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卓和夏怡走進敞着紅漆大門的主殿,這個神仙像讓他心裡感到很熟悉,好像在哪裡看過,忽然,他回想起來,雖然神仙像的做工沒那麼精細,可是從輪廓和神韻可以清晰地看出,這個神仙像與師父柳清敏密室中掛着的畫像是同一個人,丹鼎派的開山祖師——天火長老。於是他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一臉崇敬地望着主殿中的神像,感受到路雲卓的異常舉動,夏怡也停下了腳步,站在他身旁,順着他的目光,打量着那個高大的神像!
過了好一會兒,路雲卓纔回過神來,對夏怡說道:“這個廟宇祭拜的是咱們丹鼎派的天火長老。”
夏怡驚訝地說道:“咱們的祖師爺?”虎嘯山流傳的那個傳說,一個神仙斬殺了妖虎,拯救了生活在虎嘯山的人們,功德無量,原來那個大名鼎鼎的神仙就是丹鼎派的開山祖師,這個意外地消息讓她心裡感到震驚不已。
路雲卓點點頭,說道:“我們來祭拜天火長老吧!”
路雲卓和夏怡跪在主殿中央的蒲團上,按照丹鼎派的祖制完成了祭拜的儀式,他們站起身,掃視了四周,確認沒有人後,拿出了一個翠玉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上,默唸起柳清敏傳授的法訣。伴隨着翠玉扳指散發着熒光,廟宇的空間發生了扭曲,過了一會兒,才恢復如常。
夏怡掃視着四周,打量着一切如故的廟宇,那個奇怪地空間扭曲以後,廟宇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可是本能告訴她,這裡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路雲卓看出了夏怡心中的疑惑,說道:“這裡是鏡像空間?”
夏怡重複道:“鏡像空間?”
路雲卓繼續說道:“這是隻有結丹修士才能施放的法術,很獨特的空間法術。”
這時,那個小道士走進了主殿,他望着空蕩蕩的主殿,突然停下了腳步,四下張望着,剛纔他清楚地看着那對年輕男女進了主殿,怎麼消失了呢?
路雲卓瞄着站在殿堂中央的小道士,突然施放了一個法術,那是一個普通的火球術,夏怡驚慌地說道:“不要——”可是已經晚了,火球飛速襲向那個小道士,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襲向小道士的火球穿身而過,好像那個小道士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像,並不是一個人。半空中的火球繼續飛行,最後撞在了廟堂的牆壁上,瞬間激起了陣陣波紋,廟堂中的一切景象開始晃動,又變得扭曲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廟堂才歸於平靜,他們看到了那個小道士離開了廟堂。
夏怡說道:“這是——”
路雲卓說道:“這就是鏡像空間。”
夏怡輕嘆了一口氣,她心裡感到很震驚,她從未像今天一樣,感到自己的渺小,原來她一直是修仙界的井底之蛙,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和化神,修仙的五大層次,而她只是身處在最低的煉氣層次。這一刻,她終於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這時,耳邊傳來了路雲卓的聲音,“沒事的,師父第一次帶我來的時候,我也是你那樣!”
夏怡瞬間收起了鬱悶的神情,佯裝生氣地說道:“好哇,你是故意捉弄我的吧!”然後施放了一個木刺法術,路雲卓趕緊閃身,躲過了襲來的木刺,鏡像空間又一次開始扭曲起來,路雲卓叫道:“怡兒,你想謀殺親夫啊!”
夏怡不滿地迴應道:“今天就是要教訓你!”又是一個木刺法術,路雲卓再次躲過,鏡像空間的扭曲更加厲害了,廟堂變得極度扭曲,讓人分不出遠近高低,路雲卓感到頭好暈,趕緊求饒,“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夏怡迴應道:“不行!”
路雲卓抱怨道:“別打了,頭都暈了!”
夏怡追着打,路雲卓拼命逃,後來路雲卓也不逃了,也開始施放法術還擊,扭曲的鏡像空間讓他們都感到暈暈沉沉的,兩個人像孩子一樣玩得很開心,直到他們感到疲憊,才停下來。
路雲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卷軸,放在了神像前的香爐旁。夏怡問道:“這樣就行了嗎?”
路雲卓點點頭,說道:“咱們走吧!”
“嗯!”
路雲卓再次默唸法決,那個翠玉扳指散發着熒光,鏡像空間再次扭曲起來。眨眼之間,廟堂的一切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他們驚奇的發現,那個小道士正站在他們面前,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出現的二人,夏怡嫣然一笑,路雲卓立刻對那個小道士施放了忘言咒,小道士昏倒在地上,不知道他醒來後會不會想起那件事情,不管怎麼說,凡間又出現了一個神話傳說,作爲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路雲卓和夏怡早已離開了廟宇。
兩人漫步在神佑峰南坡的山路上,夏怡突然提議,“雲卓,咱們也把寶貝藏起來吧!”
對於夏怡的提議,路雲卓心裡很認同,對於處在逃亡中的他們,卻是一個好主意,一旦旅途發生意外,他們身上的珍寶都會被收繳,如果提前把珍寶藏起來,如果不幸被抓住,那些珍寶也不會被別人搜走,要是僥倖逃脫,他們再回到這裡,找回那些珍寶,也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本。
於是他們在神佑峰人跡罕至的北坡,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把他們多年來收集的功法、多餘的靈石、路雲卓的劍修承傳,還有夏怡的神奇葫蘆等珍寶全部藏在了裡面,最後還在洞口施放了血繼結界,這是一個特殊的結界,只有施法者本人和他們的後人才能開啓,也就是說,現在能打開這個結界的只有他們。
完成了師父最後交待的任務,路雲卓和夏怡坐在飛行法器上,拿出了隨身的地圖,離開虎嘯山,開始新的旅程。這一刻,他們心裡感到好自由,多年束縛他們的門規沒有了,那些折磨人的爭鬥也沒有了,現在他們就像自由自在的鳥兒,翱翔在廣闊的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