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自以爲做好的萬全的準備,覺得勝券在握,他如果不露出底牌,那將必輸無疑是。
一道劃破天空的閃電,將我的戰鬥計劃,劈成粉碎。
我看到了漫天的電光,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從天際俯衝下來。
火焰組成的隔離層,在我的計劃當中,本應是用來阻擋雨水的,可是在雨水的傳遞之下,雷電精巧的落在了上面。
艾維悶哼一聲,收回了手掌,捂住自己額頭,精神力的反噬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
火牆變的支離破碎,大雨很快便將他熄滅,這裡再度變成了他的地盤。
手握長劍的法師甩乾淨劍鋒上的雨水,擡頭看着天空,閃電宛如呼吸一般,在天空徘徊。
“看來,這天氣是站在我這邊的。”他微笑着說道。
我感覺到不可思議,爲什麼雷電可以劈碎魔法構築的火牆?
艾維很抱歉的對我解釋道“那道閃電有古怪,它能抽空所有的魔力。”
我瞬間警惕起來,能夠抽走魔力,這豈不是意味着,在它之下,任何魔法都無所遁形?!
無論何種元素,它們構成的基本要素,都是魔力組成的。
抽走了魔力,就像是抽走了手中的長劍,就算是法師也沒有辦法對付眼前的敵人。
“直接用克蘇魯之握,我來擋住他。”我拔出了自己的符文長劍,迎上了這個男人。
他在雨水之中,絲毫不受到阻礙,身形靈動飄逸,以極快的速度向我衝過來。
只是他的動作未免有些太狂妄了!
正正經經,沒有絲毫掩飾的一次攻擊,斬落向艾維的領域護盾。
難道他以爲,我只會躲在這安全的地方,任由他這樣做麼?!開什麼玩笑。
在他的縱劈下,我橫掃自己的長劍,攔住了他的劍鋒。
他臉上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翻身騰空,並沒有跟我耗力氣的打算。
在阻擋下他的這一擊後,我後退半步,整個手腕都在發麻,他的力量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從他手中握着的從長劍,我就能夠看出來,這傢伙並非是一個力量型的劍士,而是像我一樣,是速度型的。
可是或許這就是力量等級的碾壓,他隨手的一擊,就已經能夠比的上一個狂戰士的雙手巨斧的威力。
我向自己的劍鋒看去,剛剛交手的瞬間,他手中的劍完好無損,而我的劍身已經被劈出來一個缺口。
“你居然敢動手,真是有意思。”他懸浮在半空中說道。
我掩飾手中痠麻的痛感,從新穩住自己的步子,改用雙手持握,只有這樣,才能夠分攤我所受到的傷害。
“既然我要強東西,那又有什麼不敢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把你伸出來的手砍斷好了。”
他搖了搖頭,化作一道淡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空氣中,要不是雨水的軌跡暴露了他的蹤跡,在契合的夜,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人類的速度,居然能夠達到這種地步?
我幾乎是竭盡全力,才能夠勉強追上他的速度,然後抵擋下來。
電光流轉在劍鋒,這個傢伙知道我的弱點,所以他採取了最明智的想法。
艾維的領域直接連通着她的魔力本源。
這可是跟之前的火牆截然不同,如果這道電光集中了艾維的領域,它會迅速將一切都吞噬乾淨。
而我僅僅使用正常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
看來,只能最後殊死一搏了,我無奈的苦笑着,發動了自己的尼伯龍根。
以艾維龐大的魔力作爲支撐,我展開了我的尼伯龍根。
一瞬間,所有的感官在此刻被無限放大,雨水的下落速度在我的眼中都變緩了。
我知道,這是魔力帶來的短暫增幅,以艾維的魔力儲備,我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必須要速戰速決,這樣才能夠解決掉他,拖得越久,就會陷入到越對我所不利的局面當中。
在展開了尼伯龍根之後,他的身形,再也不是一道殘影,我開始能夠看清他的動作,並且跟上他。
長劍交鋒,劍鳴哄響,漫天的閃電隨着他的攻擊而下落。
不過就算是這種情況,我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到不如說,這是一種自信,當我能夠追上他的動作,就能夠反擊到他,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是在躲避。
我受到了領域距離的限制,無論如何,都無法追出去,而在此之外,他卻能夠靈活的騰挪躲閃。
長劍掠過,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擦不到一下。
“你這傢伙,是在讓我麼?”最終他在跟我交手十餘此後,跟我拉開了距離。
那段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剛剛好在我所能處的領域之中,極限攻擊範圍之外。
我不敢向外面踏出一步,而他也無法攻進來。
“面對勢均力敵的敵人,我可無法做到讓步啊。”他摘下了自己的手套,扔到了地上。
“這是我的決鬥邀請,我也大致猜清楚了你的攻擊範圍是多少了,只要站在這個位置,你就無法攻擊到了我,是吧。”
我錯愕的看着被丟在地上的白手套,然後遺憾的搖了搖頭。
“決鬥邀請?抱歉,我可是來打劫的。”
說罷,一條墨綠色的觸手打破城牆的石磚,從地底中探出來,艾維的吟詠終於結束了。
觸手從他背後伸出來,然後猛地抽打向他背後!
他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這麼明顯的一擊,他肯定能夠躲得過去,況且觸手的攻擊也太慢了。
“喂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這可一點都不符合紳士的行爲。”他自以爲安全的懸浮在半空,對我說道。
可是克蘇魯之握,本就是來自虛空的攻擊,只要在範圍之內,不分天空或者大地,都能夠伸出來。
“小心哦。”我善意的提醒他道。
這個傢伙臉色大變,在我的逼迫下施展出了第一個魔法。
從天空當中,同樣伸出來了一條沒有根源的墨綠色的觸手,如果不是風帶來了警告,他根本不會明白。
“這怎麼可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條虛空而來的觸手,我頭一次在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