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戲開鑼

“大明天子駕到!”

太監們獨有的尖銳嗓門忽然在耳畔響起,籠罩整個有些喧鬧的戲棚!

好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王公貴族子弟們的喧囂聲,嬪妃貴婦和那些妙齡閨秀們之間的低語聲,文武百官之間的談笑聲,一瞬之間,盡數消散。

呼啦啦兩千多人,一下子全都離席跪地,齊聲高呼道:“吾皇萬歲,壽比南山!”

朱元璋呵呵一笑道:“諸位請起,今天是朕大喜的日子,諸位卿家不必拘泥於君臣之禮,大家各自安坐,隨意看戲即可!”

朱元璋話雖如此,可是誰又敢真的這麼去做,哪一個不是怪怪的跪在地上,恭送着他直到登上正中的席座之時,方敢起身。

不過卻有兩個人只是盈盈而立,笑着看着朱元璋慢慢走到他們的身前。

柳白輕輕一拱手,虛夜月則是雙手搭在腰際,輕輕一禮,分別道:“見過皇上(朱叔叔)!”

朱元璋的身後,跟的赫然便是如今聖寵正隆的皇太孫朱允炆,在之後便是朱元璋隨身的一衆影子太監。

朱元璋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虛夜月神態的不對勁,作爲花叢老手的她,哪裡還看不出來此刻虛夜月的神情究竟是因爲什麼。

便強忍住笑意,將臉崩的緊緊的,調笑着道:“我家月侄女這是怎麼了?怎麼滿臉通紅的?”

虛夜月慌亂的心本就猶如小鹿亂撞一般,幾乎要竄上喉嚨了,朱元璋的到來雖然爲她解了一時之圍,可是卻也增加了她的尷尬,生怕被朱元璋瞧出什麼異常。

“朱叔叔!你怎麼也拿月兒開玩笑呢?”虛夜月急忙側過身去,低着腦袋,怪嗔道。

“哈哈哈!朕還是第一次見到月兒害羞呢!哈哈哈!國師,要不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咳咳!”柳白乾咳了兩聲,正色道:“皇上,這大戲馬上就開場了,有什麼事情等到看完戲之後再說吧!”

朱元璋又是幾聲大笑,揮了揮手,說道:“好好好!朕不爲難你們,都入座吧!”

柳白毫不客氣的直接坐下,說拿起桌上的酒壺,對着壺嘴就是一陣狂飲,不似朱允炆,還得小心翼翼的看着朱元璋坐下之後,纔在他右側的座位上坐下。

咕嚕嚕一口下肚之後,柳白不禁張口嘆道:“啊!這清溪流泉果真是酒中絕品,讓人愛不釋手啊!”眼神卻輕輕的瞟了一眼身側的虛夜月。

“哈哈哈!”朱元璋捋了捋下頜的美須,笑道:“既然國師喜歡,那回頭便朕讓左詩姑娘多送一些到你府上就是!”

柳白臉上露出喜色:“那感情好,微臣多謝陛下洪恩!”說着便極隨意的朝着朱元璋拱了拱手,作了個揖。

朱元璋一到,棚內的氛圍立即就變了。

雖然朱元璋讓大家不必拘謹多禮,盡情玩樂,可是他高高坐在上面,誰又能真正放的開呢。

就好像內心深處始終高高的懸着一座大山,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壓下來,就連說話,也極爲小心,更不用說毫無顧忌的喝酒了。

要是萬一沒控制住,喝醉了之後,膽氣涌上心頭,口出狂言,說了什麼冒犯朱元璋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人羣之中最爲憋屈的估計就是先前玩的最嗨的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哥們了,先前跳的有多歡,現在的姿態就有多低。

像極了一隻只鬥敗了的鵪鶉,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目光之中都帶着絲絲的戰慄,就連和身旁的同伴交談着,也將聲音壓得極低。

觥籌交錯之間,驚天的大戲也終於慢慢拉開了帷幕。

“咚!”

