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叢林中充滿了未知和挑戰,這一切讓餘莫凡感覺回到了十多年前。當初他在南太平島國迷失且順便做研究時,他就和當地土著人呆了很長時間。和杜克施還有馬維宇不同,餘莫凡除了是一名臥底,他還是一名學者。他的學時和經歷告訴自己,這裡與衆不同。
所以,當餘莫凡踏入墨西哥東南部叢林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訴自己,萬分小心。每一步他都走得非常嚴謹,甚至於,他難得決定要和馬維宇見面,且互相溝通信息。
在和馬維宇見面後,餘莫凡帶人進入了洞穴。而因爲他的提前準備,他對愛茲特克的傳說有了瞭解,也熟悉了所謂愛茲特克的各種神話寓意。很幸運,他躲過了洞內的毒水,也躲過了洞內致幻植物的侵擾。但是他清楚,既然這裡可能是一處陷阱,意味着在陷阱外還有等到捕獵的獵手。
“你沒事吧。”看着嘴脣蒼白的程雨蝶,餘莫凡將手上的一瓶水遞了過去。
其實當時杜克施留程雨蝶在石臺上後沒多久,餘莫凡便帶人來到了這邊。是他帶着程雨蝶安全離開,且利用自己的學時和經驗,帶着衆人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接過水後,程雨蝶大口的喝了不少。一晚上的折騰,程雨蝶的身體虛弱了不少。而又因爲之前冷熱更替,程雨蝶的衣服早已經溼透不能再穿。現在她身上只穿着餘莫凡的外套,原本里面的那件胸罩也同樣溼透冰涼,早已經被她直接脫掉。
男人的衣服很大,讓程雨蝶領口部位不斷春光乍現,稍稍低頭,便能見到裡面風光,更因爲程雨蝶如今有病可憐的模樣,更增加了她身上的別樣魅力。
餘莫凡看在眼裡,也不覺嚥了一下唾沫,他心中暗暗唸叨:“杜克施這小子真的豔福不淺,能夠先後擁有程雨蝶和虞雅婕這兩個尤物女人。”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喝了水後,程雨蝶用虛弱的聲音道,“我們雖然出了洞穴,但我們現在好似迷失在叢林裡了。”
其實在凌晨時分,餘莫凡就利用黑夜爲掩護,帶着衆人從洞口出來,且最終在叢林裡面藏匿。但是終究這裡信號不通,也無法定位,如今他們也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往何處。更關鍵的是,餘莫凡知道這四周有印第安人的暗哨,所以他們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以免被那些人捉住。
“易德維爾帶着我的手下正在四周查看地形,我相信我們會找到出去的辦法。”餘莫凡伸出手撫摸程雨蝶的額頭,感覺到頭上的發燙,“你好像發燒了。”
“不要緊,我能撐得住。這些年,我一個人遇到了很多麻煩,最終都能克服。”
“呵,其實像你這樣的女人只要負責美貌就行,其他的事情都交給男人吧。”
程雨蝶皺了皺眉頭,不願作答,便扭過頭去。之前因爲斯嘉麗的事情,程雨蝶和餘莫凡已經扯平。然而這次餘莫凡救了程雨蝶一命,讓程雨蝶感覺自己又欠了餘莫凡。和杜克施不同,餘莫凡這人同樣聰明,但是帶着陰險。程雨蝶對這種人不好把控,所以,她只能選擇儘量遠離,不要讓自己着了別人的道。
腳步聲傳來讓兩人都立刻警覺,不過幸好來人是易德維爾。
這次餘莫凡出行並未帶很多人,加上他自己,一共只要四人前來探險。而這四人在洞內都沒折損,還順帶帶回來程雨蝶。四人隊伍變成五人,這和杜克施那一邊四十幾人隊伍只剩下幾個人成了鮮明對比。
在易德維爾和餘莫凡彙報的同時,另外兩人則在旁邊保持警戒。這樣的訓練有素,一方面表明餘莫凡挑人的目光,另一方面也能體現易德維爾的訓練才能。
“方纔我們在探路時,聽到了有人在用中文呼喊。”
“用中文呼喊?喊得什麼?”
易德維爾尷尬一笑,道:“好像喊的是餘莫凡你個王八蛋,你此時不出現,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特碼看戲看夠了吧。”
噗,這一說讓旁邊的程雨蝶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一笑後,她便感覺到身體不適,一個哆嗦後,更是不停咳嗽起來。
餘莫凡關切的看了一眼後,道:“看來不僅你有麻煩,杜克施也有麻煩了。馬維宇是那些人當中唯一知曉我來的人。所以,這番話一定是馬維宇喊得。而馬維宇都遇到了麻煩,可想而知杜克施的麻煩更大。”
程雨蝶緊張道:“杜克施和斯嘉麗在一起,那斯嘉麗豈不是也有麻煩。”
“呵,你還真的挺關心你的主子啊!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得做點事了。於公於私,我都不會眼睜睜看着杜克施和馬維宇出事,至於你,你也肯定不想讓斯嘉麗出事。但是這裡是印第安人的地盤,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在人數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我同意!”易德維爾同樣是身經百戰的僱傭兵,“我曾經陷入過叢林苦戰,知道叢林戰的麻煩。當我們深陷叢林時,往往武器的優勢並不能隨意發揮,相反熟知這裡地形的人才佔據優勢。所以,我們只能智取。”
程雨蝶輕咬紅脣:“可如何智取?”
