒看錯你。既然要過,我就給你講講白衣樹。”仡削央華讚許說着給我講解過白衣樹的方法。
仡削央華告訴我,白衣樹就是養蠱樹,要從這裡過去,就要面臨各種各樣的蠱,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避開他們。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只是仡削央華沒有告訴我。
“舅舅,這麼多蠱蟲,你叫我避開它們不是開玩笑嗎?”我乾笑道。
“我來。”仡削央華身後一個胖子走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