隨着一聲洪亮清脆的鑼聲響起,剎那間便遍佈整個戲棚,棚內坐席之上,衆人紛紛儀容端坐,交頭接耳的細碎聲音一下子全都停了下來。

全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到了戲臺之上,耳朵高高的豎起,眼睛眨都不眨,生怕因此錯過了一點點畫面,漏聽了一丁點的曲子。

因爲這場大戲的女主角,乃是有着天下第一才女之稱的憐秀秀,自從三年前,憐秀秀被虛夜月邀赴京師,被柳白收入府中之後。

雖然也在秦淮河上開了一艘畫舫,可是她親自獻曲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多數都是她手底下的舞姬和樂師在經營。

往昔不知有多少王公貴族,權貴豪紳,揮斥千金,想要求憐秀秀一曲而不得。

而且憐秀秀從不輕易露面,僅有的那幾次獻藝,也隔着簾子。

可是這些俗世之中的人往往就吃這一套,你技藝越是高超,表現得越是神秘,讓他們高不可及,無法觸摸,那麼他們就越對你趨之若鶩、奉若神明。

今日朱元璋大壽,請了憐秀秀登臺獻藝,不知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託關係,找門路,甚至不惜傾家蕩產也要混一個入場的名額。

爲的只是親眼看一看這個才藝雙絕,冠絕當世的奇女子,爲的只是聽一曲人們心中比作仙音的歌喉和箏音。

可是好的東西要是聽多了便會覺得其實也沒有人們口中傳言的那麼神奇,尤其是心境修爲到了柳白這樣的境界。

而且平日裡他閒着無聊的時候,可都是聽着憐秀秀的撫琴唱曲消磨時光的,所以自然也就表現得有些興致乏乏。

尤其是他剛剛發現了虛夜月對自己的感情,現在滿腦子都是該怎樣去處理這件事情,哪裡還有心思看什麼戲。

正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一壺清溪流泉已然全部進了柳白的腹中,可是事情卻還沒有想出什麼好一點的解決方法。

最爲關鍵的是,柳白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他自己也不確定還會有多久,很有可能,在月滿攔江之後,他便會離開這個世界,到了那個時候,虛夜月又該怎麼辦呢?憐秀秀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柳白不禁下意識的擡眼朝着虛夜月望去,迎接他的,是一雙梨花帶雨的朦朧美目,是濃濃的幽怨和期待的眼神。

柳白只覺得心底一顫,彷彿心絃在這一刻被什麼東西波動了一般,原本平靜的心田之中,淡淡的波紋浮現,隨即便蔓延至整個心靈。

“月兒,我待在這世上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你!你有什麼打算!”

熟悉的聲音忽然隨着氣流的涌動,灌入虛夜月的耳朵裡面,虛夜月嘴巴微張了張,可隨機便又止住了,側過身子,避開了柳白的目光,十指在小腹前交錯,不停地撥弄着衣襬。

柳白的目光卻沒有半分的移動,始終停留在虛夜月的身上,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等着他的答覆。

良久,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虛夜月嘴脣微微的顫動着。

“我不管你還有多少時間,我只希望你在這世上剩下的時間裡,能夠有我的參與!”

柳白的心頭又是一顫,好似有什麼東西忽然放下了一樣,一股難言的喜意,瞬間便涌上了心頭,刺激着腦海。

“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開心!只要你願意,那我剩下的這段時間裡面,也將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

兩個人就這麼當着朱元璋的面,一直玩着傳音入密的小把戲,兩人臉上的表情也在不住地變化着,空氣之中瀰漫着的氣息,似乎,也在慢慢的開始發生了改變。

朱元璋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不禁下意識的吧目光往柳白和虛夜月的身上望去。

可是現在兩個人臉上都掛着笑容,做出一副專注看戲的模樣,面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隨即便將心頭的疑惑壓下,將心神盡數投入到場上的節目上去。

至於朱元璋身後的那一羣影子太監,武功修爲雖然不錯,但也只有爲首的哪一個和虛夜月相差彷彿,在柳白的可以掩飾之下,自然也是無法發現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隨着時間的推移,戲臺之上的節目也在有條不絮的進行的,場中衆人也是聽得如癡如醉,可柳白卻忽然嗅到了一種讓他覺得十分惡性反感的氣息,出現在他的感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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