餘莫凡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他自然有辦法。
幾分鐘後,叢林中忽然竄起火苗,且火勢越來越大。這裡冒出的滾滾濃煙將暗中的印第安人都吸引出來,很快,不少人開始朝着這邊聚集且瘋狂滅火。
同樣在印第安人的那個營地,原本要開始行刑的武士也停了下來。
一方面是杜克施等人不斷的找藉口拖延時間,另一方面則是火勢讓印第安人不得不轉移注意力。
頭領招呼衆人前去滅火,另一方面也以防這裡出現意外。但是他不知道意外已經發生,因爲那團火是餘莫凡放的,且他們已經摸到了印第安營地。
易德維爾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懂得救人需要趁早。所以,在易德維爾孤身偷襲頭領的同時,另外兩人則迅速衝向木樁處,他們需要將杜克施等人解救。
忽然出現的敵情和火情也並沒有讓頭領顯得很慌張。這些人有應對之策,且也很果斷的朝着敵人進攻。但是易德維爾確實是個強悍的傢伙,即使身上負傷,他還是已經殺到了頭領面前。
且就在一人用長矛刺穿他的小腿時,他同時一隻手抓住了頭領。頭領在手,便是有談判的籌碼。
與此同時,那兩人也已經將杜克施等人從木樁上解救下來。但是在解救的過程中,一人被弓箭射中心臟而身亡。
如今這羣人被印第安人圍在中間,易德維爾手裡挾持着頭領。杜克施和其中一人則攙扶着斯嘉麗。馬維宇和張可頤護在易德維爾身邊,只有齊大碩還顯得茫然,站在旁邊不知如何作爲。
馬維宇大聲道:“讓你的人讓開一條路,否則我就殺了你。納蒂亞,翻譯給他聽。”
納蒂亞、薇薇安娜和克羅爾身處中間,也不知道如何站隊。他們只能先充當兩邊的翻譯,儘量讓兩撥人保持溝通。
可頭領並打算放這些人走,按照他們的傳承,還有鼉龍復仇的約定,但凡進入這裡的人必須死,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我可以死,但你們不可能從這裡出去。”這是頭領給出的迴應。
這一聲迴應也讓杜克施等人心中一寒。看着越來越近的包圍圈,這些人面面相覷,當下只有一個念頭,搏一把。
可搏一把的結果是什麼?易德維爾已經受傷,馬維宇和張可頤也已經好久沒有進食,體能嚴重透支,其餘幾人也沒足夠的戰鬥力。他們要面對這羣殺伐果斷的印第安人,結果可想而知。
“怎麼辦?”一棵大樹後,程雨蝶焦急的看着這邊。
餘莫凡一把將程雨蝶摟到懷中,迅速蹲下後,躲過了旁邊一隊印第安人的排查。
他的嘴巴湊到程雨蝶耳邊,輕語道:“信仰會讓他們擁有很堅決的執行力,所以,想要他們改變念頭,唯有從他們的信仰入手。”
“非黑即白的世界觀。”程雨蝶也知道這個心理測寫,“那如何改變?”
此時這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程雨蝶和餘莫凡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實際上餘莫凡也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着程雨蝶,他以前只知道這個女人很美,卻不知道這個女人美的又如此精緻。
“你在看什麼?”程雨蝶覺察到餘莫凡的視線有些不對勁。
“對不起!”尷尬一笑,餘莫凡趕緊道,“這些人執行的是印第安人鼉龍復仇計劃團隊的命令,除此之外,他們也只聽從他們信仰神的旨意。鼉龍復仇計劃團隊人員不會同意釋放進入陷阱的人,那能改變眼前這些印第安人想法的只有一種可能,便是需要他們的神靈下達旨意。”
程雨蝶目光流水,充滿擔憂:“神靈下達旨意?這如何才能做到。”
“我當初在南太平幾個島上待了很久,我看過那些土著人信仰侍奉他們圖騰神的模樣。他們信仰侍奉的行爲很多時候看起來很愚昧可笑,但是這些行爲在他們思想中卻有非比尋常的意義,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我想到一個辦法,可這個辦法需要你的配合。”
“只要能救他們,我當然配合。”
“那好,現在我需要你將全身上下衣服全部脫光。”