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記憶恢復的一刻,明謙便知道了五大本源靈精的作用。
五行可以環環相生,最後生成五個屬性的罡元,便可以合二爲一。不過幾千年之前他沒有修煉成功,只是單純的黃色罡元大成。
這一次陰差陽錯,找到了幾千年才凝聚的五行土靈之精。後來憑藉着山河社稷圖找到了其他三種本源靈精,所以體內纔有了三種屬性的罡元。黃色罡元還在吸收着紅色火靈精裡面的力量,當黃色罡元的力量飽滿之後,便繼續潤養着白色罡元。
白色罡元中吐出的靈力,潤養着黑色的罡元。由於以前煉化過黑水靈晶礦石,所以體內的黑色靈力還是足夠的,黑色罡元很快就開始充滿。罡元內已經開始出現絮狀物,不過要結晶,還需要大量的靈力澆灌。只有黑色罡元結晶的時候,纔有可能出現綠色罡元。綠色罡元結晶之後,纔會出現紅色罡元。
如今的修煉有點反其道而行之,用紅色的靈力去滋養黃色罡元,然後環環相生。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體內的黃色罡氣已經將紅色火靈精裡面的靈力抽取乾淨。黑色罡元收到大量的靈力,已經變得黑漆漆的一團,裡面的靈力已經被完全填充。一顆米粒大小的綠色罡元結晶體出現在氣海之中,明謙便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當他從戒指中出來的時候,小妖女還坐在門口。
小七在院子裡和她說着話:“姐姐,你說這夏國太尉被殺了,國君又死了。那現在豈不是沒有人可以做國君?”
“爲什麼?國君沒有兒子,太尉還沒有兒子嗎?”小妖女心不在這裡,她時刻在警惕有人闖入院子。好幾次楊太尉進來的時候,她都心驚膽戰地。生怕找不到明謙,懷疑他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國君其實聽說有兒子,不過都死了。太尉也有兒子,不過也都死了。夏國王宮裡很多年前發生過一次大火,很多人都被燒死了。”小七對這些事情知道得比較多。
“有這樣的事情?”明謙走了出來蹲在門口。
“長期有的事情,王宮裡失火好幾次,聽說都是無名的火。”
“那現在夏國誰來繼承國君?要是太尉和國君都沒有後代,豈不是王宮要空了?”
“不會,夏氏家族的人多着呢,按道理應該是夏國大將軍夏侯。畢竟他是夏辰的族弟,也是夏氏家族目前最有權勢的人。”
這是必然的,夏氏家族本就是一個大的門閥幫派。不光財力雄厚而且人丁興旺。第一任國君死了之後,便是夏辰繼位,只不過夏辰活得太久,而且他的兒子都已經熬不住了。聽小七說還都是意外身亡,想必是宮廷內鬥,爲了掌握一國之力,家族之間多有齷蹉之事。
當王宮發生鉅變的時候,夏侯將軍便領着大軍到了王宮外圍。不過守城的侍衛統領和王宮禁衛將軍,並沒有放夏侯進來,而是雙方對峙起來。
“花統領,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宮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讓我回城?”夏侯騎在馬上,儘量壓制着心中的怒氣,手中的馬鞭指着城樓上的侍衛統領。
花統領示意禁軍收了手裡的弓箭,看着城樓下幾萬軍隊磨刀霍霍,根本就沒有安好心,“夏侯將軍,如今王宮內亂,你帶兵前來意欲何爲?要進城可以,你一個人單獨進來。這夏都城穩定了幾十年,我不希望爲亂兵所劫掠!”
“如今夏家就我可以出來說話,你們算是哪根蔥?老夫的軍隊怎麼就是成了亂兵?我這是帶兵入城,維護城裡的秩序。”夏侯說話的語氣變得硬實起來,言語之中充滿了威脅,“如果你不識好歹,我便帶兵平了你們這些亂黨。我就懷疑,太尉和國君同時暴薨,是有人故意爲之。馬上打開城門,我以夏氏嫡系的身份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就算國君暴薨,自然有國君後裔繼承王位。你要麼進城弔唁,要麼就在外面聽宣!”花統領的話讓夏侯以爲聽錯了。
“國君後裔?國君的幾個公子不都早逝?哪來什麼國君後裔。如今有資格繼承國君之位的,除了太尉和本將軍,還有什麼人?我的這些侄兒都在軍中,問問他們,那個願意和我爭?”
