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不少人因爲各種各樣的人嘲笑過他,無論善意或是惡意,總之他原來是客,在這裡打擾衆人挺長時間,與認識的人一一告別。
“喲,我們的小白臉要走了?”
一個和劉啓天差不多大的少年看到劉啓天揹着一個十分滑稽的包裹,嘲笑道。這便是他經常做的事情,每次劉啓天來鎮子中買些東西的時候,這少年總會來嘲笑一番,十八歲的一階,真夠窩囊的了。
“有點事情,要走了,這裡畢竟不是我的家。”劉啓天笑道,最近一段時間,別的不說,倒是將脾氣磨的好了很多,對旁人的眼光和評價也不是太介意。
“行走江湖嗎?”那少年笑道,滿是戲虐的意思。這時周圍有些年齡差不多的,看到有熱鬧可看,還是他們都十分嫉妒長相的劉啓天(女的十分喜歡的劉啓天)都過來看。這樣便又給了劉啓天一個出風頭的機會。
劉啓天心中暗笑,雖然這少年的實力在六階巔峰,他還是有信心將他打敗的,若是那少年真的想要在最後給他難堪,說不得,他也要離開之前,給他們一點教訓了,正好也改良一下自己最近有些不佳的名聲——“十八歲的廢物”?雖然表面上沒什麼,提起這個就來氣。
“不知道我們帥氣的劉啓天最近又有什麼突破呢?”少年邪笑着,果真有出手試試的意思。
劉啓天更加氣憤,不爲別的,只因爲這小子竟然掛上自己的招牌微笑,真是可惡,不過都還是孩子,不能以大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充其量只是孩子們之間的一點小摩擦而已,劉啓天也沒準備當真。
“要不然我們試試?”劉啓天齜牙笑道,這是他新發明的微笑方法,總要和別人不一樣纔好。他不提,乾脆自己提出來好了,速戰速決,早點解決,還可以留給他們仰慕、驚愕、不解的空間,那樣肯定會更有趣。
劉啓天從背後抽出落魂槍,這裡交通閉塞,竟然沒有人認出這也是一件罕見的寶貝。那個少年自信滿滿,拿出一柄十分常見的雙手闊劍,嘿嘿笑着,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樂的事情。劉啓天抽抽鼻子,不去理他。
“讓你先。”少年十分大度地說道,持劍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周圍的少男少女有的發出噓聲,有的大聲喊着加油。鎮子裡的先輩們都笑着看着這一羣玩鬧的少年。那些犯花癡的少女自然都是支持劉啓天,只是支持歸支持,更多的還是擔憂,劉啓天那兩下子她們都是見過的,槍法看上去簡陋得很,卻都沒有看出招招都簡單有效,只是那時劉啓天的修爲無法發揮招式真正的威力而已。
劉啓天朝衆位少女微笑作揖行禮,看向邪邪笑着的少年。手中落魂比劃一下,示意自己要開始了。那少年微笑着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劉啓天冷哼一聲,向左一步,虛晃一槍。那少年不知虛實,拿劍抵擋,胸口處露出了空擋,劉啓天再次齜牙微笑,沒有想過要傷他,連真氣也沒有用,就用普通的力量,將槍尖抵在了少年的胸口,只要輕輕遞上三寸,那少年立刻橫死當場。
少年面如死灰,這麼近的距離,別說是一階的力量,便是沒有修爲也可以輕易致他死命,只是沒有想到劉啓天的速度有那麼快,按說這三個月來都沒有見他有什麼提升,爲何速度會一下子提高這麼多?誰都不會想到,這變化時在一夕之間產生的。
衆人的反應都和那少年一樣,招式明明還是劉啓天先前用過的招式,大家當初看去,都沒有什麼用,可以讓人輕易的擋下,可是現在……一個快要突破六階的人,竟然無法擋住這一槍?
劉啓天將落魂插到背上,笑道:“獻醜了。”轉身,走了幾步,瀟灑的揮揮手。
劉啓天故意走的很慢,一直等到身後傳來巨大的聲音,劉啓天露出舒心的笑容,再走遠一點,笑容更加明顯,露出滿嘴的牙齒;等走到衆人都看不見了,自己也聽不到那些少女喊的“我愛你”的聲音了,劉啓天終於縱聲大笑、狂笑,近乎瘋狂地將包裹甩起老高,一直跳,一直跑,將包裹接下又拋起……
劉啓天不斷回望,終於連小村子的影子也看不見了,這才邁開大步朝自己的目標走去。
他也是第一次去天棄沙漠,要好好計劃一下路線纔可以。既然是爲了歷練才換地方的,話說只要有心,到處都是歷練的地方,劉啓天專門到一座比較大的城市買了一張大陸的地圖,找來找去,竟然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真是鬱悶不已。
橫斷山脈距離天棄沙漠還是相當地近,如果有實力,沿着橫斷山脈走過去竟然是最近的路。不過劉啓天可沒有那個毅力,只有重新計劃道路。
從地圖上來看,除了那條危險重重,考驗人耐力的道路,就數來往於各大帝國的官道最爲便捷,寬闊無比,直到查爾斯帝國境內,都可以坐馬車去。劉啓天拎了一下自己沉甸甸的錢袋子,覺得要是不花就可惜了,而且坐在車上,正好可以專心修煉自己的精神力。
“恩!就這樣了。”劉啓天很高興爲自己找上了這麼一個理由坐車,笑得陽光燦爛。誰知,便是他這麼一個決定,卻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大叔,僱車多少錢?到查爾斯的。”劉啓天半眯着眼,無聊道。劉啓天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一輛合適的——風險太大了,但凡官道,總有賊兵。劉啓天問這句話問了幾十遍,膩味不止。
那大叔打量劉啓天一會兒,看來不像是隱藏實力的絕世高手,搖搖頭,剛要說話拒絕,卻聽身邊傳來了一個柔美的聲音:“這位少爺要去哪兒呢?我們接下了!”
劉啓天轉頭看去,一個亮麗的身影輕巧地從一輛豪華的馬車上躍下,衝着劉啓天嫣然一笑,如春花之初綻。劉啓天則乾脆利落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