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門所在。
清玄羣山如海嘯般磅礴起伏,高聳入雲,清玄山雲霧環繞,十分壯觀,那裡宮殿寰宇,樓閣劍池多如繁星,其峰巒起伏,最高處有六峰,分別爲正中主峰清玄峰、北邊的青雲峰、西南邊玉仙峰、東南蒼穹峰、東北盤龍峰,西北仙女峰,那幾處平日裡只見白繞山腰,不識山頂真容顏,且處處山林密佈,飛瀑奇巖,珍禽異獸,在所多有,其景色幽險奇峻,天下聞名。
話道不知是幾千幾百年前,天地有異變,羣魔始亂舞,邪魔惡妖盤踞於此山,遠者戮盡天上之仙,近者屠戮周遭凡人,未有可擋者,神州蕭瑟,慘不堪言,後過得數百年,出得一驚才絕豔之人,名喚李清玄,傳此人從天降生時,便口銜地水火風架金橋的‘太上老君八卦圖’,手上則持能衍生性命的‘女媧五彩補天石’,這呱呱一落地,天上立有紫氣至東來,其間真龍御天,狂嘯不絕,聲聞千里,只震得那妖魔山不住抖,竟連小妖小魔在數十年間,悉數不敢出爾。
那李清玄也真乃是驚才絕豔之輩,拜天底下無數大神通者爲師,在其出生後的數十年間,竟學得一身驚人藝業,天下法力一無敵手。
話說又數十載過去,這李清玄費盡千辛萬苦不知哪處的萬丈深淵之下,尋得誅仙劍四劍之一的天下至寶誅仙劍後,他與其子弟五人,依仗着誅仙劍開闢萬難,殺盡羣山惡妖,以大神通法力,將恆古第一邪魔鎮壓于于此山,而這邪魔之山便是如今的清玄山。
清玄山者,邪山也,地下有魔,戾氣澎湃,非有大殺戮之器,大神通之力不可止,守山至寶正是那清玄真人殺盡邪魔,染盡天下至惡戾氣的誅仙劍!
至此,天下有清玄山,山上則伴有清玄門,清玄門多有大神通者,千年如此,千年不變,只因清玄門創派始祖李清玄留下的那一句清玄無人守,惡災魔難永不斷的話。
正也因此,幾千年裡雖然邪魔惡事不斷,清玄門仍然是人才輩出,時有天下第一派的風華,有天下正道第一之氣派,於是乎衆人皆呼:正義,在此處,正道,亦在此處。
滄桑幾千年,浮沉幾千年,風雨飄零幾千年,人間滄桑又是幾千年,不題。
清玄峰,終年雲霧環繞,四面天空廣無邊際,此峰拔地八萬六千米,方圓又百餘里,宮殿林立,珍禽白鶴,偶爾鳴叫,仙氣茫茫,形如大型的仙鎮。
峰上主殿‘清玄殿’乃是清玄門主宮殿,長寬均於裡來計算,最是龐大,其中的主殿也有數十丈,內裡供奉着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三清神位,氣度莊嚴。
而在三清神位之前,大殿之上,卻又站着數十個人,坐着的又六人,似在大聲談論,甚至似在爭執些什麼。
坐着的六人乃是當世法力頂尖之人,或男或女,看起來都只四十多歲,似乎屬正值壯年,但誰又會去猜測這些人是否是活了百年的妖怪?
“……各位掌峰,山河社稷圖此間之事想諸位也有耳聞,此事讓小輩們去辦即可,另外,百餘年前的事情諸位也不必再拿出來討論追究,時過境遷,耿耿於懷非我修道之人所爲,須知世間事物皆有因果,既然暫時尋不到,諸位也都需平常對待,派下弟子四處尋找便是,何必百年來都爭執不休?”正中坐着的人一個擺手,將先前所有人的話都壓了下來,此人眼神深邃,劍眉入鬢,身着藏青色掌教袍,端坐黃梨木椅上,顯得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正是清玄門最高位者,掌教真人李凡真,而一旁模樣與他相向的,便是其子李劍雲。
“掌教真人說得極是,我等定然竭盡所能。”坐着的中年男女拱手齊聲答應。
“呵,錯了便是錯了,不過掌教師兄既然都說不耿耿於懷,那我以後就不說了便是,不然可又有人說我道行低微,對某些個事情揪着就不放手了。”衆人拱手答應,唯獨有一人卻很是不以爲然,轉頭卻不看李凡真。此人鳳眼生威,雙目精光四射,英氣逼人,且相貌神采飛揚,十分清雅俊秀,乃是五位掌峰之一,蒼穹峰的幸君華,而站在他背後的,則正是面目寒霜、絕代風華幸雙雪。
聽得那人這般一說,一容貌極美的女子唰的就站了起來,冷哼一聲道:“哼,幸君華,幸師弟,你每次出頭就不能讓人舒爽,老是提那雲若遙的事情,掌教都說不再討論這事情,你卻倒是好,說不揪着那至寶不放,其實心中那點意思任是誰都知道,如今情況並非傾人力就有所能控,莫不是要將世人都屠個乾淨,讓誰也得不到了不成?”
