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一個人安靜地端坐在洞門前的石凳上。
經過數日的修養,體內的內傷也是恢復的差不多。
現在路戰身體上唯一的大傷就是那左手了,左手大面積皮膚的燒傷。
不過他那手上也是塗了一層,路戰不知名的藥,從那日醒來,在那藥物的作用下,那左手就未作痛過,而且還以驚人的速度在恢復膚色。
另外,就是左半身部分破皮的小傷。
對於右半身亡靈態的身軀,由於亡靈具有特別的表皮恢復能力,那右半身也是沒有一絲傷痕留下,通體完整。
談及近來身體的恢復,路戰還是不由的想感謝一個人,那就是玲兒,要不是玲兒天天的悉心照顧,路戰深知自己的身體恢復是達不到眼下的速度的。
昨日,見身子也是恢復的差不多,路戰便是決定住到這後山。
其實,他這麼做也是有想法的。
今日雖然說,他身負重傷,可是在昨日,路戰用精神之力鎖定體內魂力的時候,他發覺體內兩態魂力處於穩定的平衡。
並且,經過黑森之林一戰,那兩態魂力也是增長迅猛,應該說是靈體的魂力增長迅速,如今已是達到十九級半。
十九級半的魂力,這魂力已是算是處在進級戰魂的門前。
而的魂力,也是和靈體的魂力一致,處於十九級半的狀態。
對於魂力的迅速增長,路戰也是不驚奇,通過精神之力的鎖定,他知道那些魂力是方晴傳給他的。
知道自己處在進級的關頭,經過黑森之林一戰,路戰更是渴望獲得絕對的實力,他便是在不停留,回到後山,沒日沒夜的修煉。
午飯的時間又到了。
玲兒提着盛飯的竹籃,遠遠地清靈道,“路戰少爺,吃飯了。”
說話的同時,玲兒也是將那些飯菜擺放在石桌上。
修煉了多時,剛剛休息時,便是覺得腹中飢餓。
大口大口的吃着飯。
看着路戰那吃相,玲兒不由得笑聲道,“路戰少爺,慢點吃,今日這飯菜雖說是小姐燒的,你也不必這麼狼吞虎嚥。”
一聽是方晴燒的飯,路戰放慢吃,同時慢聲道,“小晴,今天心情還好嗎”
玲兒笑呵道,“是的啊估計現在小姐不在生路戰少爺的氣了。”
路戰停下筷子,疑惑的看着玲兒。
玲兒道,“路戰少爺,你自己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路戰一臉茫然地看着玲兒。
玲兒道,“那幾日,路戰少爺重傷昏迷,高燒不退,每天嘴裡都叫喚着我家小姐的名字,還有”
說到這還有,那鬼精的玲兒又是把話打住。
路戰跟聲道,“還有什麼”
玲兒詢問道,“還有,就是路戰少爺在叫喚我家小姐名字時,還在叫喚一個叫小玉的名字。”
話一完,玲兒便又是將詢問的眼神遞向路戰。
玲兒也是個知情達理之人,見路戰突然心事重重,便又是道,“路戰少爺,你一定要把這些飯菜全吃完哦否則小姐會不高興的哦”
這靈兒還真是精明,愣神的路戰一聽她這話,便又是大口大口的吃起。
一天很快又是過去了。
對於路戰來說,他今天過的還算充實,一天的魂力修行,還有休息時,對老者留給自己的那些禮儀知識的學習。
而這一天,唯一讓路戰覺得遺憾的是,就是他知道了他在方晴面前喊出了小玉的名字。
也正是這個原因,路戰這下午的修行進度就變慢了很多。
三更時分,路戰又是站在崖邊,看着遠方的夜,安靜的吸進夜的氣息。
突然察覺到有人,路戰安靜的警惕道,“什麼人”
他的話一說完,路戰就覺得一陣強風襲來。
緊接着一個巨尾,橫空抽向路戰,見狀,路戰魂力大放,單腳着地,騰飛起。
騰飛起那一刻,路戰大驚,“青灰牛蟒”
腦海裡快速的調動,短暫的制定好作戰方式。
手中又是亮出那把月華,同時,路戰又是將月華那可以發光的功能調出。
猛然間,那月華又是變得明亮起來。
月華又是亮起了,只是此時路戰的身子處於半空中,這半空所處的位置也是特別,他是在崖邊的半空,眼見着那青灰牛蟒便是要張嘴。
路戰心頭是一涼,他是知道,那牛蟒的叫吼,不僅是一種音波,還帶有一種眩暈的功效。
眼看着就要受難,一個冰冷渾厚的聲音響起,“老牛,停下”
那青灰牛蟒一聽到那聲音,身子是立馬僵硬住。停頓數秒便又是帶着兇狠的目光,遊弋到一旁。
見到來者,路戰上前便是,“張叔”
張音並未有對路戰表現多少溫情,對於路戰見到自己的動情,他只是安靜的選擇坐在石凳上。
張音淡然道,“近來,修煉的怎樣了”
