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莊改扮後的鬼見愁,眼見衆人讓出了一條道來,“鬼見愁”心中大喜,劍借風勢,風借劍力,手中更不怠慢,迅速翻飛,忙使出了一記“直入青天”,劍鋒一轉,力度全部傾注在了劍上,奔着水洞天的面門就刺了過去。
眼見對方來式兇猛,凜厲異常,水洞天想避無可避,只好氣沉丹田,拍出了一掌,彷彿有千斤吸力,瞬間將眼前急刺而來的利劍,給硬生生的接住了,雖然接住了,由於這一劍凜厲異常,鋒利無比,加之高空下墜力度過大,自己所剩真氣瞬間消耗殆盡,力量懸殊,足足被震出了兩米開外,兀自喘起了粗氣。
水洞天只覺胸口發悶,全身五臟六腑幾乎絞到了一起,舊疾復發,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血竟然是濃黑的,彷彿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了胸口一般,很是難受,幾乎喘不過氣來,然而當他面對“鬼見愁”的時候卻鎮定自若,忽然發出了一陣莫名的大笑,似乎完全不把“鬼見愁”放在眼裡,而且笑聲越來越大。
“你笑什麼!”“鬼見愁”冷冷的說道。
“哈哈。。。你說我在笑什麼。。。。。。”水洞天一臉輕鬆,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敵人在前,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他自己了。
“看劍!”“鬼見愁”不容分說,似乎並不想讓他再說下去了,見水洞天吐出了膿血,想必是已經受了重傷,此時動手,真是絕佳的大好機會,只見“鬼見愁”手腕翻飛,力度狠辣,竟然挽起了一個劍花,風聲鶴唳,每一劍都是那樣的狠辣至極,劍劍斃命,看來他勢必要將水洞天置於死地而不可了。
形勢危急,水洞天豈敢怠慢,眼看自己就要命喪對方的利劍之下了,若不想個萬全之策,恐怕真的是迴天無力了,可是他剛要御氣,忽然胸口一疼,此刻自己已身負重傷,內力耗盡,別說是還手了,甚至連招架之力都沒有,看來大限已到,命該如此,他已經別無所求了,忽然目光閃動,手顫抖的摸在了懷裡的包裹上,內心一陣酸楚涌了上來,表情飄忽不定,竟而開懷的大笑了起來,彷彿這一刻世間的林林總總都已經與他無關了是的,這一刻他徹底的釋然了,也看淡了許多,隨即坦然的閉上了雙眼,在他的眼裡,萬物皆爲虛空,世間的一切彷彿都已經不重要了。
“玎璫”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聲脆響自耳邊響了起來,很顯然急刺而來的利劍被擋開了,水洞天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讓他感到驚訝的一幕,原來替他擋劍的不是別人,正是七十二煞之一,也是“鬼見愁”的二妹“玉觀音”玉二孃。
不僅是水洞天感到了驚訝,包括“鬼見愁”在場的人都感到了驚訝,誰也沒有想到身爲一夥的玉二孃,竟然會爲了對手擋去這一劍,只見“鬼見愁”愣了一下,眼中幾乎噴出了一種致命的怒火,冷冷的怒視了過去,從口中硬生生擠出了三個字:“二妹你。。。。。。”可見“鬼見愁”對她的不滿。
“大哥你聽我說,你。。。。。。”玉二孃很是焦急的回了一句。
“鬼見愁”不爲所動,憤怒的打斷了玉二孃的話:“二妹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大哥。。。你。。。”玉二孃很是焦急道:“你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鬼見愁”依然不爲所動,冷冷說道:“連你也敢阻攔我?”
“大哥難道你。。。”玉二孃無不面露關切之情:“難道你忘了“主人”的話了嗎?”
“主人的話。。。”“鬼見愁”不禁一愣,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於是頗有意味的說道:“大哥怎敢忘。。。。。。”
“大哥那你還。。。。。。”玉二孃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並沒有說下去,而是被“鬼見愁”冷冷的打斷了:“我要不這樣做,我們休想拿到牌位,根本就沒法回去交差。。。”“鬼見愁”似乎很是不屑,接着說道:“二妹你大可放心好了,事情辦妥之後,大哥回去自會親自向“主人”交代的。”
玉二孃似乎很擔心,欲言又止道 “大哥你。。。。。。"
“好了。。。”“鬼見愁”很不耐煩:“不要再說了,大哥心意已決。”
“大哥或許。。。”玉二孃並不甘心:“或許他能交出來呢。。。。。。”
“休想!”這次不是“鬼見愁”,而是水洞天冷冷的打斷了玉二孃的話:“不可能,我是不會把牌位交出來的,除非我死了,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解脫。”
雖然看起來是玉二孃在爲自己求情,可是水洞天心意已決,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即使死也要死在這裡。
“那好,我這就成全你!”不容分說,“鬼見愁”再次舉起了利劍,看起來就像是兩人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是的。
“玎璫”,水洞天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迎接死亡的到來,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平靜,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徹底的放下,徹底的去見愛妻,只是眼前急刺而來的利劍再一次的被玉二孃給擋開了,儘管如此,還是傳來了一聲裂肉的聲音,水洞天只覺胸口一疼,分明中了一隻毒鏢。
“大哥你。。。。。。”玉二孃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鬼見愁”。
“二妹。。。”“鬼見愁”不置可否:“你少管閒事!”
“大哥。。。”玉二孃立場堅定,顯得有些無可奈可:“你不能這樣做,“主人”吩咐過的,你不能殺了他。。。。。。”
“鬼見愁”怒火中燒,冷冷的說道:“讓開!”
“你給我讓開,別逼大哥動手。。。”看來“鬼見愁”心意已決:“我會向“主人”交代的,出了事我負責。。。”“鬼見愁”突然一聲斷喝“讓開!”
“大哥。。。。。。”玉二孃幾乎哀求了起來,這一刻她感到了陌生,陌生的可怕,眼前的大哥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只是她不知道的,自己真正的大哥已經死了,眼前的“大哥”只不過是個喬裝改扮的人而已,不過此人絕非善類,無論是在細節還是在說話方面,竟然完全一樣,一直也沒有暴露自己,可見手段之高明,只是他爲何偏偏要致水洞天於死地呢?
“哈哈。。。”水洞天突然放聲的大笑了起來,無不充滿了諷刺的意味說道:“你負責,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負責!”話聲方落,忽然對玉二孃說了一句不屑的話:“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主人”爲什麼不讓你殺我嗎?”
“哼,有話快說,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等玉二孃開口,很明顯鬼見愁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倒要看看這裡有多少名堂,只不過鬼見愁的這一反應,倒是出乎了玉二孃的預料,只見玉二孃心中打鼓,頗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鬼見愁,不禁暗付道,“大哥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呢”,不過她還是很期待水洞天說下去的。
水洞天不禁瞥了一眼石洞的方向,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他目光一閃,身體微微顫抖,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其實我真是當年的“東方求敗”孤獨仇,而你們的“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