他馬鞭一指,站出來五六個校尉,“姓花的,你趕緊打開城門。我們夏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
“夏侯果然是帶着目的來的,把你自己跟一個死人比資格,豈不是堂而皇之的給自己正位?”花統領根本不在乎,反正城樓之上有上萬的兵馬。就算夏侯要攻入王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等到國君之位定下來,便可以宣詔讓夏侯退去。如果不然就以反叛之名,削了他的將軍之位,然後召邊境之上其他大軍進都平息叛亂。
此刻夏都城王宮大殿之上,一衆文武將官正在爭執不下。
“如今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夏侯繼承國君之位。邊境上戰事不休,如果沒有一位強有力的人繼承國君,夏國很快就危險了。”領頭的是一個兵部主事。
“這片大陸之上,從來都是血脈至尊。就算繼承國君也應該是王室嫡系血脈,雖然幾個王子早逝,可還有血脈遺留在民間。”文官中站出來一個,極力反對。
很快雙方就爭執起來,武官贊成夏侯將軍,文官贊成夏辰國君血脈。
“這麼多年了,上哪裡去找?就算找到,也說不定是個冒牌貨。”
“當年宮內侍衛花子期趁亂掠走小王子,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消息。如今花子期已經死了,更是死無對證。”
“再說了,誰知道花校尉帶走的是什麼人,當年一場大火,幾個王子不都已經殞命了嗎?有誰發現有遺漏之人?”
幾個武官胡說八道,氣得一個文官鬍子發抖,“當年的大火,你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嗎?不就是夏太尉搞得鬼,如今他自己落個身首異處,這就是報應。”
“什麼,你這老雜毛,竟敢誣陷太尉,難道你是覺得我們的刀不快嗎?”一個武將拔出刀來。
“放肆,別以爲有太尉撐腰的時候你們可以爲所欲爲,現在太尉不在了,就輪不到你們說話!”宮內侍衛副統領腰裡掛着劍走了進來,門口很快就被幾百個侍衛包圍了。所有人都拔出刀來,將現場的文官武將包圍了起來。
“大殿之上,你們竟然敢拔刀,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面前的武將手中長刀橫在胸前,其他幾個武將也都把刀拔出來了。
侍衛副統領拿出手中的詔書,“真當國君不知道太尉的狼子野心,早就有詔書在此!”說完他也不囉嗦,走到御階下展開手中王詔,“君上有令,百年之後召王長子嫡系血脈夏虹繼承大位。太尉夏州狼子野心荼毒王室,謀害君上。以叛逆之罪誅三族!”
“詔書在此,你們是想要謀反嗎?如果再不放下武器,便是和夏州同謀之人,以叛逆之罪誅三族!”
幾個武官聽到如此,趕緊收了手裡的長刀。侍衛副統領見事情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便對着尚書令說道:“有請洪尚書,帶我們去迎接新君進宮吧!”
洪尚書這纔對一衆文臣武將說道:“當年太尉屢次謀害王室,禁軍校尉花子期帶走夏虹小王子,一直隱居在趙都城附近。爲了不暴露身份,這些年少有人知道夏公子的真實身份,他就是月鳳樓前的叫花子,花小七。花子期去世以後,禁軍中一直有人暗中保護。今日我們就到朱雀街,迎接新君入宮。”
“花小七?”一衆文官武將根本沒有印象,誰會去記住一個小叫花子。
“不相信嗎?自然會有證據!”洪尚書看到幾個武官又要發作,“還記得月鳳樓的老闆娘嗎?是不是很眼熟?沒錯!就是當年的王子妃魏鳳!”
“原來如此!想不到王子妃竟然隱藏在酒肆茶樓,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引起注意。誰會想到一個王子妃,竟然成了茶樓老闆娘。”
月鳳茶樓並不大,在夏都城根本不起眼。
沒有那個達官貴人會注意到,十幾年前的王子妃魏鳳,流落民間之後回到趙都城,開了一個月鳳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