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慘烈哀嚎
?“娘——娘——”
“阿秀——阿秀——”
月黑風高的夜,充斥着腥腥的鮮血的味道,不少的蒼蠅在曠野中徘徊。曠野之中,一個童聲,不停地呼喚着自己的娘。隨之又可以聽到一名壯年男子呼喚着:阿秀。而這一大一小分別是九黎族的族長熊天和他的兒子惆兒。
“爹爹,他們都死啦!都死啦!嗚嗚——”惆兒抱着熊天,痛苦地哭道。
熊天緊緊地抱着惆兒,神情憂傷地道:“惆兒別哭,爹爹一定會爲他們報仇的。”兩人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族長夫人的屍體。熊天抱着一絲的僥倖。但是,突然,看到遠處的木房開着的時候,熊天心砰砰跳。
熊天對着惆兒道:“你先在這裡待着,哪裡也不要去。我不叫你,你就不要進來。”惆兒聽罷點頭應允,熊天火速往木房走去。
剛一進木房,便看到了族長夫人阿秀被唐淵姦殺致死的慘象,熊天不禁仰天怒吼。滿含淚水的一步一步走到阿秀的身邊,脫下指的外套,將阿秀的身體給包裹好。隨後抱起阿秀,步履蹣跚地往屋外走去。
惆兒見到自己的母親,立刻跑過來,拉住阿秀的手,嘴裡不停地呼喚着:“娘——娘——惆兒回來了,爹爹也回來了——娘,你醒醒啊,娘——”
可是,死去多時的阿秀,已經聽不見惆兒撕心裂肺的呼喊,嘴角的一絲血跡永遠無法詮釋阿秀的安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滴眼淚。熊天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緊緊地抱着已經冰涼的阿秀的身體,數久都說不出話來。
倒是惆兒指着對面的山上,忽然之間喊道:“爹爹,九頭鳥那邊有動靜。”
熊天這才順勢望去,九頭鳥所在的山上燈火通明,遠處也時不時傳來九頭鳥怒吼的聲音。隨即,也依稀可以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
熊天道:“九頭鳥聖地守護着我九黎族流傳千年來的秘密。自古以來便有九黎族的十八大護法守護。加上生猛異常的九頭鳥作保,我想,沒有人可以盜走它。”
惆兒道:“可是,我聽到了九頭鳥痛苦的嘶喊的聲音。我的心,好痛——爹爹——好痛——”惆兒捂住胸口,痛苦地說道。
熊天聽罷,臉色大變,把住惆兒的脈搏,良久才欣慰地道:“九黎族等候了上千年,就是要等可以啓動營丘九頭圖的聖人。沒想到孩兒你就是這千年難得一遇的聖人。”言罷,將身上的一枚玉佩遞給了惆兒。
熊天繼續道:“按照你現在的功力,還不足以啓動營丘九頭圖,挽救九黎族的災難。惆兒,這是我族內非常重要的一枚玉佩,你一定要將之收藏好。不可遺失。”
惆兒聽罷,將玉佩好好地放入胸口。
熊天起身望着九頭鳥聖地道:“我一定要殺人兇手們伏法!”言罷,啓動心法,猶如騰雲駕霧一般,也不顧自己的孩子,便向着九頭鳥聖地而去。
“爹爹,等等我——”惆兒使勁地在後面呼喊,熊天也恍若聽不見一般。其實,熊天是在保護惆兒,爲九黎族人留一個種......
望着熊天遠去的背影,惆兒呆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地道:“爹爹,你爲什麼又要離我而去?”回頭望去已經死了多時的母親,惆兒頓時擦乾了淚水,跑到母親的身旁,伏在母親的身上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惆兒感覺到累了。遠處九頭鳥聖地的打鬥聲音越發的激烈,九頭鳥痛苦的嘶鳴聲音也越來越小。惆兒想道:孃親已經死了,爹爹又在和壞人拼命。我不能再讓爹爹有事。
想罷,惆兒直起身子,正想要往九頭鳥聖地趕去。頓感胸口的玉佩發出耀眼的光芒。惆兒還沒來得及拿出玉佩,玉佩已經從胸口蹦出,浮在空中。惆兒隨感詫異,卻也童真地道:“玉佩啊,玉佩。你若是通靈,就帶我去找爹爹。”
惆兒本不抱希望,只是隨口一言的。卻不料,話一落音。那浮在空中的玉佩頓時傳送着無可比擬的力量,直將惆兒撐在空中。惆兒詫異狂喜之時,玉佩發出轟轟的響聲,隨即惆兒彷彿一道光芒一般直衝九頭鳥聖地。
惆兒在玉佩的幫助下,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九頭鳥聖地。此時,大戰已經快要接近尾聲,惆兒遠遠地便可以看到熊天在和數名黑衣人顫抖在一起。而地面上,零零散散地躺着數具屍體。
根據屍體身上的衣着來看,惆兒分得出當中以九黎族的人居多。惆兒記得熊天說過,九頭鳥聖地有十八名九黎族的護法守衛。看來,這些屍體就是九黎族的十八大護法的屍體了。情景慘烈至極,惆兒也不忍多加相看。
而往前走,已經見到來到了熊天和黑衣人顫抖在了一起。由於熊天雙拳難敵四手,漸漸地已顯體力不支。惆兒呼喊道:“爹爹,你怎麼樣啦?”
