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科學家是種很可怕的生物,當他們決心要作起死來那真是不顧後果,毫不猶豫,想做就做。
比如現在的林行。
身爲一個職業的見習催眠師,林行要一直保持着不懈的學習精神,以及頑強研究的意志。
砰、砰、噗、噗。
二人拳拳到肉,但基本上還是李景榮比較吃虧一些。
秦雙文的出拳軌跡十分詭譎,專挑李景榮的死角。不過好得李景榮也是皮糙肉厚,硬挨幾下倒也沒什麼。
林行在想,這種精神極度集中的狀態下,完全不容彼此間有一絲分心的情況下,怎樣才能讓二人接收自己的暗示?
雖說是切磋,但是二人卻沒有絲毫的馬虎,死死地盯着對手任何一個細節,不漏過任何一個機會。
要不用催眠藥?且不說現在自己的手裡沒有,就算用了也就沒什麼技術含量了。
用之前王院長教自己的設計手法?不行,就算要用那個方法也得需要前期的準備和鋪墊,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機會。
種種方法被林行否定,那也只有用最普通的辦法了……
“雙文...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會過早引起你的嗜睡症...你冷靜下來...仔細聽着...你那即將要沉睡的心跳...”
李景榮疑惑地看向林行問道:“林行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呢?”
剛說完,李景榮發手一拳打在了秦雙文的臉上。
“你竟然偷襲我?!”說完秦雙文反手對着李景榮的肚子就是一腳。
林行:“……”
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
戰鬥狀態下怎麼可能催眠別人?人家一拳打在臉上就算對方進入了催眠狀態也給打醒了。
剛接受催眠時進入的都是淺度睡眠狀態,甚至有的人還處在暗示階段,一拳下去妥妥被打醒。
林行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着怎樣才能更快地讓人進入到深度睡眠的狀態中去。
而那兩人在來來回回不下百次後,終於是李景榮喊了暫停。
李景榮如虛脫了一般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指着自己的紫眼圈說道:“咱能不能不打臉?我明天還要上班。”
“抱歉,抱歉。出手的時候沒控制住……你休息休息給我講個故事,什麼都行。”
秦雙文實在是太想念楚必辭了,沒了那傢伙一直都讓自己有種好像少了些什麼的感覺。
餘熱過後,二人便感到夜晚的天氣還真的有些寒冷。
回去之後,李景榮眼睛上敷着一塊冰,仰躺在沙發上給秦雙文講着自己的過往。
林行道了聲晚安後回到房間,還像往常一樣翻開了新書忘惡,卻忽然間想到明天就週五了,不知道尹怡還會不會舉辦海龜湯?
就這樣,林行抱着手中的書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林行來到學校後趙曉刀就瘋狂了,絮絮叨叨跟自己說了一堆,當然其中也提及了啓喆的事情。
說是聽聞啓喆退學了?!
這確實是令林行驚訝了,就算論壇上吵的再厲害,等過一陣子熱度下去後也就沒人再計較了。
這完全不能成爲啓喆退學的理由啊,而且一個學習部的部長心理素質會這麼差?
林行總感覺不像趙曉刀說的那麼簡單,不過自己也沒有興趣去主動追查下去。
而第二件事情就是姜彩欣讓自己下週一去辦公室找她,至於什麼原因趙曉刀說是因爲昨天自己沒來是被叫去捱罵的,林行能猜測大概原因,不過卻沒跟趙曉刀再做過多的解釋。
“林行,聖盃大戰還有不到一週就要開始了,你做好準備了嗎?”這時柏慶陽坐了過來,向林行問道。
“多少有些。那你呢?聽聞心理分析師聖盃今年的競爭力挺強的,你做好準備了嗎?”林行反問道。
“唉,聽聞窮半仙今年也參加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反正我已經不抱什麼打算了,今年就當看個熱鬧。林行我相信你可以的,那我就提前先祝你旗開得勝了!”
“謝謝,也祝你能取得想要的成績。”柏慶陽的處事風格很隨和說話又得體,所以林行很喜歡和柏慶陽聊天。
待柏慶陽離開後,趙曉刀也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今年的催眠師聖盃會是誰能得冠。”
林行忽然間纔想起來趙曉刀可是被稱爲“小道”,想要知道誰在催眠領域上是天才直接問他不就行了麼!
“你跟我說說咱們清航裡誰的催眠學得最好?”
趙曉刀清了清嗓子也樂於回答林行的問題:“要說咱們清航心理學系中,催眠學得最好的莫屬於馮青雲了,他雖然已經大四了不過卻是當年的催眠師聖盃冠軍!他不僅參加了大四那屆的聖盃大戰,還參加了大三的聖盃大戰。連續兩次拿到冠軍後只說了句沒有對手也太無聊了些,就再也沒參加過聖盃大戰。”
“所以,能排上第一位的我認爲是馮青雲學長。”
林行點了點頭,雖然沒參加過聖盃大戰,但是卻能多少了解一場聖盃大戰角逐起來到底是有多麼的激烈。
清航可是個出人才、天才和鬼才的地方,就單說這心理學系中能人就不少。而馮青雲能斬獲兩屆的冠軍說出這句話還真不是狂妄,他有着絕對的實力。
“這第二,就是大二中催眠師聖盃冠軍的唐秋了。而且我聽聞今年唐秋也報名參加了大戰,我感覺他是想跟馮青雲較真,否則我實在看不出他還有什麼目的。已經成爲了上一屆的冠軍想要的名聲、地位都有了,還參加兩次大戰那不是有病麼!不過我感覺唐秋終究是比不過馮青雲的。”
林行捏了捏眉角,習慣性的掏出了巧克力咬了起來。趙曉刀也忍不住拿了一小塊塞進嘴裡,當那種極致的苦澀味散發出來的時候,趙曉刀臉色驟變拿出紙巾趕忙吐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巧克力啊,難吃死了。”
“這是純可可的巧克力,個人喜好,你繼續說。”林行吃着巧克力,心中卻也是十分的無奈。
他知道唐秋參加這次大會其中的一個目的,是爲自己而來的。
林行清晰記得,當時和蘇巧在外面吃飯時發生的事情。那種帶笑的眼神,讓林行一直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