坐在張音旁側,路戰恭敬地道,“再過幾日,就應到進級戰魂的關頭了。”
張音也並不是驚訝的哦了一聲。
而後道,“那就要在固本的前提下,加快修行了。”
路戰恭敬道,“孩兒,會的”
路戰這樣恭敬的稱呼,張音倒是反常的表示不快。
張音道,“日後,你還是稱呼我張叔,父子之名就免了。”
張音的這話一說,路戰也是神情恍惚。
張音繼續道,“我已經有一個女兒了,兒子我已不需要,我的愛,也都是給女兒了。而我需要的是,將來能有個讓我滿意的女婿。”
先一聽,張音那要斷絕父子關係的話語,是很令路戰不知怎樣面對。
而此刻,張音這後話,無非是對路戰進行了一種鞭策,激勵路戰向高處走。
路戰很清楚,也是知道,他的腦海裡的那些信息告訴他。靈皇是一個什麼級別的人物,而靈皇的女兒又將會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的。
領悟到張音話裡的深意,路戰道,“路戰會加緊修習,而後遠赴靈都進行進一步修煉的。”
張音簡言道,“那就好”
轉而,張音又是道,“老牛,把那些酒拿過來,我們今夜痛飲一番。”
那青灰牛蟒倒是順從的很,迅速的將幾大壇酒,卷送而來。
接過一罈,老者道,“路戰今日就算給你送行的,你也放開的喝上幾壇。”
路戰拱手到,“聽從張叔的安排”
接下那青灰牛蟒遞來的酒罈,路戰只覺得那青灰牛蟒,目光中對自己的仇視,是一度的令人發寒。
很明顯,這青灰牛蟒對路戰刺瞎他的眼睛,還是耿耿於懷呢
當然,那牛蟒的瞳目是被刺瞎,張音也是知道,而那日在黑森之林中,能只傷牛蟒眼目,而使得牛蟒其他部位無傷的人,也只有會劍法的路戰能做到。
張音又是道,“老牛,你不喝”
那青灰牛蟒仇視着路戰不放,顯然,是在說,對着這樣仇敵,我喝不下去。
張音便又是道,“老牛,你那眼睛,我不是已經答應你,幫你治好了你還準備對我的人記恨一輩子再怎麼說,日後你也是我的部下,你這小肚雞腸子,我可不喜歡。”
千年修爲的青灰牛蟒,那也是靈智的很。
那青灰牛蟒彆扭的盤卷在石桌旁,自個兒捲起一大罈美酒,咕嚕咕嚕的大口飲起。
聽着這青灰牛蟒的爆飲聲,路戰不禁的納悶,那青灰牛蟒那壇是水吧
青灰牛蟒的痛快,着實令張音舒爽,“老牛,你很給力。來,小子,我們也痛飲一番。”
轉而,張音便是將手中酒罈輕舉起,嘴巴微張,咕嚕咕嚕大口的痛飲起。
看着張音的痛飲,路戰也是緊跟着舉起手中酒罈,咕嚕咕嚕大飲幾口。
酒剛入口,一股香醇的甘甜,撲鼻而入。
入口後,微辣,柔和。
幾大口過後,路戰道,“好酒”
張音大笑道,“那是,這些老酒,可都是我和老牛找了多日,才弄來的。”
青灰牛蟒瞥視了眼路戰,滿眼不屑和冷淡。
就這樣這二人,一獸,已是喝了一個多時辰的老酒。
也算是酒過三巡了。
張音的酒量,那是個大,不過,今日他像似要有所做作了。
張音藉着酒意冰冷的呢喃道,“路戰,今後,你一人在外,可要更會做事,更加會做人了。”
路戰道,“張叔,你老放心,戰兒會的”
張音又道,“日後,出門在外,物競天擇這個法則可要用好了。”
路戰帶着酒意憨厚的道,“戰兒會的”
叮囑也是差不多,張音道,“那就好,那就讓我們痛快的碰上一罈。”
聽到要猛喝掉一罈老酒,那青灰牛蟒那是興奮勁十足啊
嗖的一下,三大罈老酒被它卷裹送來。
咕嚕咕嚕,路戰二人剛把酒罈打開,那青灰牛蟒便又是大口大口的痛飲起。
張音撇笑的搖了搖頭。
酒過,張音冰冷呢喃道,“還有一事”
路戰恭敬的道,“什麼事”
張音威嚴的冰冷道,“傷小晴者,雖遠必誅。”
那青灰牛蟒看着是喝的不少酒了,也是帶着酒勁,可一聽到,雖遠必誅這幾字,那牛蟒還真是會做作,立馬身子挺立起,帶着兇厲的目光盯看着路戰。
很顯然,這青灰牛蟒不傻,也是知道張音是在警告人的,而這警告就是給眼前這個戳瞎了自己眼的人的。
傷小晴者,雖遠必誅,這話,路戰倒是喜歡。
這話,很明顯,也是在警告路戰,在外不可沾花惹草。
提了提精神,路戰決絕道,“張叔的話,戰兒會謹記的。”
這一夜,路戰覺得過的很快,也算很不錯,而他知道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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