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修的逃跑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所以沒過多久身後的獨角獸便放棄了追逐。
赤瞳男子見身後獨角獸以沒了蹤影,他長吁一口氣並一個翻身跳上龍背。
“你是誰?”就在他踏上龍身的剎那,一把帶有寒芒地劍便抵住了他喉嚨。
“有話好好說,別一上來就動刀動槍可好?”赤瞳男子雖是這麼說,但他手中的長槍卻做瞬發之勢,眨眼間一挑再次翻身與安晨拉開架勢。
單通候手上也靈光大作蓄勢待發。
這時聽卻聽敖修怒道:“安兄弟,我一看這武修就不是個好人,你且莫將他放走了。”
“武修?”安晨挑眉,他可從未聽說過還有這麼一說。
赤瞳男子這次卻不樂意了,“你怎知曉我不是好人?”
敖修冷哼一聲:“就算你是好人,也是個傻子,我們可不與傻子做朋友。”
“何以見得我又是傻子了?”赤瞳男子反駁道。
“連五階妖獸都敢惹,何況還是兩頭,今日若不是遇到了我們你早就死了。你不是傻子誰是傻子?”敖修有理有據道。
赤瞳男子被敖修這麼一說臉也不禁微紅起來。
這時安晨卻沉聲道:“你究竟何人?爲何體內一絲靈氣都未有還能屹立在虛無界中?”
赤瞳男子沒有直接回答安晨的話,而是反問道:“若我沒猜錯你們是靈脩吧?”
安晨不語,難道這世上除了修靈之外還有修武?
這時敖修卻插嘴道:“安兄,此人定是異世的武修,你看他武器就知道!武修之人多爲不講理之人,和他廢話那麼多幹嘛,將他從我背上踹下去!”
經敖修這麼一說安晨纔開始注意起他的武器。長槍?這的確是少之又少的武器。
“哼!我看你這條蠢龍纔是最最不講理之人,試問我哪兒不講理了?”赤瞳男子說着手中的長槍一指安晨與單通候又道:“要打就打吧,反正虛無界裂縫已經癒合,我不介意陪你們玩兒玩兒!”
單通候面微怒,此人好狂妄的口氣!當即他手中就欲一道靈光,可這時安晨卻攔住了他。
“你應該不是壞人。”安晨輕嘆一口氣收起了劍。
“不是應該,我本就不是壞人,聰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赤瞳男子也收起長槍一屁股做在龍背上。
“你走吧,今日雖有驚但卻無險,我等也不想多生事端。”安晨說着便閉上了眼睛,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仙冢。冷秋水還生死未卜!
“你們迷路了?”赤瞳男子突然問道。
“關你什麼事?”敖修答道。
不過他們的確迷路了。
“今日多謝諸位相救,我也無以爲報,恰巧虛無界我曾來過幾次也頗爲熟悉,如果諸位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
“小子,我以往穿梭虛無界的次數可能比你頭髮絲還多,但我還是摸不清楚方向。你帶路?就憑你?”敖修話裡滿是不屑。
赤瞳男子並未理
會敖修的話,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方形小盒道走到安晨身旁:“你們若再虛無界中沒有指南就算瞎轉一百年也找不到要去的地方,一百年她或許早就死了。”
安晨睜開眼看着赤瞳男子手中的方盒:“你怎知道我是去救人?”
“她是個女人,你喜歡她?”赤瞳男子反問道。
“這個怎麼用?”安晨沒有回答他的話。
赤瞳男子一笑:“我叫年浩,年浩的年,年浩的浩,你若願意與我做朋友我就將這個東西送與你。”
安晨衝之一伸手,“我叫安晨,安晨的安,安晨的晨。”
年浩大笑兩聲將方盒放在安晨手上並道:“你可要小心了,這虛無通可是很珍貴的。”
“怎麼用?”
“你可有她的氣息或者遺物?”年浩問道。
安晨微皺眉頭,細想起來還真沒有冷秋水的任何,他搖了搖頭。
“嘖嘖,難道你就沒送過她就沒送過你些定情性物?”
“…………”
“那你可有她所處地界的詳細信息?”
仙冢?仙冢中唯一的東西怕只有仙骨了,可仙骨卻用於雷澤……
“你可有?”安晨突轉頭問向單通候。
“有……可是——”單通候從儲物器中取出一軸卷軸,“但這是虛無子的。”
“虛無子?”安晨若有所思。
單通候臉紅道:“昔年我圖靈心法太難參悟,爲了加快修爲所以習的是虛無子贈與的心法。”
安晨拿過卷軸,他對這是什麼東西並不感興趣。冷秋水有難無非出現兩種情況,第一走火入魔,第二是有人闖入結界。
走火入魔?冷秋水不可能化神,所以不存在走火入魔。
有人闖入結界?除了虛無子與黑石君還會有誰?寂珏與冷秋水一向曖昧不清,他是不可能傷害冷秋水的。
那麼虛無子一定在仙冢中!
