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兒發現就在草叢中間赫然躺着一命柔弱的女子,只見女子全身因害怕而顫抖着,幾乎縮成了一團,裙邊已經被扯開了一角,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塊雪白的肌膚,此刻四周正圍着四名大漢,個個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看到這裡瞳兒滿腔憤怒,雙眼幾乎噴出火來,這幾個人似乎並沒有發現瞳兒的到來,竟然肆無忌憚的露出了肆虐的淫笑。
此時女子因絕望而哭泣着,嚶嚶的哭泣聲不斷傳來,很顯然是驚嚇過度所致,秀髮散落了下來,均勻的披在了肩上,很是不規則的隨風飄蕩,看起來很是楚楚可憐,瞳兒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同時一聲聲肆虐的淫笑再次傳了過來。
“哈哈,美人你不要害怕啊,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是啊,美人你就從了我們吧。”
“聽到了沒有啊,美人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啊,疼你還疼不夠呢啊。”
“快點啊,大爺們可不是壞人啊,你不要在。。。。。。”說着其中一人竟然伸出了手,然而他的手剛剛伸出一半,卻再也伸不過去了,也收不回來了,因爲就在這時瞳兒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憤怒的往上一揚,竟然被他給掰斷了,隨即一聲痛苦的大叫響了起來:“啊。。。媽的你。。。。。。”話還在嘴邊,這個人已經說不下去了,永遠的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到了一柄劍,一柄帶血的劍,這柄劍此刻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而劍柄的一頭正握在瞳兒的手中。
瞳兒本來無意殺他的,誰叫他欺負的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呢,在他看來世間任何欺負女子的惡徒都該殺,他再也無法平靜下去了,再也無法安耐住自己手中的劍了,所以他並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同時他也認了出來,原來眼前這四名惡徒不是別人,竟然就是五鼠其中的四鼠,死在他劍下的也正是之前一直很囂張的五鼠,而他也早想好好教訓教訓他了,所以剛纔毫不留情一劍便刺了進去,只不過眼前所見到的只有四人而已,身爲五鼠之一的靳樊卻不知去了哪裡。
五鼠因震驚而扭曲的臉已經慢慢的倒了下去,其他幾鼠幾乎同一時間衝了過來,然而當他們看清瞳兒的時候卻不得不站住了,或許他們也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遇到瞳兒,看來瞳兒的出現真是他們的剋星啊。
瞳兒之前就制服過他們,他們當然不會忘記這麼快,見站在眼前的是瞳兒,各個露出了慌張的神情,畏懼的不敢走上前來,瞳兒見狀冷笑一聲:“怎麼你們還想上來在試試嗎?”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其他幾鼠幾乎同時問了出來。
瞳兒看着他們的表情,不禁嘆息了一聲,厲聲說道:“憑你們幾個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其中三鼠顫巍巍說道:“你。。。你。。。。。。”
“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瞳兒突然走上前去,不容分說就揚起了自己手中的劍:“就按我說的去做?”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其他幾鼠幾乎同時退後了一步,看起來確實是很畏懼瞳兒的。
瞳兒見狀,突然大聲喊道:“把刀放下!”
預想的結果並沒有發生,就在這時幾鼠忽然欣喜的喊了一聲大哥,瞳兒循聲望去,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爲他也發現了靳樊,此時靳樊已經走了過來,其他幾鼠全部躲到了靳樊的身後,看起來靳樊就是他們的靠山。
對於瞳兒來說,此時靳樊的出現確實是他們的靠山,此時看來真是在合適不過了,雖然瞳兒從未與靳樊真正交過手,不過他知道靳樊絕對不好對付,武功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雖然他現在身爲五鼠之一,他也不知道靳樊爲什麼會淪落到現在這般地步,不過靳樊給他的感覺一直都很神秘,無論是舉止還是動作或者是給人的感覺,與眼前這幾鼠相比完全不像是一夥的了。
靳樊似乎正在想着什麼,愁容滿面,嘆然說道:“少俠我們又見面了?”
瞳兒不禁楞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起來,然而稍縱即逝便消失了,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靳樊竟然叫他少俠,這倒是怪異的很,這也是他第一次聽靳樊如此叫來,而靳樊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更加奇怪的是靳樊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臉怪異的笑容。
瞳兒正想說些什麼,忽然一眼瞥見了身旁的那位柔弱女子,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心中不禁隱隱作痛了起來,冷言說道:“我要帶她離開這裡。”
瞳兒的表情是冷靜的,也是不置可否的,可是他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完全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只見靳樊淡然說了句:“不行。”
瞳兒雖然心中憤怒,臉上卻不動聲色,冷冷說道:“看來你們連一個柔弱女子也不肯放過了?”
靳樊竟然怪異的搖了搖頭:“我可並沒有這樣說過啊。。。不過。。。。。。”
瞳兒警覺的追問了一句:“不過什麼?”
靳樊淡然說道:“你殺了五鼠,我可以不追究,你也可以帶她走,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本來瞳兒是來救人的,無論他們放不放他都是要救走的,而且五鼠惡貫滿盈,即使殺了也是罪有應得,然而此刻聽靳樊說來,竟然跟他談起了條件,更怪異的是瞳兒不僅沒有反駁,反而一反常態的回了句:“什麼條件?”
靳樊淡然笑了笑:“不知少俠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看來靳樊還是很在意瞳兒的,至始至終他都不知道瞳兒的來歷,也難怪會如此小心謹慎了,此刻聽靳樊如此問來,只好答道:“瞳兒”
“莫非就是“百毒童子”瞳兒?”靳樊顯得有些驚訝,尤其是其他幾鼠一震譁然,紛紛向後退了一步,看來都很畏懼瞳兒在江湖中的威名。
瞳兒沒有回答,其實他已經不用回答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其實說再多的話都已經是多餘的了,而這時靳樊竟然開懷的大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了,原來如此了。”
瞳兒不爲所動,目光一閃,凌然說道:“在下尚有一事想問,不知可否告知。”瞳兒當然是對靳樊說的了,不知爲何靳樊至始至終給他的感覺都區別於其他幾鼠,剛纔又很江湖的叫了他一聲少俠,所以他纔會有此一問。
靳樊再次笑了笑:“少俠但問無妨?”
瞳兒正色道:“前輩可是五鼠的大哥?”
靳樊笑了笑:“沒錯,我現在正是五鼠的大哥,人稱一鼠。”
瞳兒心頭一動,忽然轉口問了句:“晚輩想知道您的真實身份?”
靳樊顯得有些猶豫,忽然大笑了起來:“少俠既已知道,何必多此一問呢。”看來眼前的靳樊已經間接的承認自己就是那個“一刀斬”靳樊了,瞳兒心裡一下子釋然了,也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種種猜測,然而笑過之後,靳樊忽然警覺的說了句:“少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瞳兒毅然道:“前輩但說無妨?”
靳樊似乎有些不安,表情有些觸動:“此事幹洗重大,少俠可否爲老夫保密?”
瞳兒也對靳樊越來越感興趣了,見靳樊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騙人,於是朗聲說道:“前輩大可放心好了,此事我絕對不對外人提起。。。。。。”
靳樊正想說些什麼,身後的幾鼠忽然焦急的大喊了一聲:“大哥。。。。。。”看來他們並不想讓靳樊說下去,靳樊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住口不言,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同時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大笑,笑聲未停,只見靳樊忽然快速的彎下了腰,瞳兒見狀大喊了一聲:“前輩你。。。。。。”可是已經來不見了,眼見靳樊一掌就擊在了那名柔弱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