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性
小若嘆了口氣“我們靈狐門成名於二百年前,來源於小白狐與柴夫的雲胡不喜花。是重情重義的門派。但當我去尋小仙時,江湖中對我們靈狐門的口碑卻是極差,竟然說靈狐門盡是些狐媚子,專去勾搭男人。甚至更難聽的話都有。
我自然氣憤不已,找到了小仙時,她還在與一個男人鬼混。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就和她動起手來,這一動手才知道,她的每一招皆是被我壓制住不能施展。原來我的每一招竟都是她的剋星。其實師父早就料到小仙爲人不可信,當初讓我們背誦的那兩本書,我的那一本竟是剋制她武功的秘籍。
很快我就把小仙制服,壓着她回到了久久谷。還是啞奴想起了一個好辦法,就給她強行餵了一種秘製丸藥,號稱鬆肌丸。服了此藥,人就會迅速皮膚鬆弛,猶如花甲老人。果然她的容顏一日老似一日,就是讓她想再去谷外和男人鬼混,又會有哪個男人會看得上她這個老婆婆?”
小若說完冷冷一笑,甚是無奈。
江遠諾欲言又止,小若道“江少俠有話不妨直說,這裡沒有外人,小仙被我下了迷魂散,不到巳時是不會醒來的。”
江遠諾點了點頭“我也不知是不是該說,那日我親眼看到小仙與一男子在谷中私會。”
小若、上官雲飛和啞奴盡皆大驚,小若道“不可能,谷中並無別的男子。況且沒有船隻在外接應,他是怎麼進來的?我們每次出外皆是由另一人護送出去,再把船隻劃回來。待得辦事回來,再吹哨子招呼船隻來接迎。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
江遠諾冷冷一笑,閉口不再言語。
啞奴道“門主,江少俠豈會污衊小仙姑娘嗎?即使沒有船隻,那人水性好游水也就能進來了。”
小若見江遠諾不再言語,知他惱怒自己不相信他的話。微微一笑“江兄弟不要動氣,我只是奇怪是何人這般大膽,竟敢闖進久久谷?去年也有個避世山莊的莊丁,誤闖進了林子。被我扮作狐仙把他嚇得掉進了河裡淹死了。卻還有不怕死的來嗎?”
上官雲飛冷哼一聲“哼!小若,你只道那莊丁真是誤闖了來嗎?他不過是上官燦那畜生派了來探虛實的,他終究是怕我沒死透,這纔派人來看看我可還活着!”
江遠諾氣道“真是畜生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羊羔尚且跪乳,烏鴉都知道反哺。這堂堂的萬物之靈,避世山莊少莊主上官燦卻來親手弒父。真是人神共憤!有朝一日,我定要手刃了這個畜生,替上官伯伯報仇雪恨!”
二
上官雲飛嘆了口氣“多謝賢侄,只是他再無情,終究是我的骨肉。真有那一日,還請賢侄留他一條命在,也好讓我在九泉之下去見他孃親。”
江遠諾點了點頭,眼中不覺溼潤,心中很不是滋味。就算一個孩子這樣的殺害父親,父親卻還要這般的對待孩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假如自己的父母在世,定也會這般疼愛自己。可惜自己無緣見到親生的父母,無福享受這片刻的幸福。
上官雲飛接着道“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幼子灼兒,灼兒自小就老實不善言辭。但也最聽話。我就擔心他在山莊裡會被燦兒算計。”
江遠諾說道“上官伯伯不用擔心了。先前我不知道令郎是怎麼躲過了兇險,只是以後他不會再有兇險了。”
上官雲飛奇道“賢侄何以如此說?伯伯卻是糊塗了!”
江遠諾心中酸溜溜的“因爲有一個人和他在一起!”
上官雲飛滿面疑惑“賢侄快說,要把伯伯急死了!是誰和他在一起?”
江遠諾道“就是九龍子之霸下之女穆青果,她的機智與武功應該能幫助令郎驅災避難。”
上官雲飛喜道“你是說果兒?當真麼?我一直惦記着這孩子,也曾去過江南找尋過,卻無功而返。他父親素來與我交好,自十多年前突然離家不知生死,就連果兒這孩子也失蹤了。現在這孩子回來了就好,她的功夫當真很高?這樣太好了!想起果兒幼時就與灼兒青梅竹馬的,她一定會好好顧全灼兒的安危了。真是太好了!”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太好了,顯是心中歡喜非常。
但卻沒有人注意江遠諾的臉色籠上了烏雲,他暗暗嘆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
上官雲飛奇道“可是賢侄是怎麼知道的呢?你又怎麼認識果兒呢?”
江遠諾淡淡的道“大鬍子……”卻覺得失言,忙改口道“穆青果是我師妹,我們一同受教於三大閒人。這次闖五行陣就是我們一起來的。對了,與我們同來的還有龍九子之螭吻的胞弟周雲。
只因在闖關時,他們爲了護衛我的周全皆是落在了後面,只我一人僥倖過了石室。”
上官雲飛喜道“這可好了,龍九子大半雖然不知所蹤,現在就已經尋到了四位後人。看來龍九子後人有望重聚,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福是禍呢?”
說罷上官雲飛陷入了深思,小若仔細揣度着江遠諾的面容,嘴角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