“這個東西應該是虛無子輕手刻錄的,而且並不完全,弊端也多,毀了最好!”安晨說着便一手將卷軸捏碎。
這時一股淡青色的靈氣漸漸散發出來。不錯!這就是虛無子的氣息,安晨當即一道仙氣射出將這道淡青的氣息壓縮在手中。
“接下來該怎麼做?”
“還是我來!怕你弄壞。”年浩小心翼翼地接過安晨手中的虛無通與虛無子的氣息。他緩緩地打開方盒,緊接着一團拇指般大小的綠色光團飛出,他單手一指,光團一口將虛無子的氣息吞下並朝前方飛去。
“快跟上虛無通!”年浩催促敖修。
“哼,要不是爲了救我兄弟媳婦兒!”敖修也不敢怠慢當即便朝虛無通追趕而去。
“她不是我媳婦兒。”安晨無奈道。
“嗯?聽祖輩說修靈的女子氣質皆爲佳人,看來要大飽眼福了。”年浩說着便一盤膝坐在龍身上並從腰間取下一個酒葫蘆小酌起來。
“你打算與我們一同去?”安晨突問道。
“又有何不可呢?”年浩一聲苦笑又道:“想必虛無界的裂縫已經癒合,我已經沒有回去的方法了。”
“你究竟從何而來?”安晨再次問道。
“他不是知曉麼?”年浩說着便用長槍戳了戳敖修的背。
“小子你敢戳我?還敢當着我面獨自喝酒?”敖修極爲不悅,戳他就算了,但喝酒這事不能忍!
安晨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敖修道:“好了,敖兄快告訴我吧,事後我將豐年煉製方法告知於你,你想喝多少都行。”
“這纔像話!你早該給我了!”敖修頓了頓,開始講述起來。
“修靈成仙,修武成神。前者悟道,後者煉體。天地初開之時元氣化爲六道,人神魔,妖鬼佛。爲何要將人排在最前?那是因爲人可修六道,修靈,修神,修魔,修妖,修鬼,修佛!”
“修佛需要大徹大悟,遁入空門,無情無慾,不吃葷,不喝酒……試問一個人倘若不能灑脫喝酒那或者還有何意義?所以佛修最少。”
“修鬼忍受的痛苦是六道中最大的,一般鬼修多是爲人不如意,死後又不甘心,集萬千苦難與一生的存在!”
“修妖的話只要是人都不會去嘗試,一個人若能結成妖丹那還不如修靈結金丹,況且天地初開就有靈獸存在,他們先天就有妖丹在體,此道理與靈獸不修金丹元嬰是一樣的。”
“至於修魔與修仙二者並無多大的區別,如果真要挑不同的話,魔修者比修仙者多些殺戮罷了。”
安晨苦笑道:“敖兄,我要聽你講述什麼是修武之人……”
“你慌什麼!好歹也是劍仙轉世,倘若這些都不懂的話豈不是讓人笑話?多長些知識難道不好?”
“好。你繼續……”
“仙魔有骨,妖修有丹,鬼修千魅,佛化舍利,而修神有體。修神之人多半追求的是武極神體,所以一般將修神之人稱爲武修。”敖修說道這裡突對年浩問道:“小子,你現在是啥修爲了。”
“僅僅武道六重天罷了……”年浩淡淡地言語道,他似乎對自己的境界很不滿意。
“難怪你會被那五階妖獸追着打。”敖修也不忘嘲諷。
這時年浩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如今的崇武之人少之又少,至於你所說的神體我只聽祖輩說過,只有武尊才配擁能到達神體境界……”
“十幾萬年前,我有幸與一位武者切磋過,結果我們誰也沒有贏過誰。如今看起來武修一族僅僅十幾萬年的時間便沒落成這樣,真是可惜了。”敖修也頗爲惋惜道。
“不!武修並沒有沒落,我將成爲武尊!”年浩眼神攥緊了手中的長槍。
安晨也沒有再吭聲,仙的崛起註定力壓其餘五道,但如今商敗成魔,仙尊也在自己身上重生。
神這一詞他並非沒有聽說過,但其存在的太過於縹緲,甚至有過與仙。
仙魔妖鬼亂,佛道大隱神武散。本以爲茫茫仙途就在腳下,誰知腳下的路卻太顛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