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傢伙居然是一個亡靈法師!”少女在這個時候臉色慘白震驚的看着我。
亡靈法師在戰場上所能夠發揮出的力量,是比任何的元素法師都要更加的恐怖的。
原因沒有其他的,就是因爲亡靈法師區別於元素法師的特殊性。
元素法師只能夠創造出極致的毀滅和死亡的禁區。
那是在魔法所覆蓋的區域之內,任何的活着的東西,如過不被烈火焚燒成灰燼,那麼就會被水淹沒到窒息。
亦或者被雷霆化爲齏粉,又可能被大地吞噬,成爲土壤中的一部分。
生命是沒有辦法在極致的元素當中活下來的,只有互相中和,才能夠出現未來的一絲變化都可能。
因此元素魔法,會本能的讓人在內心當中產生出敬畏和恐懼。
但是亡靈法師不一樣,因爲從某個方面來說,死亡與生命,並不是絕對對立的存在,而是二者互相融合的存在。
猶如一個人會誕生那麼他也必然會迎接死亡。
從來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的動物可以逃離死亡的束縛,因此毀滅纔是萬物最終的歸宿。
死亡可以毀滅一切,但是生命的力量能夠突破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障礙。
一切的生機,都是從徹底的死亡和湮滅當中,復甦過來的。
所以當這二者結合起來,最終所能夠爆發出來的是驚人的力量。
換一種更加明確的比喻來說,那就是亡靈法師將會永遠都擁有着,要b元素法師更加強大的力量。
只不過這種力量,是一種混沌的力量。
那是極致而又純粹的元素,所本能厭惡的東西,兩者生來就在絕對的對立當中。
就是因爲在徹底的寂滅當中,竟然會存在着生的希望!
這件事情就不得不稱的上是一種恐懼了。
而當這樣的力量作用在戰場上的時候,對於每一個普通的士兵來說,這種力量是十分的驚人些恐怖的。
它將會從一種抽象的概念,因爲魔法的原因,變成了具體的,能夠摧毀人的權力。
如果一個亡靈,它沒有辦法解決掉一個普通的人類士兵的話,那麼我可以讓四個亡靈一起去攻擊一個普通的士兵。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這個士兵再怎麼精銳,再怎麼經過嚴酷的訓練。
在敵我雙方實力懸殊差距在四倍的程度下,數量的影響也會帶來結果上的變化。
絕對優勢當中,沒有任何僥倖的可能!
就怪,那就怪眼前的這個自負的少女吧,是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如果此刻我是站在這座要塞的外面,那麼想要解決掉這個要塞的話,我還要花費上很大的力氣。
但是現在看看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和這一切的情況吧。
對方既然敢讓我來到這座要塞的城市裡面,那麼就必須要承擔一種非常嚴重的後果。
就是正面的和亡靈大軍發生衝突和戰鬥。
當然,每個人都可以選擇拒絕這樣的衝突和戰鬥,但是戰爭從來不會因爲一方的拒絕而停止。
從來都是因爲一方想要掀起戰火而開始。
所以這跟被攻擊的傢伙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只能無端的承受着這種烈焰的燒灼。
“難道你覺得我是一個亡靈法師這個事實,很驚訝嗎?”
在眼前的事情已經開始發展變化,到了一種定局的情況下,我在這個時候微微揚起了自己的嘴角,換了一種說法,繼續對眼前的這個少女說道。
“那麼很抱歉,我可能還要告訴你一個更加嚴肅的事情,我可不僅僅只是你口中所說的亡靈法師。”
這個少女果然是一個見識過世面的傢伙,在我說完這番話之後,她的眼神立刻就發生了改變。
那是一種介乎於驚恐,但是又想嘗試努力的保持冷靜的眼神。
在保持着自己的努力剋制的情況下,她儘量爭取做到,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
或許對於其他的人來說,這樣做事的確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手段。
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做法就簡直就像是在我最後的無味,並且也是無意義的抵抗了。
爲什麼非要這樣做呢?難道僅僅通過掩飾自己的恐懼,就能夠改變眼前的事實嘛。
這是一種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因此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更加堅定的對眼前的這個少女說道。
“不用再做什麼掩飾了,我知道你的內心當中想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我非常贊同,並且肯定了她內心當中的想法。
眼前的情況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然而,對方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做出了最後的毫無意義的抵抗。
這個少女她強壓下自己內心當中的驚慌失措,然後用着一種帶有着威脅的語氣對我說道。
“你竟然敢真的這樣做,難道你不知道,魔法議會是站立在帝國的這一方的嗎?”
對於她跟我的說辭,我沒有任何想要反駁對方的想法。
而是在現在的這樣的情況下,在現在的這個時候,我直接了當的承認着這樣的事實。
“關於這件事情,我當然非常清楚!”
然後這個少女彷彿像是有了足夠的底氣一樣,她對我說道。
“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在魔法議會的面前使用強大的魔法的話,只究竟是意味着什麼樣的一件事情吧。”
“我承認你很強大,但是你的強大能夠對付得了整個魔法議會嗎?”
我在這個時候苦笑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
“的確,我並不能夠像你所說的那樣對付整個魔法議會。”
稍微停頓跟猶豫了片刻之後,我開始向前走去,然後並且緩慢的說道。
“但是我爲什麼要對付整個魔法議會呢?很顯然,他們現在並不在這裡,不是嗎?!”
我慢慢地向前走去,亡靈們也在我的精神念力控制當中,還是將騎士們拉扯出來。
我可以現在就將所有的傢伙全部都幹掉,但是我沒有必要這樣做。
因爲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所以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是慢慢地向前走着,最終站在了這個少女的面前。
“你看,事實顯而易見,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人站出來阻止我的接下來的所作所爲。”
然而事情到了這樣的時候,少女也還仍然倨傲的揚起自己的下巴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