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中不凡用劍者,誰能告訴我何爲‘劍’?”風然清持劍問向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頓時就答不出來了,不平道人奇怪道:“我們今日所談之事可與劍何干?你有事就說,沒事就走,要打要殺我們可不曾怕過任何人?”風然清笑了笑,道:“當然有關係,劍,兵器中的君子,君子便是言出必行,許諾便應之人,我風然清自問做不到芊芊君子的行爲,但是我必是許諾便應之人,我今天就是來寫上第二峰拜帖的。”風然清話剛說完,便腳踏蓮花步,身體飄然就到了大堂中間唯一一個牌匾下,見上面正寫着“義重如山”,風然清冷笑了下,在衆人的眼裡腳輕輕一點地,便飛身到了牌匾的正對面,然後左手平空一掃,(16--小說網)卻見牌匾上的四個字已經被抹去了,此時風然清的身體已經開始下墜,風然清這時出劍在地上一削,頓時便有一道劃痕鑲嵌在石板上,但是風然清卻也再次到了牌匾的高度,衆人只聽見“嗽,嗽,嗽”三聲,卻見風然清已經開始在牌匾上用劍寫字了,大家頓時看呆了,都沒有想到有人的武功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只見風然清手中的劍在不斷地舞動,牌匾上已經開始顯現出字體來了,但是風然清的身體再次下墜,但是想這次風然清還是有劍來代步嗎?可是風然清卻出乎所有的想法,只見他左腳先踏右腳,身體頓時一在空中停了一下,也在這時候兩腳虛踏兩步,但是身體卻往上走,大家都吃驚沒有着力點怎麼上去呢,而眼尖的人早就看出了端倪,但是看出端倪的他們卻更加吃驚,因爲他們看到風然清竟然是踩在剛纔掉下來的木屑上去的,連不平道人都覺得自己的輕功在風然清前面根本什麼都不是啊!風然清再次與牌匾齊平,手中的劍卻是與剛纔的劍法完全不一樣,不,應該是和剛纔的氣勢完全不一樣,現在卻是凌厲的殺氣,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寒冷,風然清的劍也是霍霍生光,一鼓作氣之下風然清連寫十四個字,然後在最牌匾的最右下角之處輕輕地拍出掌,卻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寸深的掌印,然後收劍回鞘,身體翻空,腳尖輕輕一踏牌匾,身體卻象箭一樣飛了出去,風然清在空中看着衆人癡迷地眼睛,哈哈大笑,道:“然清言盡於此,請各位前輩各自斟酌!七日之後請給予答覆!”身體落在門口的時候又連踏兩步,在衆人的眼中狂笑的離去,大家望着風然清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那個青衫的男子,那個舞劍時渾然天成的樣子,那個可以傲視天下英雄的人,只是在這裡留下十四個字就離開的人,他似乎比童姥更加厲害,就在大家思考的時候,從風然清消失的方向,突然飛過來一樣東西,一樣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的東西,直直飛入大堂,定在了牌匾上,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牌匾卻突然滲出血來,血液順着牌匾的紋路慢慢地滴落,卻把把衆人的魂魄找了回來,大家回頭一看,卻見牌匾在滴血,頓時就感覺到驚慌,難道這牌匾有靈性,但是有幾人卻冷冷地看着,不平道人,道:“丁春秋,你躲那裡幹什麼?還不下來!”卻見一人臉色蒼白地從牌匾後面露了出來,握着自己的右手,顯然是被風然清的東西給傷到了,大家再去看暗器的時候卻發現是一封信,不平道人和其他有見識的幾人臉色都是一黑,那麼遠的距離,光靠一封信就閃了躲在牌匾後的丁春秋,這需要多少的內勁留在信封中,於是不平道人飛身而上,左手一抓信,從牌匾裡拔了出來,然後扭轉身體,右手一攬就把牌匾夾在胳膊下面,然後回身站在了地上,衆人這時候圍過來看牌匾,想看看風然清到底在牌匾上寫了什麼字,不平道人看着牌匾上的字念道:“煙雨江南風吹柳,誓言泰山劍削仇!”對於這句話大家顯然是不懂,因爲這句話實在是太考人,但是這時卻見一人幽幽道:“好詩!”衆人望去,卻見芙蓉仙子崔綠華似乎十分感慨這句話,於是不平道人道:“不知這詩好在哪裡?”崔綠華笑了笑,道:“好詩莫好,哀詩莫哀,人去自空,何必多猜!”前面的話不平道人聽不懂,但是後面的幾句話聽不懂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知道芙蓉仙子叫自己不要再去猜測風然清詩中的原因,而是要猜他留詩的目的,這時烏老大道:“他孃的,搞什麼名堂,不平道人,他不是留了封信嗎?拆開來看看就知道了。”不平道人也覺得這句話有道理,於是道:“好,那我就拆開來看看!”然後就去拆那封信,“慢!”丁春秋隱隱感到風然清這次親自來送信,卻沒有殺自己本就十分奇怪,於是道:“我看此信不看也罷,風然清此人故愛弄虛實,我等切不可上了他的當。”不平道人聽了之後道:“爲何如此說來?”“風然清上次送信而來讓我們差點失去了自己的立場。”丁春秋簡單地處理了下自己的傷口,然後道,“這次恐怕還是想讓我們動搖信心,所以我們不看也罷,信中必是講一些鼓惑人心的事情,還不如我們坐下來一起商量該怎麼對付風然清纔是重要。”頓時就有人贊同丁春秋的說法,不平道人道:“丁掌門此言有理,不看也罷。”看着衆人都是一致認爲這樣最好,於是芙蓉仙子道:“既然如此,就把信給我吧,我看好了。”不平道人覺得從剛開始看了那詩以後芙蓉仙子就十分地不對勁,看來很是有古怪,但是也只能私下問她了。
“師父,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遊坦之見風然清一回來就問道,風然清今天心情很好,終於把丁春秋那個人給整了下,但是這只是前奏,根本就不算什麼,自己厲害的還在後面的,那封信里根本什麼都沒有,他們看了也不會明白,不看也不會明白,這只是讓丁春秋自己先跳出來,若是有點腦子的裡估計心裡都會猜到點什麼,那些沒有腦子的人跟着自己也沒有用,還不如殺了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三天後一定要把第三封信給他們送過去,這樣的話肯定可以知道的是,丁春秋要有大難了,逍遙派的叛徒,爲了無涯子自己也要把他費了,更別說是爲了王語嫣的外公了,風然清道:“坦之,今天我們再喝次酒怎麼樣?”遊坦之一愣,然後道:“師父,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所以我先去辦事了,等會我回來再和你喝!”風然清笑了笑,對着遊坦之遠去的身影道:“告訴他們,每人有兩天的自由活動的時間,讓他們自己出去走走。”見遊坦之對自己揮了揮手,風然清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其實風然清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現在他就是在等一個時機,對上天山童姥沒有變回小孩子的狀態自己可不敢想能打得過她,除非李秋水來了纔有可能一起對付這個老妖婆,現在就是讓他們的人動亂不安,如果她出來坐鎮,那麼就表示她沒有事情,如果不出來的話,那麼自己一個人都可以把她捏死了,風然清現在等的就是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