惆兒這一呼喊,衆人才注意到空中懸着的惆兒。無不詫異。熊天卻無法詫異下去,立刻喊道:“惆兒,快逃。不要回頭,要好好活下去——”
惆兒喊道:“不,我要救你!我要救你——”惆兒言罷,手已經成拳頭之勢,向着最近的一名沒有蒙面的女子擊去。而這名女子就是易容將族長夫人阿秀騙了的陰陽婆婆。
陰陽婆婆雖然易容術乃當世一絕,但是警覺力和敏銳力卻並不是江湖頂尖的高手。惆兒從小就聽過熊天的教誨。無論是打獵,還是自衛,都要往最近的物體下手。惆兒就當陰陽婆婆是獵物一般,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陰陽婆婆的腰腹間。
不過,陰陽婆婆到底是成人,而且也在江湖上歷練多時。惆兒又還是不過十三歲歲的小孩,拳頭的力量有限。縱使有玉佩的力量相助,也弄不傷陰陽婆婆,反而被陰陽婆婆挾持住。
陰陽婆婆掐住惆兒的脖子,嘴角雖已溢出了血絲,倒也不以爲意。反而換過身子,對着熊天道:“熊天,你識相的就配合,將營丘九頭圖交出來。不然,我要你的兒子去見你的妻子。”
惆兒掙扎着喊道:“爹,不要管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爲孃親,爲鄉親們報仇!”
熊天猶豫地道:“惆兒——”熊天一動不動地看着在陰陽婆婆手中掙扎的惆兒,頓時愁雲滿布。
陰陽婆婆威脅道:“熊天,你還不做決定嗎?”言罷,加大了力度,惆兒的臉逐漸發青,“我可沒有耐心哦。”
熊天見狀,生怕惆兒受傷害,立刻喊道:“等一等。我給你們,你要放了惆兒。”
陰陽婆婆聽罷,詭異地笑了起來。
熊天懊喪地將手伸進胸口,準備拿出陰陽婆婆等人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出,卻聽到陰陽婆婆傳出了痛苦的慘叫的聲音。熊天擡頭望去,黑衣人當中,一名體格矯健,手執利劍的男子一劍悄悄地向着陰陽婆婆的後背刺進,刺穿了陰陽婆婆的心臟。
陰陽婆婆始料未及,疼痛之下放下了惆兒。轉頭望去,那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手執承影劍,有着江湖俠探之稱的葉子。
陰陽婆婆不敢相信地問道:“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葉子笑道:“對孩子下手,你也太不懂得愛惜幼小了。我這是爲民除害。”言罷,將承影劍抽出來,走過去抱起惆兒。而陰陽婆婆也隨着葉子這麼一把劍,慘叫過後,絕氣而亡。
黑衣蒙面人當中,領頭的黑衣人見到葉子臨陣反戈,很是憤怒,卻也沒有亂了方寸。冷冷地道:“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還是背叛了我。罌粟花,難道就沒有讓你死心塌地的幫助我嗎?”
葉子笑道:“罌粟花固然可以讓人成癮,但是卻也難不倒我。況且,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中罌粟花的毒。百花樓喝的酒早就是被我掉了包的酒。”
領頭的黑衣人難以置信地“哦?”了一聲,隨即道:“當日,我可是親眼見到福來客棧的小二將放了罌粟花的酒交給你的。而且全程都有我的人在秘密監視,你怎麼會有時間將酒掉包?”
葉子嘖嘖道:“你難道忘記了,我中途進了一趟怡紅院嗎?”
領頭的黑衣男子道:“當然記得,那是你去找你的老相好——張鶯鶯了。莫非,你是在張鶯鶯的房間裡面將酒給掉包了的?沒道理,張鶯鶯也是我的人,你是怎麼瞞過張鶯鶯的?”
葉子笑道:“你應該忘記了我的外號是什麼了?我的外號可是江湖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都會翻蓋的葉子。張鶯鶯雖然也是你的人,但也是一個女人。是女人總會有心腸軟的時候。也許,你的張鶯鶯已經反水了,也不一定呢?”
領頭男子聽罷狠狠地道:“若是這樣,我也只能怪我運氣不好了。信錯了人。可是,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酒中放了罌粟花,你爲何還要故作不知地去百花樓,而且還要和紅葉、龍四二人裝作中毒?”
葉子聽罷,嘆了口氣道:“這要怪就怪我的老毛病又患了。我師父當年被江湖上冠之以愛惹麻煩的陸小鳳。而我能,別的沒有學好,單這愛惹麻煩可是學的淋漓盡致了。你想用罌粟花加害於我,我能雖然沒有上當。但是想要知道你爲什麼要加害於我。於是,爲了知道原因,我只好和紅葉、龍四演了這麼一齣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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