幸君華冷笑一聲,道:“師弟我怎麼敢呢,安師姐出了名的辣手,自然用不着我幸某屠盡天下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姓的女子大喝一聲,杏目圓瞪,顯然肝火大動。
聽着兩人又復爭執起來,李凡真當即臉上一冷,無形中散的威壓讓場面上所有人都是肅然。
覺了場面的尷尬,一人大笑一聲便站了出來:“好了,好了,爭個什麼呢,也不好好消停消停,呵呵,這麼多徒子徒孫的,別給小輩們落了個壞榜樣纔是,安心師妹也省省嘴皮子,你倒是看看你家徒兒葳蕤和我家那不成器的正子,那兩師姐弟,相處得是多好?從小時候起就不鬧過嘴的。”說話那人是權正子的父親權中寶,此人四十來歲的摸樣,一臉的笑意,手舞足蹈下卻顯得詭異的憨厚,其子權正子與愛徒龍雲兩人則分站左右。
而最先反應權中寶這話的人兩手一拍,戲謔道:“屁話,葳蕤不喜說話,兩人又如何鬧得起來?莫說是自小開始,就是再過百來年也是不鬧嘴的,哈哈,權師兄又裝癡扮傻,這文章做得當真是錦繡非常。”這人叫左丘龍,乃是盤龍峰掌峰,他說話不假修飾,與權中寶彷彿關係極好,說完還互相擠了個眼神。
這番對答一完,滿堂的人臉上都是笑意,本就劍拔弩張的場面頓時緩和了不少,不過也讓站在他後面的權正子臉上一陣通紅,其父在這清玄議會中撮合他與同門師姐李葳蕤,他心中是感激喜歡,但這行爲倒是相對有些爲老不尊,恐在弟子間落下了面子,他雖這般一念想後,又反觀站在白玉真人安心後面的李葳蕤,只見其臉上不置可否,半句話不吭,顯然沒有在意,這纔回復了往常,但眼睛卻再移不開。
一番事情下來,李凡真似乎想到什麼,將玉仙峰得李葳蕤叫了出來,問道:“葳蕤,此番下山可有斬獲?那將山河莊滅莊的兇手公良白可有逮到?山河社稷圖是山河莊至寶,是先天十大靈寶之一,威力絕倫,可不能久落兇人之手,你須得幫助他取回。”
李葳蕤一如以往般淡然,一身的絕世風華無人能擋,在場同一輩得弟子無出其右,她這一款款而出,立即引動了所有人的視線,她道:“回稟掌教真人,自仙橋鎮一事後,他兩人均未再出現,葳蕤已派各門派弟子去探消息,不日或有消息傳回。”
李凡真點點頭,道“那倒是奇了,已有好些個日子,莫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嗯,如若還是沒有消息,便自仙女峰司明香掌峰處請出法寶窺元鏡去尋,此事由你來處理了罷。”
那司明香一身雪白色的道袍,人長得肌膚如雪,恍若天仙下凡,但偏偏她面色頗爲冷清,目光了無生氣,恍若對於什麼事情都像是不聞不問,而反觀她的弟子亦是如此,着實耐人尋味。
這窺元鏡乃是天地間一異寶,雖說不能作爲攻擊利器,卻能窺視出人得神元遺留得痕跡,對於使用過法力的地方,只要使用將出來,便能窺探一二,如果對方法力高,死前留下神識,甚至還能幻化出他如何殞命,因此神妙無方,是司明香的隨身寶貝。
幸雙雪心中有鬼,有心護着心愛之人飛辰,這一聽到掌門真人要請動窺元鏡,現下里是眼睛遊離,心下惶恐,對於山河社稷圖的事情她不敢告訴任何人,然而她的這表情卻被面對她這個方向的李葳蕤瞧在了眼中。
那李凡真卻是沒注意這許多,說完又轉頭將龍雲和權正子叫了出來:“權正子、龍雲,前些日子你們掌峰所說得仙霞門與塵緣派餘後的事情,你們辦得如何了”
那權正子一聽這事,臉上一愣,站出來戰戰兢兢道:“回掌教真人,茹師叔那裡,則由我們青雲峰負責幫忙重建。而這塵緣派……”
“嗯?塵緣派如何?這等野門野派挑釁我清玄門下轄門派仙霞門,難道還能放過了?”李凡真臉上現了殺意,但見權正子有顧慮後不敢說還是怎的,他表情緩和了許多,又道:“仙霞門創派祖師與我清玄門頗有淵源,這事不能就這麼算的,你且說說怎麼回事。”
那權正子回頭望了他老爹一眼,得到許可,便道:“掌教真人……那塵緣真人武鐵,與整門弟子九百一十八人在上月二八號時,盡數殞命於仙霞門弟子云飛辰之手。”
他這話一說將出來,整個場面頓時炸了鍋,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停,衆人交頭接耳,均是討論這雲飛辰乃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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